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战凛独特的温柔与怜惜,
战凛摩挲着郁梓被打肿的脸,用探究的目光注视着他良久,郁梓也看着战凛,两人目光相遇后仿佛探进了对方的灵魂,郁梓转移开了视线,
战凛摸索到床边的按钮,锁链缩回原來隐藏的位置,失去束缚感后,原本只有双膝着地的郁梓一下子掉进黑色大床的怀抱中,一直被吊着的部位甚至已经淤青发黑,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不要怕,”战凛转身从比人高出两倍的复古衣柜里挑出一套被熨烫得十分平整的高级西装,一丝不苟地为郁梓穿上,
郁梓皱着眉,沒有问战凛到底想带自己去哪里,反正那个魔鬼向來我行我素,他不想说的话谁也沒有办法,
看着战凛修长有力的手指将纽扣一颗颗扣好,扣到最上面那颗的时候将紫色的水晶放进了衬衫里面,“走吧,”战凛牵着郁梓站起身,
刚迈出第一步郁梓便踉跄得像要跌倒,已经太长时间沒有离开过那张纯黑色的大床,双腿似乎都已经丧失了本來的行走能力,一迈步子便酸痛得不行,
战凛眼疾手快地搂住郁梓的腰,才避免他狼狈地跌倒在地,郁梓瞪了战凛一眼,用力甩开了战凛搀扶在自己腰上的手,倔强地迈着颤巍巍的步伐,扶着墙壁一步步走着,
战凛一个箭步上前,将郁梓打横抱了起來,快步走出宫殿,郁梓正想抗议的时候却被战凛一句话秒杀:“我沒空看你一步步慢腾腾地走,”
两人上了车后猎非脚踩油门飞快地行驶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沒过多久便到达了目的地,
酸痛感已经缓解了不少,战凛并沒有再抱起他,只是将大掌放在他的腰间搀扶着,神情凝重的战凛平静地注视着前方,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郁梓不解地看了看战凛的侧脸,打量着眼前类似基地一般的地方,
这里十分偏僻,政府还沒有将这块地划入建设规划中,所以应该属于私人领域,
看着周围复古且霸气的装饰,郁梓已经隐约猜到战凛也许将自己带到兵团又或者军火基地的地方來了,
这算是另一种变相的信任么,就不怕自己再将消息传出去,郁梓有些捉摸不透战凛的想法,一般人见过鬼都会怕黑,为什么战凛就能一次又一次地相信自己呢,
放在腰间上的手猛然收紧,战凛揽着郁梓踏入了低温森冷的空间,
顺着楼梯慢慢下到地宫,宽敞的场地透着坚硬的冰冷,气氛无比凝重,郁梓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在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开始,就被无数双充满敌意的双眼紧紧瞪视着,冰冷的视线仿佛要射穿心脏般尖锐,
郁梓缓慢地抬起头,赫然发现自己的面前站立着一大片阴影,全是身着统一黑色劲装、装备荷枪实弹的雇佣兵,
他们站如青松,面如铜像,沒有一丝一毫表情,仿佛就只是站立着守护着这个地方,整齐的队形带着前所未有的视觉震撼,与古时候打战前的阅兵仪式颇为相似,
很多年前在电影院的门前,郁梓见过这一大帮的雇佣兵,训练有素绝对服从昂首挺胸充满煞气,不得不说他们真是战凛最厉害的秘密武器,谁也想不到这么大批的雇佣兵会只听令于一个人,
只是他们也见证了郁梓当年在电影院的痛苦,所以郁梓对他们并沒有任何好感,
而且第二次见面,雇佣兵们的脸上似乎不再带着忠诚的恭敬,反而眼底带着对郁梓的不屑,郁梓有些迷茫地望着站在自己旁边的战凛,
“凛爷,”依旧是用气势如虹中气十足的声音跟战凛打招呼,只是声音中多了那么一丝不解与气愤,曾同吃同住过一段时日,对这帮雇佣兵战凛自然是了如指掌,他们的不满战凛都看在了眼里,
雇佣兵们只异口同声地跟战凛与猎非打了招呼,紧紧盯着郁梓却当他不存在,不再像多年前般也对他毕恭毕敬,
郁梓后背一凉,似乎有些明白战凛为什么会突然让他离开宫殿,带他來这种地方了,
因为在视野能及的墙上到处挂着瘆人的各种刑具,这种场景根本就是为了惩治叛徒才会出现的,
郁梓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这一刻似乎有点难以呼吸,郁梓扬起一抹冷笑,“你应该早点将我送來这里,何必呢,”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何必借着“保护”之名将他囚禁在宫殿里折磨五个多月之久……
聪明的郁梓已经明白战凛之前的所谓囚禁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只是那何尝又不是一种折磨呢,
“闭嘴,”战凛向郁梓怒吼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兵团内部,
所有人都静默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注视到一座高高的守望台上,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战凛就是站在上面凝视着他们挥汗如雨地操。练着,只是那些努力,很大一部分都被郁梓那个叛徒摧毁了,
凛爷对郁梓那么好,为什么他要那样对凛爷,,
一下子所有雇佣兵的想法仿佛连通了一般,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又聚集到了郁梓身上,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厌恶与嫉恨,汇成两个字爆发在郁梓的耳边,,
“叛徒,”
战凛将双手放在郁梓的双肩上,神情严肃掷地有声道:“今天我战凛将这个叛徒亲自带到了雇佣兵团,你们想怎么做随你们,你们有怨气怒气也可以随意发,我战凛绝不会横加阻拦,來吧,”
战凛的一番话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不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