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左思右想,‘还真猜不出来,她没有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救我?’
‘没有,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打仗的事情,相信富贵就行了。‘陆某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了,夫人真是大将气度,富贵你挑女人的眼光真是不得了,为兄佩服。‘
虽然被称赞了不过李富贵并不认同陆归延的看法,‘不见得吧,我想那是因为她不懂打仗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无所谓。‘
‘绝对不是,夫人子从你被包围之后就站了出来,她从北京来,所以在京师有门路我倒并不奇怪,让我吃惊的是她对本地的各级官员也有很强的影响,夫人出面为我们办了很多事,所以从她的态度来看她当然知道你正面临着危险,只不过她了解自己在这方面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她就在自己有影响力的领域出力帮助你。‘
‘有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李富贵这是不觉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丈母娘,难道婉儿真的继承了她的血统,以前只是没有机会显露?
“夫人对本地官场的影响让我想到一个新的方向,我们是不是需要开始对地方的各级官吏进行控制了,我们在这方面一直做得不够好,有那么点仗势欺人的味道,这一阵子有些地方官看到我们的形势不妙立刻就变了嘴脸,我收到报告有好几个县里的乡会和官员发生了冲突,怀远那里还闹得非常厉害,这应该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
“乡会和地方官发生冲突?是因为商业吗?”
“基本上是的,以前我们压着地方官不让他们多收税,今年工商业大发展,有些家伙大概实在馋得不行了,就想着捞油水了,乡会里有一些议员就不干了。”
“很好,商人终于开始走上舞台了吗?暗中控制这个提议我看不错,不过那帮家伙贪婪成性,我已经猜到我老婆是怎么控制他们的了,这里头可有绝招,这件事还是由她去做吧。”
‘家有贤妻,可喜可贺阿,这次夫人的表现大大出乎我的设想,看来夫人并不真的是一个不懂事的女人,富贵你有没有想过再娶一位如夫人呢?‘
“如夫人?再娶谁?”
“海莺啊,这次水师虽然大捷但是还是应当看到这其中的问题,海莺这次的表现足以证明她的能力,如果能把她收入房中水师的内部关系应该就能够理顺了。”
李富贵苦笑着摇了摇头,“阿陆啊,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不了解女人了,仲尼说过: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海莺的确有能力但是限于她的身份她无法掌握整个海军,而且现在来看她也没有这份野心,可是如果超出了这种友谊的界限那情况就很难说了,到时候情况就更复杂了。现在海军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一个足以统辖全军的人物,海莺不合适,要是真娶了他只会更麻烦。”
“难道水师就由他们这样下去。”
“我打算把丘青山调出来,从现有的军团长里选一个能吃苦敢打硬仗的进去,海军目前面对的压力不大,应该还有时间。”
“也只好如此了,关于李鸿章你有什么打算。”说着他从案上抽出了一封信,递给李富贵。
“他那边有消息了吗?”李富贵一边抽信一边问道
“李鸿章最近在福建可是风生水起,闽浙总督对他另眼相看,就在你被围的那阵子他还拉出了一支闽军说是要赶回来救你。”
李富贵放声大笑道:“那我还真是要承他这份情,王懿德那个家伙胆子最小,冷不丁得到一个好象能打两下的自然是不肯放过,福建这一阵子也不太平啊。”李富贵把信上所写草草看了一遍,看得出来李鸿章在福建确实混得不错,他甚至说动闽浙总督王懿德和福建巡抚吕诠孙同意他在台湾试验洋务,只不过台湾底子太薄,现在就等着李富贵的支援了,另外他弄出来的那支闽军也急需新式武器来装备。“摊子铺得这么大,这个李鸿章就是好大喜功,我现在哪有钱去支援他,而且这个家伙手脚还不干净。”
“听他的口气这些好象都是你以前答应过他的,打算反悔吗?”
“那倒也不是,援助还是需要的,不过不是他信上写的这种援助法,对了,我有件事以前听说过但是不是太确定,是不是台湾的货物卖到大陆还要交关税?”
“是啊,而且比色目人交得还多。”
“这帮混帐,他们的脑子里肯定装满了豆腐渣,只配拿去喂猪,以后我们要加强和台湾的经济往来,对台湾的投资可以做一些,不过必须是那些有利可图的生意,我还打算拉上那些洋鬼子一起干,过一阵子我去和那些公使们商量商量,我猜他们肯定是求之不得。”
“那帮色目鬼子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李少荃可不笨,这事很有风险,他未必肯往里钻。”
“这个嘛,少荃这个人很灵活,我相信他能走出一条擦边的路,台湾毕竟孤悬海外。”
当李富贵在陆归延那里把这段时间他的领地内所发生的大大小小的问题都简单的了解了一番之后天已经蒙蒙亮了,“竟然有这么多麻烦事,”李富贵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看来下半年又得把心思放到内政上了,不看报告还真不知道我们今年开工数量居然有这么多。”
“如果这些工厂都能顺利生产,到今年年底两淮的工业产量可能就要远远超过任何一个省了,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都销出去。”
“是啊,我也害怕啊,尤其是我们有许多原材料都是通过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