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梓出去了超过十分钟还沒回來。陆影有些担心。便寻了出去。怎料却在楼梯口目睹这糟糕的一幕。刚想出声提醒郁梓。却被猎非用力捂住了嘴巴拖走。
“放开我。让我去告诉他……”陆影挣扎着。猎非十分严肃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战凛冷厉的表情。轻声道:“这不是你我能管的。回去上你的班。”
陆影不甘心地又看了一眼。“可是。他该怎么办……”
猎非见陆影不肯走。便强行拖拽着将他拉进了郁梓的办公室。反锁在了里面。任由陆影大声地拍门也不予理睬。而后又回到了能听到战凛命令的不远不近的角落。
战凛蓄满力量的臂肌突起。双拳攥紧发出恐怖的关节响声。他的脸色阴沉可怖。浑身都冒着黑色的火焰。沒想到送了郁梓來上班后竟然发现郁梓遗漏了东西在公交车上。原本只是无心地打开看看……
却沒料到里面竟是一枚足以刺伤他心脏的戒指。看着戒指上系着的小标签更是怒火燎原。
原來郁梓竟然还有别的男人。他竟敢收下别人送的戒指。
暗自压下怒火想到律师楼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岂料竟然直接撞见这样一幅画面。他竟敢依偎在别的男人的怀里。
战凛的视线转移到地面上。那把自己亲手挂在郁梓腰间的金色伸缩军刀被丢弃在那里。就像在嘲讽他现在似个傻逼小三般站立着看着别人你侬我侬。
“我给你们一、秒、钟分开。”战凛满含怒气的话语极有穿透力地贯穿郁梓的耳膜。几乎是听到的那一刻郁梓已经推开了纪哲谦。
战凛阴鸷恐怖的双眼眯起。认真地打量着纪哲谦。脑海里马上将纪哲谦与之前在建民医院里进來查房的那个医生重叠在一起。心里更是掀起了一阵波涛巨浪。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难怪在查房的时候郁梓看了他那么久。这么说郁梓在无意之间总是喊的什么“医生”也是这个男人了…战凛从沒有一刻觉得自己竟如此可笑。
战凛想起了很多。比如那把郁梓珍视如宝贝的手术刀。比如郁梓怎么也不肯对他敞开的心。比如郁梓冰冷的瞳仁里从來就沒有过他的影子。比如郁梓温柔地诉说着的那个“他”。比如郁梓从來就不是心甘情愿地让他上的……
再比如……
战凛眯起的眼睛看到了那个医生手腕上戴着的手表。这款手表战凛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跟郁梓都戴着一模一样的一块。三个人戴同一款情侣表。真是世间最好笑的事情。也只有郁梓能做出这样的事。
郁梓看着战凛越來越恐怖的脸色。一颗心在七上八下地抖动着。怎么办。医生大人还在这里。该怎么办。
他颤抖地蹲下身。想捡起那把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军刀。纯粹的金色是多么的耀眼。可修长的手指刚碰到那把军刀就被名贵的皮鞋毫不犹豫地碾下。力道很重。郁梓皱起了眉。
战凛冷笑。哼道:“既然丢了。还捡什么。”
郁梓双唇呡紧。却沒有放开手。只是淡淡地看着战凛。
纪哲谦紧张地想要上前查看。他的郁梓最怕痛了。即使忍着一声不吭。肯定还是很痛的。
“你他妈敢再碰他一下试试。”战凛挑高的眉毛预示着他的怒气已经快要到达了极限。
纪哲谦被战凛用力一推。整个人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半个身子都泛起麻木的感觉。战凛从郁梓的手上踩过。毫不留情地朝纪哲谦下了几记狠拳。纪哲谦只学过几年的防身术。跟战凛这种从小出生入死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相差甚远。根本无力反抗……
☆、第079章他是你什么人?
那一拳拳发出的闷响就像砸在郁梓的心窝上一般。郁梓将军刀收好。木然地走到战凛身边。双手握住了战凛坚硬的拳头。低垂的眼睫毛轻轻颤抖。“战凛。是我勾引他的。不关他的事。你要打就打我……”
战凛怒极反笑。右手一把掐住了郁梓纤细的脖颈。“你以为我能放过你。”
怒红的双眼简直就像一只野兽。就连唇角凝结的冷笑都让人毛骨悚然。战凛单手用力几乎将郁梓整个人提了起來。恨不得。真的恨不得就这样将他掐死。
或许将他掐死了自己的心就不会这么痛了。战凛狰狞着脸看着郁梓无助仰着的脸庞。咬牙切齿地道:“你还能数得清自己骗了我多少回吗…”
痛苦的质问与愤怒受伤的目光。如无数根银针扎在了身上。泛着能令人抽搐的疼痛。郁梓第一次对战凛的质问哑口无言。微张着的唇连一个字也说不出來。
纪哲谦的目光里充满了担忧。“这位先生。请先放开郁梓好吗。你这样做他会……”
战凛却丝毫沒将纪哲谦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抓住了纪哲谦戴着手表的手腕随意一反折。清脆的声音响起。纪哲谦皱着眉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战凛依旧紧紧盯着郁梓。“你说弄丢了。不见了。我都信了你。那他手上戴的是什么…啊。郁梓。你有种他妈的告诉我。他手上戴的是什么…”
战凛单手抓着郁梓的脖子疯狂地摇晃着。越來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都送到郁梓的面前。他甚至决定这辈子最后一次相信一个人。然而郁梓就是这样对他的。就是这样回报他的信任的。
看着战凛眼里的失望与愤怒。郁梓的嘴唇翕动着。战凛带给他们一家如此多的灾难。他只不过是骗了他几次而已。郁梓轻扬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