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蔡冰莹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儿子田虎林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一愣,然后看了看旁边的田林。面对蔡冰莹询问的目光,田林很是无奈,他在蔡冰莹面前,一直是处于弱势地位,就算是他的男性功能得到恢复,能在床上与蔡冰莹一决雄雌,这种局面也没有得到改变。
“是朱代东给部治安局的栗东武打了个招呼。”田林心里叹了口气,说。
“朱代东到了北京?”蔡冰莹诧异的说,因为工作的性质,她对家庭顾及得很少,而且她的性格一直比较要强,使得近几年,她与田林父子的关系冷淡了些。这次田虎林的事情,她虽然没有直接出面,但是只要田虎林确实没有嫖娼,谁也无法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她儿子。只是没想到,朱代东突然来了北京,而且还主动解决了田虎林的确问题。
“下午到的。”田林说道,原本朱代东一到北京就约了他,可是因为田虎林的事,他没有赴约。但朱代东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后来他主动找栗东武,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还有闲心做这样的事?”蔡冰莹呢喃自语道,虽然她是在总参谋部,但是并不意味她不清楚朱代东的情况。现在国家对于如何监管这些稀有金属,还没有出台相关的政策。可是稀有金属的监管会越来越严,这是肯定的。
木川市的做法,也给总参敲响了警钟,木川市一个地方政府,都有这样的觉悟,可是总参作为情报和军事指挥部门,竟然对这样的稀缺战略物资,被大肆以低价销售出口视而不见,蔡冰莹觉得,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总参人员。都是负有责任的。
“你自己不管儿子的事,别人帮了忙。你倒还有意见了?”田林梗着脖子。喉头动了动,怒火中烧的说。
“谁说我没管儿子的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他没有干那吃喝嫖赌的事,别人还能奈何得了他么?”蔡冰莹淡淡的说,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她有的时候也是头痛不已,本来她想借这个机会,让他好好受一次教训,哪想到朱代东却从中插一杠子,自作主张就把田虎林给捞了出来。
“你……”田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搞了半天。自己把儿子救出来,倒还是救错了?如果田虎林确实在外面嫖娼,那他是罪有应得。可现在儿子是被冤枉的,难道当父母的还能见死不救不成?
蔡冰莹家有一间书房,基本上是由她使用,她有的时候要把一部分工作带回来做,田林也清楚她的工作性质,因此书房是整个家里的禁地。蔡冰莹平常很忙,家里的家务基本上都是保姆做的。但是书房里的任何事情,都只能让她亲自动手,甚至房门也是随时锁着的。走进书房,蔡冰莹就给朱代东打了个电话,这里是她的私人空间,别人是不会来打扰的。
“朱代东,你现在的关系网是越来越大了,部有你的朋友,铁道部有你的朋友,不知道党中央和国务院,还有没有你的朋友。”蔡冰莹淡淡的说道。
“蔡局,你的批评我虚心接受,本来这件事,我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现在看来,还是我自讨苦吃。”朱代东无奈的知道,蔡冰莹的想法跟一般的领导肯定是不一样的,对北京局的影响力,她未必会低过栗东武。而且以她这么特殊的身份,只要她给北京市局的领导打招呼,谁都会给面子的。
“你自讨苦吃的事还做得少么?这次来北京是见几位老同志吧?”蔡冰莹问,别人不知道朱代东的来意,可是她早在张天睿跟朱代东敲定来京之后不久,就得知了消息。朱代东在木川搞铟保护,事先没有请示,事后没有汇报,上面还是从日本的外交照会上才知道这件事,对木川市的行为当然是不满的。
对于铟这种稀有金属,很多领导干部并不是很了解,听说木川市不顾日本方面的强烈反对,甚至日本提出,要把所有在木川市,甚至是整个古南省的日资企业全部撤走,所有的技术援助和合作协议全部中止。而且日本方面,对这一切违反合约的事情,并不承担任何后果,一切的责任都归咎于木川市政府。
对于日本方面提出来的无理要求,中国方面当然不会认同。可是有关人员,因为这件事,给朱代东与周保宁很大的压力。他们希望能迫使木川方面做出一定的让步,从而让日本人息怒。可是周保宁跟朱代东,这次却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任何人打招呼,都没有作用。除非上面能下文件,否则木川市绝不让步。可是这样的文件,也不是随便哪个人,就敢以组织的名义下达的。
在电话里谆谆劝导几句,空口无凭,倒也没有什么。如果发了文件,那就是白纸黑字,到时反过来追究责任的时候,一个也跑不掉。聪明的人,是不会把自己逼上绝路的。
但是也有开明的领导,特别是随着木川市对铟的宣传,这些领导就开始重视起铟这种稀有金属起来。如果铟不重要,木川市会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坚持不懈的把铟囤积起来?如果说商人囤积居奇,倒还情有可原。作为地方政府的一、二把手,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蠢事的。
“真是什么也瞒不了蔡姐。”朱代东一叹,这些经济上的事情,竟然也能让蔡冰莹分神,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明天你可要小心点,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仔细斟酌。”蔡冰莹提醒道,虽说朱代东破坏了自己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