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将军!”说出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戳中了禹恒泽的笑点,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总算是露出了清晰地笑意。“你觉得我应该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为了自己活下来可以牺牲一切的人?”
“那倒不是!”随意的撩起袍脚,扑通一声坐在了禹恒泽旁边。“你要是这样的估计早就当不成就将军了,而且战神这个名号恐怕早就让给别人做了。”
听到这一番的言论,禹恒泽僵硬的脖子终于稍稍偏了些,正看到少年低垂着头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fēng_liú韵致的模样。单薄的身躯上宽松的穿着黑色的袍子,交错的衣襟俨然就是当初在空间裂缝中捕捉到的款式,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少年抬起长长的睫毛,浅褐色的瞳孔中温和如水。“父亲大人,您总是这么看呆可不好,有这个时间我想你还是赶快回去吧,你的战友需要你!”
咏叹的调子说出来的言语没有多少战场中紧张的气氛,反而有种诡异的调侃,禹恒泽僵硬的嘴角动了动,不紧不慢的伸手拍拍自己的大腿,皮肉相接发出的声音清脆响亮,可见力道并不小。“我想我应该说,我此刻正在等着什么时候我连坐姿都维持不了。如果让我此刻站起来,这简直就是……好吧除非传说中的真神降临!”
不在意的说着言语之间竟然还带了点小小的幽默,这样的说话方式让禹臣忍不住多看他几眼,来确定面前的男人没有被奇怪的东西附身。而和他目光相接的时候,男人只是十分轻松地耸耸肩膀,撇着嘴的模样和他的习惯一模一样。“不要怀疑,我只是看书上说,如果和情人交流的时候,能够多说一点笑话或者拿自己调侃一下,会让气氛活跃一些,事实证明还不错不是吗?”
“……”呵呵,他该说真尼玛冷么?无语的用脚尖踢了踢禹恒泽脚上的黑色军靴,闷闷的响声传来,里面的皮肉很显然已经被虫子注入的毒液溶解了,而毒液中的麻痹因素已经顺着神经爬上了大腿,过不了多久,禹恒泽就会完全失去知觉,然后被化成一滩奇怪的东西。好吧此刻还能见到这张俊脸最后一面的禹臣荣幸的撇嘴。
“你的机甲呢?我可不觉得联邦多年的教育让你学会了如何跟敌人肉搏,而不是操纵机甲师特意为你制造的机甲去战斗!”一边吐槽一边伸手摸摸禹恒泽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但好把这张冰山脸及竟然没有一点红的迹象,该说是面瘫的特质么。
对于禹臣的贴近,禹恒泽觉得自己前一刻还能够平静的心脏立刻突突的欢呼雀跃,这种本能上的反应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血液的加速流动不仅让他清楚地知道他有多么喜欢禹臣的靠近,同时也让他明显感觉到本来被他勉强压制蔓延的毒素快速的扩散。“呵,阿臣,我知道每次我这么叫你,你都不怎么高兴!而且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可以说十分讨厌,虽然不知道你愿意亲近我的原因是什么,但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眯起眼睛,神经的麻痹已经让他的腰部以下都是去知觉了,但身体的本能却让他还能勉强保持着坐姿。
“是吗?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不紧不慢的揉捏着禹恒泽的大腿,皮肤下面的肌肉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弹性,戳下去就是一个浅浅的坑。“来告诉我,等待死亡的感觉如何?”
“很不好,而且我想我的死相一定不怎么好看,你知道的谁都希望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留下最美好的回忆!”轻轻捏住禹臣的手腕,禹恒泽讲话还维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但不难听出这个人从心底散发出来的那种不甘。
“我可不觉得我们有什么美好的回忆!”一句话戳破了禹恒泽刚刚升起的幻想泡泡,不过我们的战神大人对于这样的对待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只是松了眉眼微笑着用手指摩挲着禹臣纤细的手腕弧线。而禹臣似乎对于将死之人也有那么点优待,至少没有将手抽走,只是挑着眉看着他缓缓将脸贴在自己的手背上。“怎么,你不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为了活下去而求我么?我以为在猜出我身份之后,你会好好的利用一下,而不是在这里做死前告白。”
呵呵,无声的笑着,禹恒泽只是低声的问道:“如果我死了,之前你对我的怨恨会不会消弭?”
“怨恨?”这个词倒是有些沉重了。“我觉得我并不怨恨你,其实你的所作所为可以理解但不可原谅,这和怨恨到没有什么关系。毕竟豪门本来就是是非高发地,一个懦弱的完全不像你的儿子,要不是我这张脸,恐怕还要被扣上不忠的帽子吧!父亲!”后面两个字重重的砸在禹恒泽的心上,原本就被死亡逼迫的男人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承载这两个字,高大的身躯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漆黑的眼睛抬起,怔怔的看着禹臣。
“是我的错!所以我不奢求你为联邦做什么,更不奢求你为我做什么,能在死前看到你其实我很欣慰。阿臣,如果真的有那些书上说的轮回,你说我做什么才会更加靠近你?”果然人之将死,总会去想象那些莫须有东西,禹臣被这个傻问题问的直翻白眼,很没情调的回答:“如果内裤有灵魂的话,我想这是最贴近我的东西,当然其他的也可以,比如说……脓包……口腔溃疡什么的……其实寄生虫也可以,科学证明,人体内有着各种各样的寄生虫,当然我觉得也许我没有!”
“……”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吐槽禹臣的破坏能力,还是该吐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