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快过年了,家里各种事情,每天忙得团团转。◎,
过年这段时间,大概就是保持一更左右的状态,十五以后会爆发,还请原谅。
正午,阳光明媚。
热浪滚滚,扑面而来,夹带着一股子湿乎乎的潮气,即便是坐在马上,也会大汗淋淋。
官道上,蹄声阵阵。
一队官军正沿着官道急速行进,为首几匹战马都是汗涔涔,颇为疲惫。
大金不在此列,这一路快跑,反而让它神清气爽,高昂着头,马鬃在风中飘摆。
“征事郎,咱们到了长洲,该如何行事?”
王海宾催马追上了杨守文,大声问道。
在他身后,还跟着裴光庭、薛崇简以及苏伦三人。
本来,李隆基也要跟上,但却被高戬拦住。长洲的局势很复杂,虽然杨守文已经打探了一些虚实,可毕竟还是存有危险。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李隆基身为相王之子,也是这一行人中地位最高的人,高戬又怎能让他轻身涉险?
对此,包括苏州刺史崔玄暐在内,也都表示赞成。
杨守文他们先行出发,高戬等人随后跟进。不仅是高戬要过去,就连崔玄暐也要过去。毕竟,此行牵扯到了四千万贯的黄金,不管是什么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王海宾体形高大,约六尺一寸左右,也就是185公分上下。
他生的剑眉虎目,英气逼人。
据崔玄暐介绍,这王海宾早在两年前投奔崔玄暐,凭借一身武艺,加之治军严谨,很快就在苏州站稳脚。这也是崔玄暐的心腹,派他出马,也代表着崔玄暐对杨守文的支持。
“待会儿到了长洲之后。兵分两路。
连城带二郎进城,先控制住衙门。十七郎随我去普会寺,先把那神慧贼秃拿下。”
“那我呢?”
苏伦忍不住问道。
杨守文头也不回道:“苏先生可以去苏家看看,我估计苏威死了。苏家人现在未必知道。”
“啊?”
“我不知道神慧为什么杀苏威,但想必不会把他的死太早暴露出来。
对了,苏威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最好是让他家里的人出面,这样更好追查线索。”
“苏威?家里好像只有一个妻子。”
“他没有孩子?”
苏伦道:“苏威早年间曾有过一个孩子,可是很早夭折。他前妻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悲伤过度而亡。以至于苏威那些日子浑浑噩噩,后来犯了错被赶去了安南。
他现在的妻子,是在安南续弦。
族中本有意为他再找一个正室,毕竟那位娘子是安南人,门第不相配。可苏威却不同意,后来干脆就定居长洲,若非族中召唤,他甚至不肯走进吴县半步。”
这倒是才知道,没想到苏威居然还是一个长情之人。
“那你先去苏家看着,我拿下了神慧。就会前往苏家。”
“甚好!”
杨守文一边催马行进,一边和苏伦交谈。
倒是王海宾话不是太多,跟在杨守文的身边,一言不发……
海东青翱翔在天空中,不时传来一两声鹰唳。
在杨守文的催促下,从吴县到长洲,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抵达长洲时,才不过午后。
在长洲城外,杨守文和裴光庭兵分两路。
裴光庭和薛崇简两人带两百府兵直奔城门,而杨守文和王海宾则领着三百人。浩浩荡荡杀向了普会寺。抵达普会寺的时候,普会寺山门紧闭,里面鸦雀无声。
王海宾朝杨守文看了一眼,就见杨守文向他点点头。于是挥手下令麾下军卒分散开来,把普会寺包围住。更有一个旅帅走到山门前,抓起门环用力拍击。只听铛铛铛三声响,山门里不见一点动静,令杨守文心中顿时生出了疑窦。不会是跑了吧!
他想了想,沉声道:“十七郎。给我冲门。”
“喏!”
王海宾在马上躬身领命,而后转身厉声喝道:“儿郎们,给我撞开山门。”
军卒齐声呐喊,做势就要冲锋。
可就在这时候,只听山门吱呀一声响,从寺院里传来一身呐喊声,紧跟着山门打开,从里面冲出了数十名武僧,手持棍棒和戒刀,在山门外站定,一个个看上去杀气腾腾。
“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冒犯佛门净地。”
从寺庙中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就见两个中年僧人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山门外面的官军时,他们顿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相视一眼后,其中一人退回寺中,另一人则越过武僧,走上前来。
“贫僧普会寺知客僧法言,敢问各位施主是何方人马?为何来我佛门净土?”
杨守文颦蹙眉头,沉吟片刻后,纵马上前。
“我乃司刑寺评事杨守文,奉命前来捉拿要犯。”
“要犯?”
法言顿时笑了,“施主说笑了,我这佛门净地,只有善男信女,哪来的什么要犯?”
“有没有要犯,不是你说了算。
赶快让开道路,否则必将你已从犯处置。十七郎,给我冲进去抓人。”
杨守文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不想和法言废话,于是就要下令入寺抓人。
这时候,一个老僧匆匆从寺里走出,他见到杨守文,忙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杨评事海涵,昨夜我寺中来了盗贼,偷走了道安法师留下来的佛骨舍利,故而寺中僧人有些紧张。评事要抓人,只要在寺中,评事只管动手。法言,让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