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贺南泽猛地站起来,他动作很大,凳子向后跌倒,杯子里的水也洒了一地,他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柏舟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态,“你凭什么说他活该?!他什么都没做!”
柏舟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病床不堪重负地吱呀一声:“我凭什么不能说!”他大声吼道,“我又做了什么!”
贺南泽愣住。
柏舟也没说话,只突然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自嘲道:“你看我问得是个什么破问题,肯定是我啊。”
不是他是谁,他不只是有柏舟这么个名字,他们还有着一模一样的dna。
就连刚才那段话,他都带着为那个死去的柏舟的愤懑和不平。
贺南泽张了张口,没什么说服力地说:“不是,你们不一样。”
柏舟撇过头,凉凉接话:“我知道不一样,他是你心尖上的红玫瑰,我是墙头粘的蚊子血。”
贺南泽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