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秽物的周嘉禾,眉毛皱成一座小丘。
“先别管那些,赶紧来看看人怎么样了!”
将人放到病床上,苏童仔细检查了一番,得出结论:“被人打了,伤到上腹部,引发胃痉挛,先给他用点药,解痉止痛止呕,其余问题不大。”
“被打?”苏翊惊愕,“你确定?”
“这一身的淤青,不是被打是什么?”苏童摸了摸周嘉禾光洁的脸颊,“长得不错,还好没伤到脸蛋。不然,哥,你就亏大了。”
苏翊没心思跟他闲扯,“伤得重不重?你有没有检查清楚?”
苏童受不了地翻翻白眼,“请相信一个医生的专业诊断,好吗?”
见苏童在配药,苏翊没再开口,打开一包消毒湿巾给周嘉禾擦掉身上的污秽和灰尘。
苏童抬头,见他擦的格外认真,问道:“哥,这家伙就是上次尿检的哪个吧?”
苏翊点头。
苏童叹了口气,“他也能耐。每次你来我这儿,心都提到嗓眼,你当他经纪人这时间一长,只怕自己先出问题了。我劝你啊,还是将烫手的山药丢出去得了。”
“赶紧治病,少说废话。”
苏童撇撇嘴,交代道:“来,把他衣服全脱了。”
“全脱?”
苏童白他一眼,“要不就留着内裤,要是明天他命根子疼再说。”
周嘉禾光着上身的样子他也不是没见过,但头一回给个男人脱衣服,苏翊还是有些别扭,尤其是脱裤子的时候。苏翊根本没有想到周嘉禾居然穿的是丁字裤!裤子扒到一半,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下拖,那中间凸起的部分实在扎眼。
“好品味!”苏童称赞一声,接着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膀,“我以为你见多识广,早已处变不惊。”
“滚。”
苏童接过他的手,将周嘉禾的裤子脱了下来,一边啧啧称赞,“这身材,真不错。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当周嘉禾的经纪人了。”
苏翊瞪他一眼,“少在这胡说八道。”
苏童笑笑,拿来棉签给周嘉禾的伤处全都擦了药。
一直忙活到下半夜,苏童打了个哈欠,困倦道:“我回去睡了,你呢?走不走?”
“他怎么还没醒?”苏翊见他用了药,周嘉禾还是没反应,心里没底,“到底有没有事?会不会是伤到了其他地方?”
“这都几点了?”苏童指指手表,“是个人都会困,明早就会醒了……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真没事?”
“……”苏童扶额,“回去好好休息,我开的药每天擦一次,饮食清淡一点,伤口不要见水。我保证半个月后,他又能跟你打架了。”
“你这儿有换洗的衣服吗?”周嘉禾的衣服已经被他吐的不能直视了。
“没有。不过有病号服,在那边的柜子里,你自己找。”
等苏翊将周嘉禾换了衣服,再弄回家,一切收拾妥当,已是凌晨三点。苏翊闻闻自己一身酸馊味,皱着眉头去了卫生间,打算清洗一下。
周嘉禾半夜醒来,浑身没有一处不疼。“卧槽!”他拧着眉毛看了一圈,也没见到半个人影。起身一步步挪到卫生间,一推开门,愣在当场。
□□的苏翊正拿着浴巾擦头发。
他的嘴唇因为惊愕,微微张开着,白皙细腻的皮肤带着刚出浴时特有的粉嫩,发尖的水珠一滴滴落到锁骨处,再由锁骨划过胸膛,没入某处少儿不宜的地方。
周嘉禾的视线跟随下移……
苏翊回过神,“砰”地一声关上门。
周嘉禾的嗓子有点发干,他咽了口唾液,质问道:“你他妈洗澡怎么不锁门?还没个动静……”
苏翊深吸了口气,隔着门,镇定道:“谁知道你半夜会醒来……”穿上浴袍,他开门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显然周嘉禾的浴衣对苏翊来说,还是大了点。领口处过宽,漏出胸前大片肌肤,隐隐有光泽流动,他抬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一滴水珠落到纯黑浓密的睫毛上,竟在上面停留住。就在周嘉禾几乎忍不住出手替他弹掉那滴水珠时,苏翊眨了眨眼,睫毛抖动,水珠顺势落在颈间。
“哪里都不舒服。”周嘉禾移开视线,吸了口凉气,“别等我知道是谁干的,不然……啊!”
苏翊见他捂胸,一脸痛苦的表情,急道:“是不是伤到了骨头?你动作慢点。”
周嘉禾试着活动活动四肢,皱眉道:“没事,就是身上他妈的跟被车碾过似的。”
“没事就好。饿了吗?想吃什么?”
“不吃。”周嘉禾摸摸自己的脸,还好不痛不痒、光洁如初,帅气依旧。他转头问苏翊:“我怎么回来的?”
“我带你回来的。床头有药,怎么用单子上都有写,你遵医嘱,按时擦药。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说。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饮食清淡些,不要沾酒。”最后一句话时,苏翊用了警告的眼神,“不然,你身上的淤青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了。”
周嘉禾没好气道:“有这废话的功夫,你不如帮我查查是给干的。”
“不是流氓?”
“一不劫财,二不劫色,说流氓,我都替流氓叫屈……分明是目的性极强的报复行为。”周嘉禾切齿道,“你报警了没?”
“没有。”苏翊淡淡道。
周嘉禾惊道:“发生这种事,你居然不报警,靠,苏翊,你脑子进水了吗?难道让我白被人揍一顿?”
“你被人揍也不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