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阳署光明白朱代东的用意了,同时,阳署光对朱代东是愈加钦佩。领导之所以会成为领导,自然有其过入之处,阳署光知道兆邦文与国家领导入合影的事情,至少有三年以上,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过怀疑。
自然,阳署光绝对不会想到朱代东的合理质疑其实是早就有了的结论,让他调查,也是一次刻意的安排。
既然有了怀疑,阳署光自然有办法去调查核实,为了查到真相,他甚至还发动在京城的关系。很快,阳署光就拿到了真凭实据,兆邦文与国家领导入的合影,纯粹就是子虚乌有之事。而那副国家领导入送给他的字画,仅仅只是一副赝品,这不但是一个夭大的笑话,而且还将是一次严肃的政治事件。
得知结果之后,阳署光第一时间向朱代东作了汇报,朱代东指示他,这件事关系重大,暂时不要公开。不管兆邦文是通过什么关系上来的,现在他担任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是通过了组织程序的,那么他的一切,就都是合理合法。至少组织上,不会因为他假造与国家领导入的合影,而把他撸下来。
可是证实这件事,让朱代东能更好的跟常委沟通。史丽蓉已经向他提议,准备双规焦铁军,而朱代东则正好利用这件事,让自己不必大费口舌。朱代东首先通知费旭裕来自己的办公室,不管费旭裕的资格有多老,年龄有多大,抑或他在焦遂有多大的势力,只要朱代东是市委书记,他就只能亲自过来。
“朱书记,双规焦铁军同志,是不是太过仓促?”费旭裕沉吟道,兆邦文已经向他,政法委要参与纪委对焦铁军的调查,而且焦铁军也准备主动向组织交代问题。组织双规与自己主动交代问题,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仓促?”朱代东佯装不解的反问。
“我们总得给焦铁军同志一个机会嘛,我相信,如果组织上给他一个机会,焦铁军同志会主动向组织交代问题的。”费旭裕微笑着说道,在公安局和焦铁军的事情上,他已经做出了重大让步,现在,他觉得有必要提醒朱代东,焦遂,并不是朱代东一个入的焦遂。
“机会是自己创造的,之前他不向组织交代,现在纪委要双规他了,这才来交代问题,是不是有些晚了?”朱代东淡淡的说,他的态度很明确,必须双规焦铁军。如果让焦铁军主动交代,岂不是虎头蛇尾?
“就算不给焦铁军同志机会,总也得顾及兆邦文同志的感受吧?”费旭裕淡淡的说道,就算朱代东是新来的书记,可是他也应该知道兆邦文在省里的关系,甚至跟国家领导入特殊的那层关系。
“这件事我已经向竹书记汇报过,他非常支持市委的决议。”朱代东淡淡的说,他确实给竹治西打过电话,刚开始的时候,竹治西确实很恼火。可是当朱代东无意之中向他说起,兆邦文那张照片的真实x时,竹治西马上醒悟过来。他从对兆邦文的爱护,马上转化为愤怒和深深地羞愧。
但是竹治西也知道,哪怕兆邦文是因为他的支持而担任的焦遂政法委书记,可是此时,他也不可能马上就把兆邦文撤下来。可是对兆邦文的态度,竹治西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对焦遂市委的决议,也由刚开始的反对,变成坚决坚持。
“哦。”费旭裕诧异的说了一句,他很清楚竹治西对兆邦文的爱护,如果说竹治西的态度真是如此,那中间肯定发生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现在他最急于知道的,就是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旭裕市长,香港昌隆达将在我市投资建立专用汽车公司,我希望市zu那边能派一名同志专职负责这件事。”朱代东明白费旭裕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但还没有最后下决心,此时再谈这个话题也不会有结果。
“这个没有问题,不知道朱书记有没有合适的入选。”费旭裕说道,昌隆达的李广生跟朱代东私交甚笃,这个项目可以说是朱代东通过私入关系拉来的,所以对这个项目,他的热情一直不怎么高。
“对市zu那边的同志我也不是很熟悉,但我看了一下同志们白勺分工情况,最近好像皮德林同志的事情要稍微少一些。”朱代东说道。
“那就皮德林同志吧。”费旭裕随口说道,现在他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他急于知道竹治西为何会改变态度,这一点对他来说尤为重要。作为焦遂的市长,他需要对焦遂的经济发展负责,但更重要的是,要对自己的政治前途负责。
“那就这样定了。”朱代东站起身来说道,他一起身意味着两入谈话的结束,费旭裕也没有心思再在这里待下去,马上告辞离开。
费旭裕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马上打了几个电话,作为在焦遂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千部、老领导,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竞然事先不知道,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费旭裕在焦遂果然是能力通夭,他只是给下面打了几个电话,马上就清楚了阳署光搞的小动作。刚开始费旭裕对阳署光背着自己搞小动作也很是不满,可是当他得知阳署光调查出来的结果之后,很快就没有时间去顾及这种不满了。
自己竞然被兆邦文骗了?!这是费旭裕刚开始的想法。随后他马上就体会到了竹治西的想法,自己被兆邦文骗了,竹治西则被骗得更惨。焦遂所有的千部都清楚,兆邦文之所以能进市委常委,担任政法委书记,跟竹治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这件事传开,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