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一看她的穿着打扮,眼睛就是一亮:“这个娘们,果然是城里人,够范儿!”
只见她跟葬礼那天完全不一样了,那天一身黑礼服,显得严肃有余,令人不敢接近。
今天,这个杜奕穿着一件红呢大衣,里面是一条藕荷色旗袍。
进包间之后,大衣脱掉,那身薄丝旗袍展现出来,看得牛得力不由得咕嘟咽了一口涎水,眼睛再也移不开了。
这个杜奕看样子约有二十七八岁,打扮得像是一个小姑娘。
人长得也够水灵,一双眼睛比她表姐还会勾人,在那里水汪汪地不停地闪着,释放着电波。
她的身材是那种东方人里较少的丰满身材,前凸后翘,曲线毕现。
走路的时候她还故意把胸抬得更高,后臀扭过来晃过去,那个样子像是一心要把男人肠子肚子心啊肝啊勾得一块不剩。
一进门她就冲着得力一笑,说:
“你好,牛得力,本来是要早点来的,出门挺早,谁想到路上堵车,来晚了来晚了。”
“一个破县城也这么堵车吗?又不是真正的大城市。”得力故意这么说。
“可不是吗?我就跟他们说过,这么一个破县城,跟农村有什么两样,可是大城市有什么这里有什么,而且比大城市还要坏,还要腐败,你说吧,什么陪,什么小姐,什么红红灯区,现在又有了堵车,过两天都要有雾霾了!”
得力本以为自己一贬县城,她会出言反击,没想到她自己在那里把县城骂得更欢,这样一来,得力倒没有话说了。
“请坐,快请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
菜一上来,杜奕在那里哇噻了一声,说:“天哪,这么丰盛,牛得力,你是不是中了头彩呀?”
牛得力故做淡然地说:“也没什么,随便点了两个小菜。”
“还两个小菜哪?你要是点正菜那还不得开一个人民大会堂国宴哪。”
得力这时发现,杜奕虽然骨子里有城里的人傲慢,再加上自己仗着有点墨水,言语神情难免显得高不可攀,实际上她真没什么心眼,是一个心直口快,有什么敢说什么的人。
这样的女子他还是第一回碰上。
对这种性格的女人,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其实挺喜欢。
“来,认识你真高兴,咱们先干一杯。”
“认识你我更高兴,真的。”杜奕眼圈一红,在那里动情地举起酒杯,“你知道吗,表姐生前就跟我说过你,说你这个有多么好多么好,有多像个男人什么的,说得我心里真是挺痒痒的,一直想见你呢,想让表姐给我介绍一下。没想到她……唉,不提了,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咱们干了它!”
得力听她谈吐好不有趣,那些文词儿什么的说得真好,可恨自己水平不高,无法接上。
“那什么……这里也不是真空了,至少,还剩下咱们俩呀。”
话一说到这儿,得力急忙打住。
人家说得那么雅,自己说的这叫什么呀?一上来就带出了猥亵的意思,这叫人话吗?
没想到一听这话,杜奕不但没生气,反而看着他扬起了眉毛,大大方方地一笑,说:“你真有意思!”
嘿,有意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一对男女渐渐地不再那么拘谨了。杜奕的身子凑到了跟前,快跟牛得力挨上。
“牛得力,我听表姐说你医术挺高明的?都能治什么病啊?”
“咱不过是一个乡医,哪能医得了你们城里人的病啊?”
“乡医怎么了?有的土方胜过了城里的主治大夫呢。”
“你想治什么病呢?”
“什么意思呀?”
“没别的意思,我是说,杜小姐如果哪里不舒服,医保又不能报销的话,我这个土得掉渣的乡医倒可以给你来个免费治疗。”
“怎么说话哪你?”杜奕没听出得力语气中的讥讽,还以为他是在好里幽默呢。“好,既然你这么说了,现在你就给我治一治好啦。”
“请问杜小姐哪里不舒服?”
“就是这颈椎老是酸疼,可能是坐办公室坐多了吧,就这脖子后头一天比一天疼得害,有的时候都不敢动了。”
“呵,颈椎病,这太好办了。”
“好办?哎呀,城里的医生都说不能治呢,今天我可太走运,碰上神医啦。快快快,你现在就动手吧。”
说着话,杜栾就把头伸过来,抵在了得力的胸上。
得力一低头,发现她的那两个乃头山鼓鼓地顶来,旗袍的领口这时也大开着,那一道深沟又白又软,颤悠悠地正对着他的下巴,只要他愿意,这时只须轻轻一伸就可以在那风情万种的沟壑中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