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进入了另一波的商业暴利。
吴家人乐开了心也嫉红了眼,为钱为才能。
而吴起然在这场由他哥一手带领的风波里,被他哥接到他在外边的别墅,远离了吴家大宅。
吴老爷子跟吴父默许,吴起浩的这一小小动作都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的注意力放在吴起浩带来的三个国际订单,发展项目通达十年利润无法计算的合约上,每日吴家大宅灯壁辉煌,杯光酒酌,来来往往的人豪车鲜衣,吴家进入交际最高峰。
金子生出金子,吴家人天生对此乐此不彼,而吴父,当家主事人的位置因吴起浩的能干更加稳固,而白丽丽,吴家现任当家主母,则是对她这个继子表现出了极度的欣赏,往往对其亲切祥和,外界认为他们一家足够其乐融融。
这一家,并不包括吴起然。
他进了吴起浩的别墅,浑身就懒洋洋的,连去主宅向吴老爷子请安也不愿,吴起浩在主宅帮着他,说他课业繁忙,而老爷子事多,就不怎么回来。
回来则告诉他,叫他干他想干的,吴家的,有他挡着。
好几次,吴起然都觉得他哥在他背后用若有所思的眼睛看着他,可他一回见,却只能见他哥挂着懒洋洋的宠溺笑容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他:“有什么要告诉哥的?”
却问得好像“有什么想要”的那样语气轻缓,让吴起然想寻思他有其它什么意思都只能把矛头给掐了。
他问了王双唯好几次,王双唯嘲笑他“想多了”,再看看王双唯那吊儿啷当的笑容,他也觉得,王双唯没那立场出卖他,那个人嫌烦,什么事情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了他他得等着他一辈子折腾他;再说他一直跟他哥都是水火不容,见面就像两同在一地盘上的狐狸,心思百转千回暗暗计算,这样的两人,各自为王,谁也不会待见谁。
吴起浩时间不多,但每天早上必会陪吴起然吃早饭,这天一早起来,吴起然却没有起,今天是要上课的,不是星期天。
于是吴起浩打开吴起然房间,把被子扯开,拍拍他弟弟的屁股:“起床。”
吴起然头也没抬,在床上一卷,非常顺利地把床单裹在了自己身上,继续蚕茧状。
吴起浩眯了眯眼,笑了笑,躺到他身边,把蚕茧抱住:“生什么气?”
吴起然先是不说话,然后踢了他几脚,坐起来,把被单一扯,冷着脸问他:“你跟那女人处得很好?”
吴起浩笑了笑,挑眉问他:“怎么?”
那张的似笑非笑刚毅的脸,吴起然看了却觉得心有点灰暗,他摇摇头:“没什么……”背过身,重新躺下,手无意识地摸着被方巾缠住的左腕,前阵子,他以为他好了点,可是,嗜血的恶魔在心里蠢蠢欲动,叫嚣着要冲出去。
“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吴起浩撑起身子坐在床头,摸了摸他的头,点起烟,问他。
吴起然偏过头,半看着他:“没……”他爬下床,嚷嚷:“我饿了,要吃饭……”到了浴室,看见镜子里那张白净的脸,打开柜子,看见里面的刀子,良久,手伸了过去。
吴起浩在暗处叼着烟头看了好一会,见吴起然的手往刀子伸去,眼暗了暗,向后退了几步,抬高了音说:“快点,等会我送你去学校……”
吴起然征征地看着刀子,好半晌,都没有回答……
第十章
有时候,人活着,不是没有勇气,而是更多的没有信念。
刀子还是没有落下去,吴起然应了声,挺自然地跟他哥用完了早餐,送他去学校的时候,绿灯时吴起浩点起烟来抽,慢悠悠地说:“我忙,你来公司找我。”说完拿眼睛看着他。
那样的口气腔调,不是一个兄长跟弟弟说的话,而吴起浩日日这样的细微入渐,竟无人能体会他话语的暧昧,只当他是疼爱弟弟的好哥哥。
而吴起然深在处山更是不知庐山真面目,玩着游戏机,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吴起浩看了,没说什么,开了车,送他到了学校。
进了教室门口,王双唯还没来,他在后校门堵着了他,说:“陪我逛逛。”
一逛就逛到了山顶某宾馆,开了房,吴起然,酒跟烟一股脑地全摔床上。
王双唯口里嚷嚷,“老子还没成年。”手却往一看就知道是好酒的瓶子抓去,木塞拿不开,他刚一寻思要去前台拿个开瓶器,哪料吴起然一把抓过去,“砰”一下,瓶口砸了,金黄色的酒溢了出来。
小爷吃炸药了,于是,有人乖乖喝酒,有人一口烟一口酒,不说话,少年老成样,愣是渲染出一幅颓废气氛出来。
酒喝多了,王双唯傻了,说:“我打个电话叫司机接我回去。”
吴起然躺在床上,早喝了过去,枕头埋住头,只余头下身体,尸体一样动也不动丝毫。
司机接走了王双唯,而醉死过去的吴起然迎来了满脸铁青的吴起浩,当然,他很幸运,没有看到吴起浩那张欲杀人的脸。
宾馆经理差一点跪下,打开门时手都直哆嗦,吴起浩看着不耐烦脚一踹,门开了。
他站在床前打量了床上的少年几分钟,说了句话:“把门关上。”
跟上来的手下马上退下,顺带把门关上,连带清除这楼层所有的住客。
把枕头抽掉,拍了拍他的脸,少年没醒,可是,嘴却被酒意染得十分妖艳,红色水渍的唇让吴起浩暂时让满腔怒火歇了一会,紧盯了几秒,头猛扎下头把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