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雌……雌母,雌母你醒一醒,醒一醒好不好?呜呜呜,只要你醒了,泽轲厮保证,保证不闹了,泽,泽轲厮保证乖乖的,乖乖的听你的话。
我不给你捣乱了,我会捕猎,我会带回来很多很多的猎物和水果,我还要给雌母做最漂亮的兽皮裙,雌母……,你不要躺着了,醒过来看看泽轲厮……”
就在米潇潇给离朔几人包扎的时候,一个熟悉却又是撕心裂肺的声音传了过来,米潇潇听着,随之一怔,那,那是……泽轲厮?!
他再叫着雌母,难道……?!
米潇潇连忙放下手中的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那个蹲着的小孩子面前,蹲下一看,果然,他是泽轲厮。
而地上躺在血泊之中,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女人,是……泽轲厮的雌母,萨特拉!
这……
米潇潇伸手轻轻的按在了萨特拉的脖子处,寂静,没有一丝声音,静的可怕,皮肤冰凉,没有一丝生气,米潇潇明白,萨特拉,没救了。
第一次,米潇潇觉得,自己真的有些无能为力,泽轲厮现在不过是一个年仅八九岁的小孩子,才刚刚学会要懂事,自己唯一的亲人便离开了他,这让他以后该怎么生活?
小小的年纪,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该怎么生存下去?
虽然有着苍狼部落的庇护,可不管是什么都不能保证他一辈子的安全,未来的路,还得靠他自己去走,谁都帮不了他,原本还有着自己的母亲可以陪伴着他,可现在……
泽轲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小的包子脸,泪痕满满,一双小手,轻轻地推推躺在地上的母亲,可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哪怕是轻轻的一个动作,都没有再可能得到回应。
萨特拉,死了……
“泽轲厮……”米潇潇看着泽轲厮,有些无助,她的父母虽是在她年幼的时候便去世了,但起码在那个时候,她还不懂事,没有记忆,记不住什么事情,所以体会不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也不过是难过哀伤的一段模糊不清的记忆,因为,她连她父母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外婆恐怕是怕自己伤心,把自己父母所有的照片都烧毁了,只是听她提起过,自己的父亲,长得很帅气,是个坚强有责任心的男人,自己的母亲,温婉贤淑,却又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
只不过,这些事情,她都没有见证过。
此刻看着泽轲厮,米潇潇的内心深处,有着说不出的痛楚,只能够轻轻的抱过他,搂着他在怀中,伸手拍打着他的背,给予最无声却又是最有用的安慰。
因为这个时候的他肯定什么都听不进去,与其说那些没用的,有的没的,还不如让他放声大哭,好好的发泄一场,这样说不定,哭完,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泽轲厮,漂亮姐姐陪着你呢,不要怕……”米潇潇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柔声的安慰着,其实她所能说的话,恐怕也就只有这句了。
“呜呜呜……,漂亮,漂亮姐姐,漂亮姐姐,泽轲厮,泽轲厮的雌母……雌母不理泽轲厮了!呜呜呜……”泽轲厮搂着米潇潇的脖子,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