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平日里剽悍惯了,在做女流氓一途上可谓登峰造极,何况事已至此,就此撒手,岂不可惜?
她踮着脚尖走过来,隔着桌子将程回批过的报告都整理到一起,若无其事地说,“倘若你真的因公殉职,我就勉强做个未亡人,为你守一生的活寡。”
程回略显狼狈地说,“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费尽心思不想让我知道的那人是谁?”
白玫动作一顿,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话题,脸色顿时严肃下来,“这事说来话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程回眯起眼,“我和祖爷避祸昆仑时候,你在昆山脚下的密林里快不行了,是祖爷吩咐我把你救回来的。”
“这是你第一次见我,不是我第一次见你,”白玫理了理头发——似乎女人都挺爱理头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牙都没出齐呢,像小鸡仔似的,跟在大人屁股后没头苍蝇似的瞎转。”
程回忍不住调转笔尖敲敲桌子,“好好说话。”
“我是你爹程有寰请回来保护夫人的第一任蒙面女侍卫,”白玫说,“因为无意间窥到你爹意图作乱的部署,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我被人丢在昆山脚下,诈死蒙混过了你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