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做了太多的事,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招了出来,那么沈画刚得到的一切,又会全部失去。
可是他从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因此,怎么也下不去手。
季末显然也很了解,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沈画如今正在艰难抉择,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因此他在赌。
沈画想了许久,才缓缓道:“季末,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你就先不要出现人前了,之后,孤会赐你黄金万两,送你去一处地方隐姓埋名。但你的子孙,永远都是孤的左右臂膀,你,帮孤好好教导他们。孤,信得过你。”
季末松了口气,跪下叩头:“臣跪谢太子殿下。”
能得到这个结果,对于季末来说,已经十分难得,虽然自己的子孙会被沈画“挟持”,不过只要他不叛主,便能平安度过此生。
沈画站起身,扶着他起来,拍了拍他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接着,他要见的人,就是沈林唐了。
49逛妓院
沈林唐被沈睿踹的不轻,御医诊断了之后说是断了两根肋骨,腹内有淤血,得好好调养。
沈画去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只不过胸前被木板固定着,无法动弹。
见到沈画,沈林唐顿时瞪圆了眼睛,恨意犹如实质一般,妄图戳穿沈画。
沈画不怕他,如今的沈林唐,就如同被拔了牙,关在笼子里的老虎,只吼叫几声,并不足以畏惧。
“沈画,你还来做什么,看我笑话么?!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像父皇戳穿你的真面目,告诉他,是你在匕首上淬了毒,咳咳!”沈林唐一时激动,呛了一口,顿时痛苦的捂着胸口,压抑着,小声咳嗽。
“呵,证据呢?”沈画问道,“是孤逼你造反的么,是孤逼你挟持父皇的么,是孤逼你割伤父皇的脖颈么。沈林唐,你说孤若是让人宣布你已经疯了,你觉得,你的话会有多少人相信?”
沈画慢慢逼近他,笑的十分危险:“或者说你想死的更快些,那你就说出来,孤立刻送你上路。”
“沈画!”沈林唐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他是真的怕了沈画了,早先有的绮思全都没影了儿了,他不想死,他活的那么辛苦,他不想死。
“你好好养伤,说不定还有机会见到父皇,跟他一诉衷肠。”沈画笑笑道,“不过若是你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那就休怪孤对你不客气了,现在孤整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知道么,逼宫失败的三皇子!”
将沈林唐吓唬了一顿之后,沈画神清气爽的走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淡然些,应该更像个心机深沉的人,什么都不说不做,只背后捅刀子落石头,不过他实在憋得太厉害啦,若是不发泄到沈林唐身上,总觉得不够痛快。
沈画回宫后,先去了他父皇那里。
安庆帝正在书房批阅奏折,沈画行了礼,道:“父皇龙体未愈,还是不要太操劳的好。”
安庆帝瞅了他一眼,招手示意他过去,将桌子上一摞奏折推给沈画。沈画也不推辞,坐下后便开始批阅起来。他早就接触政事,奏折也批复过多次,因此此时倒不会生疏。
屋子里静静的,只有龙诞香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沈画批阅完之后,发现安庆帝也已经停了笔,正拿着一本奏折在看。
“父皇,儿臣今日去见了三皇子。”
拿着奏折的手一顿,安庆帝看了沈画,神色莫辨。
“儿子知道自己擅作主张,但他毕竟是父皇的骨肉。”沈画低垂着眼睛,起身跪倒在地,“儿臣去见了见他,问他为何要逼宫,他却不告诉儿臣原因,只一个劲儿的要见父皇。”
沈画这话说的巧妙,有意无意的告诉安庆帝,沈林唐没有悔改的意思,还想要面前他求情。
果然,安庆帝皱了眉,摇了摇手,将折子合起来,扔在桌上,然后起身欲走。
沈画自然不会再说这件事情,于是目送安庆帝离开。
自发生沈林唐逼宫的事情后,安庆帝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眉间的沟壑因为常常皱着而留下了不浅的印子,原本威严成熟睿智的脸一下子苍老了下来,鬓边甚至有了几根白发。
最爱的儿子割了自己一刀,这个打击,对安庆帝来说,真的有些太大了。
批阅完奏折,将其分门别类放好,之后,沈画才回了东宫。
入了殿门,便有人向他行礼,沈画随口问了句:“皇孙呢?”
“禀太子殿下,小主子出宫了。”
“出宫?”沈画奇怪,沈睿有什么事情值得出宫的?
但作为一个称职的长辈,他从来不会过多的干预他自由,因此沈画也没在意,就回了房间休息。
可是小憩一会儿起来,仍没见沈睿回来,担心他又被什么事绊住脚,便遣了莫三出宫找寻一番。
天擦黑的时候,莫三回来了,跪在地上,吞吞吐吐对沈画道:“太子爷,小主子找到了。”
“哦,在哪里?可是有什么事?”
“……这,皇孙在小倌馆。”
“什么?!”沈画登时站直了身子。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沈画只觉得心里一窒,接着,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十分不舒服。
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已经全黑下来,这小子,难不成要在外头过夜?!
沈画出离愤怒了,立刻点了人随从,然后手一挥:“跟孤出宫去!”
这架势,活脱脱原配出门抓奸。
再说沈睿这里,他自从在清醒状态下被沈画摸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