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社会人门路可硬之类的话了。
反倒纷纷说他大哥真关心他,对他真好。
夏姚也没解释徐涛根本不是他亲大哥,别人夸徐涛对他关心,他就心里美美的。
“我昨天一打电话他就过来了,吓我一大跳,我还说自己能上医院呢。”
碰上同龄人,夏姚就没那么口是心非了。
平时同学说自己爸妈怎么怎么好,多么多么关心他们啊,变着法给他们做好吃的的时候,夏姚都插不上嘴。
面上不显,他心里哪儿能一点羡慕都没有。
现在有徐涛了,他就也有了谈话的素材,不免有些被宠爱的得意,
“他昨天炖的黑鱼汤可好喝了,买的葡萄也特别甜。”
赵帅馋的流口水,“现在就有葡萄了?我妈还说买不着呢。”他也最爱吃葡萄。
“照说现在是没葡萄,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买的,黑紫黑紫的,有这么大个儿——”
夏姚拿手指比划了一下,并承诺,“下次还有我就给你们带来。”
这个季节的葡萄确实够稀罕。
夏姚决定回去要问问徐涛的葡萄在哪儿买的,自己再去买一些请赵帅和陈佳佳吃。过去他也没少吃人家家长给带来的水果,正好回报一番。
“好兄弟,够意思。”
课间做操的时候班主任找夏姚去办公室。
“手上的伤严重吗?给我看看。”
“不严重,大夫说用不了几天就结痂了。”夏姚乖乖伸手给老师看。
班主任最喜欢夏姚这个学生,研究了一下他的烫伤,嘱咐他伤口没结痂之前少写字儿,
“我跟你们文科几个老师都说了,这几天作业你都先不用交。”
她又嘱咐了几句,问他和周源之前有没有过矛盾。
夏姚想了想,“我们俩之前都没怎么说过话,他坐前边,我坐后面,离着太远了。”
那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班主任点点头,说年级给周源一个口头警告处分,问他有没有意见。因为他们两家属于私了了,学校这边就不会再多搀和。
“我都听学校安排。”
年级的口头处分就是去德育处挨批评,学生回家反省一周,不用记入档案,比拘留不知道轻多少,连周源他妈知道时都表示没意见。
夏姚没意见,班主任便松了口气。学生家不揪着不放就成,昨天警察来也把她吓住了,
“行了,回去好好上课,伤口又不舒服的就找老师请假。”
她又关心了几句,鼓励他不要因为受伤就松懈学习,便让夏姚回教室了。
夏姚刚一走,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便探着头问,“刘老师,就是那个学生啊?”
听说这学生家里走的是校长的门路,昨天警察过来的时候,校长可是在一边看着丁点都没掺和,也不说先护着学生把事平下,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尤其是人家派出所的人走了,校长非但没生气,还嘱咐做班主任的刘老师多关心受伤孩子的心理状况,别让孩子觉着委屈了。
这分明就是学生家里跟校长通过气了。
那老师好奇的问,“这学生家是做什么的啊,门子那么硬。”
他们校长可是和教育局关系颇深,这门路可不是谁送个礼就能走的。
“嗨,学生家里的事我也不清楚。”
夏姚的班主任没多说什么,“夏姚这孩子学习挺踏实的,聪明也听话。”
......
夏振发也不是完全顾着小情人的,他心里到底还知道有夏姚这么个大儿子。
昨天他好哄歹哄,又许诺给赵慧玲买颗钻石戒指,对方终于不再闹,同意去做手术了。
夏振发上午陪赵慧玲做完流产,把人安顿下来,眼瞅着赵慧玲睡着了,他赶忙偷偷摸摸出来,开车去了儿子中午午休的出租房。
夏姚一进门,房东太太笑着说,“夏姚,你爸爸来了。”
夏振发因着心里愧疚,大包小包给儿子带了不少零食和水果,
“姚姚,爸爸来看你了,昨天是真走不开。”夏振发搓着手,“给爸看看伤?”
夏姚默默的把右手伸过去,包的漂漂亮亮的白纱布,看不出伤究竟伤成什么个模样。
不过徐涛昨天跟他电话里说是不严重的,夏振发琢磨着自己给拆开了也包扎不上,便大略的打量了几眼,问,
“严重不?”
夏姚说,“不严重。”
夏振发又问昨天究竟怎么解决的。
夏姚说,“周源他妈来道歉了,赔了医药费和营养费。”
“那就行,那就行,他们倒知道自己理亏。”
夏姚没应声,心说,要不是徐涛找的警察,他们还不一定道歉呢。
儿子问一句答一句,显然和自己没话说。
夏振发讪讪道,“医药费还给你徐哥,不能让人家掏钱。剩下的钱你就自己留着,换换药,买点好吃的。”他还不知道傻儿子根本就没拿人家周源家给的赔偿,全在徐涛手里呢。
夏振发又问他,“生活费还有吗?”
夏姚说有的,夏振发还是从钱夹里掏出几张票子塞给他,“周家赔的那点营养费虽然给你自己留着花,但不能乱花,自己有点计划。爸再给你点,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夏振发以为周家撑死也就赔个千八百块,心里对夏姚又有愧,在经济上便格外大方起来。
夏振发给钱,夏姚就跟以前一样给就收着。
不过他心里明白,往常他爸给钱给的爽快的时候,接下来基本就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