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州的时候,朱代东很迫切,从楚都直飞的福州,他太想马上就见到牛怀远,并且立刻把他带回去。在福州他用诚意打动了牛怀远,虽然牛怀远目前只知道他是芙蓉县委的工作人员,但对朱代东在古建筑方面的学识,牛怀远还是比较欣赏的。作为一名县委机关的工作人员,朱代东在古建筑方面的知识,在一个县城来说,绝对是很高的水平了。
而且最让牛怀远感到惊讶的是,朱代东的学习能力特别强,他一开始跟自己,只是纯粹的学习,但很快就可以结合一些实例向自己提出一些实际的问题。而到了晚上在福州大酒店吃饭的时候,朱代东已经可以跟自己讨论一些关于古建筑的保护方法。
看的出来,朱代东原来应该看过大量关于古建筑保护方面的资料,但一直没有得到名师指点,这次他向自己提的很多问题,都很关键。可以说,那些问题把他原来死记硬背的知识点全部串联了起来。
这个情况很少有人能察觉,要不是牛怀远学识渊博,恐怕也不会现,比如丁倍卫,就觉得朱代东对古建筑的研究,一直就有这么高的水平,而不是到了福州之后才突飞猛进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牛怀远决定去芙蓉县,他不但对芙蓉县的古建筑有兴趣,对朱代东这个人,同样也很有兴趣。
去芙蓉县的时候,牛怀远提出要坐火车,芙蓉县的诚意他已经看到了,但他不想给芙蓉县的财政增加困难,同是也想在火车上,顺便给学生们讲讲课。到福州也有二个多月的时间,明清古建筑的研究,也算告一段落,如果到了芙蓉县,又要开始新的课题,在三坊七巷的总结,就只能留到几个月之后。
这样的情况是牛怀远绝对不允许的,他宁愿晚一点到芙蓉县,也要在此之前,把相关知识点做一个总结和归纳。这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学校的学生很难想像,他们现在能跟在牛怀远身边,是一个多么幸福的事。如果以后他们走向社会,很多时候为了得到专家教授的一句话,需要历尽千辛万苦。
但是朱代东在一旁观察,现牛怀远的学生,并不是所有人都听得很认真,他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好的机会啊,如果有可能,他还真想跟着牛怀远好好学学古文物的保养,每一件古文物里,都有一个故事、有一段历史。
一直到离沙常市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时,牛怀远终于完成了他的授课。从他搬到福州大酒店的当天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终于把该传授的知识点全部说了出来。对牛怀远这种敬业的态度,朱代东很钦佩,同时也对芙蓉县的旧城改造,有了更大的信心。芙蓉县有了这样敬业的古建筑保护专家,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朱代东才有时间跟牛怀远聊一些关于芙蓉县民清建筑的问题。朱代东带到福州的那五百多张照片,现在已经到了牛怀远手中,他在有闲暇的时候,会用放大镜仔细的看着。看牛怀远瞧得这么专注,朱代东都不忍心去打扰他。
“朱代东,你既然是政府人员,为什么其他几个人都叫你老板?”丁倍卫知道朱代东是芙蓉县委的人,但对于其他几人跟朱代东的称呼,有些好奇。
“我们那里有个规矩,谁大谁就当老板,我来自县委,他们就认为我最大。”朱代东微笑着说,丁倍卫可以说是牛怀远的得意门生,除了性格上有孤傲之外,在学识上,应该算是牛怀远目前所有的学生中的“大弟子”。
“你的年纪应该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吧?怎么还是尹主任的领导?”丁倍卫诧异的问,尹坚石四十多岁了,而朱代东不过三十出头,按他的逻辑,在机关里,年纪越大的,职务应该越高才对。而且他们称尹坚石一口一个尹主任尹主任的,以为尹坚石应该是朱代东的领导才对。
“我可不敢当老板的领导啊。”尹坚石对古建筑不怎么感兴趣,他一直陪着黄彬、张锁亮聊天,但朱对古建筑很想研究,他们就在旁边不敢打扰,直到牛怀远的课上完,他们才把注意力转到寰宇来。
“代东,你在县委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牛怀远一直都没有在意这个问题,现在快到芙蓉县了,好像确实该问问朱代东的工作情况,既是好奇,也是对朱代东的尊重。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个。”朱代东淡淡的说。
“?县委有什么是适合你的?”丁倍卫傻傻的问。
“当然是县委了?但我很好奇,代东,你不会真是一把手吧?”牛怀远并不觉得意外,他现在只怀疑一件事,朱代东会不会是芙蓉县的一把手。要知道普通的县委副和县委,相差是很悬殊的。
“牛教授,各位,我向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芙蓉县的县委朱代东同志。”尹坚石站到他们身边,介绍说。
“你是县委?”丁倍卫诧异的张大着嘴巴。
“怎么,不像?”朱代东笑笑。
“确实有不怎么像,如果说你是县委的秘书,我相信。”丁倍卫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
“你好,我是朱的秘书黄彬。”黄彬走过去介绍说。
“你好怀远正式跟朱代东见了礼,原来他一直把朱代东当成子侄晚辈看待,但现在,他已经正式把朱代东当成一个朋友。
“牛教授,你这可是太见外了,叫我代东就可以,造成别朱朱的,叫得我脸红。”朱代东谦逊的说。
“好吧,代东,你可是瞒得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