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颠儿跑过来了。
“徐哥!”这一声叫的那叫个脆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管眼前这个爷们叫哥似的。
对方迎着小少年似乎能闪闪发光的眼睛,脸上的戾气也一下子柔和了起来。
徐涛揉揉少年的头,声音竟出奇的温和,“伤到哪儿了没有?”
夏姚连忙摇摇头,“没。”
赵帅也跟着过来,磕磕巴巴的说,“大,大哥好,谢谢大哥。”
徐涛笑笑,“姚姚的同学吧,不用道谢,举手之劳。”
瞅瞅,举手之劳,这话多有江湖气,收拾个流氓像收拾只小虫子似的。一看夏姚这大哥就是个大角色!
“是,是。”赵帅激动的连声应道。
夏姚也仰着小脸蛋感激的看徐涛,“谢谢徐哥。”他脸红红的,心里美滋滋想,这人管我叫姚姚,是认我这个兄弟的意思吗。
气氛多好啊,他的姚姚正眼巴巴注视自己呢。
徐涛心里都叫他这个小眼神给看飞了,没忍住手痒刚想趁机再摸摸头,地上的人就不甘示弱了。
“我,老子告诉你,你今天伤了我,我老大不会放过你......”
对了,他是大流氓的手下!
夏姚担忧的看向徐涛,“徐哥,他说他是临潼老鬼手下的人。”
要是因为今天的事给对方惹麻烦可怎么办啊!
呵,还老鬼。
徐涛心里嗤笑一声,轻拍拍夏姚的肩膀,道,
“不用管这些,你哥我有法治他。”他把车钥匙拿给夏姚,
“还认识我的车吗,停在小区门口左手边,先带你同学去上面坐会,车上有水别渴着,我一会就来。”
夏姚接过钥匙,犹豫着看了一眼地上的流氓,还是乖巧的点点头,领着赵帅走了。
他只看着徐涛这么镇定从容的样子,就觉得找到了主心骨,心中的慌乱一下子去了大半。
边走边还小声安慰同样吓坏了的赵帅,“别怕,我徐哥可能耐了,他说没事肯定就没事。”
夏振发之前好几次都在他面前夸过像是“徐老板可是个能耐人”,“人脉那叫一个广”,“走到哪儿都吃得开”,这样的话。
现在夏姚可实实在在相信他爸的话了。不说别的,光徐哥这身手,揍人的威风劲儿都让他仰慕的不得了。
赵帅嗯嗯嗯地拼命点头,一路上跟夏姚语无伦次地道歉,
“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了......”
“这事不能怪你。还有,那个坏蛋欺负你多久了,你怎么都不跟人说呢......”
两个小少年小声交谈着彻底走远了。
和颜悦色的送走心上人及其同学,徐涛转过身,彻底冷下脸,他松松手腕,不紧不慢走到还瘫在地上的人身前,整个人气势都变了。
他神色实在变得有些冷酷,看地上的人就像看一滩烂肉。
这个杂碎,敢朝他姚姚比划刀子......
“你,你要干什么......”对方直觉不好,今天是踢上钢板了,这种时候露怯反而更会挨顿狠打。
他刚才叫徐涛给揍狠了,疼的说话都道嘶哈嘶哈倒冷气,就这样还不消停呢,
“兄弟......这位大兄弟,都是出来混的,在临潼这地界还没人敢不给我老大面子......”
徐涛面无表情挑挑眉毛,“哦?那你说我今天揍了你,你老大能把我怎么样?”
中年男人瘫着俩胳膊,跟折了腿的大癞□□似的瘫在地上,眼珠子一转,就说,
“嘶——不,不怎么样,今天动到你弟弟头上,也有我不对,你,你打也打了,不如各退一步,现在带着你弟弟走人,我也不多追究。”
这人下手太狠了,再来两下他小命都得丢去一半,怎么说也得先把人糊弄走。
徐涛更是冷笑一声,用脚巴拉巴拉那人耷拉的胳膊,脱臼的胳膊被这么不客气的触碰,关节会非常剧烈疼痛。
徐涛就在对方嗷嗷的叫疼中松松手腕,放开性子把人狠揍了一顿。他刚才在夏姚面前不愿意显出自己的狠劲儿来,卸人胳膊那两下比起现在,那都叫小打小闹。
收手的时候对方已经嚎不出声了。徐涛站起身拨了个号码,那边接通后他就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
“.......逮着个跟我弟弟要钱的王八玩意儿......还蒙我说是你的人,估计光可着高中生欺负。叫人过来?行,那不报警了,人给你们留着......”
地上的人听他这么讲电话,哪儿还听不出自己这是撞枪口上了。
往常他打着临潼老鬼的名头不止收过学生的钱,还威胁过不少学校门口的小摊小贩叫保护费。
在临潼这地界谁都知道他临潼老鬼是个狠人,是个黑老大,流氓头头,公安局都不敢随便动的大人物,可平民老百姓又有几个见过真人。
他就这仗着这点肆无忌惮,欺负过不少人,也净靠这条路子来敛财赌博。
要真叫老鬼知道有自己这么一号人,那就不止挨顿打,进局子就能了的事了,小命都保不住!
流氓这回撑不住了,尤其听那电话的意思,老鬼的人马上到,他都要吓尿裤子了。
这回也不干嚎,一张脸青红肿胀,两腿蹬着朝徐涛脚边拱。他腮帮子肿着,含糊嚷嚷道,
“大哥,大哥,有话好商量,我给你钱,钱全给你,绕我这一次......”
......
夏姚他们在车里没等太久,徐涛就来了。
夏姚本来和赵帅坐在后座说话,徐涛来了就叫他坐副驾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