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省海事局局长瞿朝酒店猥亵yòu_nǚ的事件当天晚上就在网上迅速传播,年轻男子那句“市长见了我们局长也要客气三分的话”在网上被热炒,邦谷市市长龙化诗的照片也被传到了网上,龙化诗和瞿朝从没打过交道,倒是万祖荣和瞿朝交情颇深,偏偏龙化诗被网上热议,龙化诗心头恼怒,责令邦谷市公安局严查瞿朝猥亵yòu_nǚ事件。
花园酒店旁一家中档的饭店内,吴迪、顾翠华和段宏吃着夜宵,吴迪和顾翠华还沉浸在拿下瞿朝的兴奋中,段宏却神色安详,静静地听着俩人交谈。
“你怎么不说话?”顾翠华忽然问段宏。
“听美女说话本身就是享受。”段宏低头喝了一口可乐,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顾翠华笑道:“我说段宏,你粗你俗我们不知道,可是一个大老爷们不喝酒,总有点说不过去。”
“谁规定男人必须要喝酒?”段宏反问道。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老李都这么说。”顾翠华语文功底颇好,引用了李白的诗句来反驳。
“哦,哪个yin?饮酒的饮还是y?”段宏冲顾翠华一笑,假装痴痴地看着顾翠华,段宏才三十出头,人高马大,国字脸,看上去就很威武,顾翠华被看得芳心砰砰直跳,嘴里犟着,“段宏,你还真是个粗俗的男人,这种话也说得出。”
“我这话粗俗么?酒多乱性,岂不是要yin?”段宏巧妙的解答让一旁听着的吴迪扑哧笑出声来,“翠华,你说不过他的。”
“姐,我不是说不过他,而是好女不跟男斗。现在开始谁说话谁是小狗。”顾翠华赌气地说道。
顾翠华还真不说话了,三个人默默地吃着夜宵,段宏终于开口了,“张迪,你真是副县长?”
吴迪刚要接口,顾翠华抢白道:“段宏,你是小狗!哈哈!”
“嗯,我是小狗,不过你也叫得蛮欢。”段宏微笑地看了一眼顾翠华,顾翠华又是脸色一红,段宏装作没看见,转头注视着吴迪,吴迪大大方方地接受者段宏的注目礼,“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县?”
“临山。”
“学过武?”
“没。”
“哦,我喜欢你。”
“什么?”
“我喜欢你!”
吴迪和段宏简练的对白中段宏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让吴迪和顾翠华傻了眼,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男人,刚认识几个小时,就这样表白?
吴迪不免有些恼怒,站起身冲顾翠华说道:“翠华,我们走。“
“别走!”段宏挡住吴迪去路,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到吴迪手里,眼里有些湿润,“我母亲的照片,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吴迪犹豫地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愣住了。照片上的女人微微笑着,像极了吴迪。
“我可以抱抱你吗?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段宏说着,轻轻地抱住了吴迪,吴迪竟没有挣扎。顾翠华不知道吴迪和段宏两人间怎么回事,见吴迪并没有拒绝段宏的搂抱,觉得再待下去碍眼,便悄然离开了。
男人的气息不断地拥入吴迪的鼻翼,吴迪有些把持不住,轻轻地推开段宏,“翠华,我们走。”
“她已经先走了,就我们俩。”段宏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吴迪,吴迪不禁有些心慌,抓起坤包出了饭店,段宏付了帐,不紧不慢地跟在吴迪后头。
吴迪急跑了几步,终于把段宏甩开,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吴迪刚进入花园酒店的房间,内线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吴迪接起电话,段宏悲伤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我,就在你隔壁房间。我能过来坐一会吗?从你一进入花园酒店,我就注意到了你,你太像我的母亲了。”
吴迪对段宏谈不上厌恶,但也说不上喜欢,陌路相逢而已,“段宏,我要睡了。”吴迪说完就挂了电话,一天下来,觉得身子有些疲乏,躺倒床上刚要休息,房门啪地打开了,段宏走了进来。吴迪弹簧般从床上跳了起来,目瞪口呆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里的房卡?”
“张迪,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点事难不倒我。”段宏关上门,走到床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哀伤地说道:“张迪,我想跟你谈谈我的母亲,你让我想起了我母亲。”
段宏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吴迪从段宏的叙说中渐渐清晰了一个女人的故事:段宏的母亲叫司马英华,出身书香门第,在京城读大学的时候被段宏的父亲看中,段宏的父亲是个军人,采用了很粗暴的手段占有了司马英华,司马英华生下段宏后,抑郁成疾,终于撒手人寰。所有这一切,司马英华都一一记在了日记本中,段宏是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时才偶然发现的。
“你恨你的父亲?”吴迪看着一脸悲伤的段宏问道,全然忘了段宏刚才鲁莽的举动,心里盛满母性的慈爱。
段宏双手搓了搓脸,露出一丝微笑,“我不知道,没有他也就没有我。谢谢你听完我母亲的故事,我能再次抱一下你吗?张迪。”
吴迪点了点头,段宏一双有力的手环抱住了吴迪的柳腰,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已经很深,这拥抱在氤氲的氛围中变得暧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