gt;     这小子真敢想,把江海云州应州三个城市捆绑起来集体应战,这股势力确实能够撼动省里的决策,而且应州等三个城市恰好临海,与上面开发沿海经济区的决策挂上了钩,再加上应州现在靠房地产发展的热火朝天,如果再说服他们修建一条高速公路的话,这种锦上添花的好事应州一定不会拒绝。

毕竟,应州现在还真不差钱。

“这事得抓紧办。”贺朝阳说着,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神采。“必须得在年前办妥。”

“为什么一定要赶在年前?”李浩天不解道,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是用在高速公路勘测规划上,时间显然不够用。

贺朝阳没说话,只是朝着凌未笑了笑。

这笑容中别有深意,凌未神色一凛,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应州的楼市半年后就要崩盘了吗?

疑惑的目光扫向贺朝阳,贺二少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这俩人私下里的官司李浩天没兴趣了解,他给贺朝阳倒了酒,打探起贺朝阳的下一步计划来。

这边两人说得热火朝天,那边凌未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起来。如果像贺朝阳预料的那样,应州的楼市会在年后崩盘,那么这件事必须要抓紧了,不然一旦应州那边财政支持不住,别说修高速公路了,光给应州擦屁股就得消耗掉南平省府的大部分资源。

现在应州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要说服那边修一条桂安到应州的高速公路应该不难,如果这条路线在省府的通过率能占到百分之五十,贺朝阳的设想就极有可能实现。想到这里,凌未看着贺朝阳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有惊诧,有欣喜,有佩服,还有一点淡淡的嫉妒。思路独辟蹊径,想大多数人不敢想,不仅敢想,还有能力落到实处,真是……

凌未想到这里,又想到一件让他哭笑不得的事。

是了,怪不得贺朝阳说他的文章现在不能发表。眼看着要借应州的力把这件事摆平,他这个江海市市长自然不能公开到媒体上发表楼市泡沫破裂的言论。当面给合作对方拆台,又不是脑子进了水。

凌未半晌没说话,贺朝阳担心地看了看他。

迎着贺朝阳的目光,凌未安抚笑了笑。只是笑过之后,又有些感慨,从这一番布局来看,贺朝阳从接到李浩天的电话开始,脑子里就不知道转了多少道弯,不仅瞬间就把应州和江海绑到了一条船上,甚至连他发表文章的后果都留意到了。

这人,真的只有二十四岁吗?或许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起,自己就忽略了对方的年龄吧,因为贺朝阳真的是太强了。

凌未转动着手里的酒杯,一边听着贺朝阳和李浩天的絮絮之语,一边淡淡地笑了。

“你觉得应州有多大可能同意我们的计划?”凌未紧了紧领带,深吸了口气。

“如果是一年前,有三分可能,”为了缓解凌未的紧张,贺朝阳陪着他坐在了后座。“如果是半年后,想都不要想。”

“我问你现在呢!”

“现在啊,不好说十分吧,但是七分总是有的。”贺朝阳帮凌未整理了一下衣领,笑眯眯道。

“算了,总是要博一搏的。”凌未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握成了拳,“这次到应州是应李伟峰之邀,总比自己巴巴送上门去的好。”

贺朝阳看着他,安抚道:“你别紧张啊,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身段放太低,那边会拿乔。”

“我不怕他拿乔,如果能把这件事谈成,他就是把我踩到泥里去都没关系。”

“那不成,”凌未能放□段,贺朝阳还不干呢,“你可是我的领导,哪轮得到他作践!哼!”

“你会不会说话?”胡嘞嘞什么,前面还有司机在呢。

贺朝阳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不吭声了。

凌未将眼光转向了窗外,默默思索起来。

应州和江海距离不是很远,车程一个半小时。

凌未一边算计着江海到应州的距离,一边思忖要把应州到江海的道路修成高速路得花多少钱。

能不能说服李伟峰他心里其实很没底,但是人生在世,总要做一些明知不可为,却也要努力尝试的事。

“李伟峰能给我打电话,我觉得很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贺朝阳笑道:“或许他也想在任内搞个大工程呢!”

“这么说,他和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唔,”贺朝阳摸了摸下巴,促狭道:“如果我说是呢?”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凌未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就说李伟峰怎么好端端给自己打电话,明明还在发愁怎么邀约对方呢,正踌躇间,李伟峰的邀约就到了。

如果李伟峰也是为高速公路的事找自己会商,那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就是找人吹了吹风。”

“找谁?”

贺朝阳看了看前面专心开车的司机,附在凌未耳边道:“常子兴。”

“你和他有联系?”凌未吃了一惊,常子兴当初和自己可不太对付,他不认为贺朝阳能和对方的关系处得多好。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有联系,常子兴会听贺朝阳的话?

“我和他关系不咋地,可是这话风不见得是从我这里吹出去的。”事实上,贺朝阳是把事情告诉了沈蔚,借由黄大龙的嘴勾住了常子兴的魂儿。再加上李伟峰在省城自有其人脉,从李浩天那边露点口风出去,不信他李伟峰不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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