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剪了,我哥说他不喜欢长发。”舒谈不假思索地回答。乔进也附和地点点头。
把长头发剪了,董书海还是没有把舒谈给难住。董书海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不是舒谈,而是另有其人,必须问倒她不可。
“那好我问你,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董书海问道。
结果这个一发问,舒谈跺着脚装哭起来,道:“书记领导,有你们这样发问的吗?你说我都把衣服脱了,董县长还问我们在干什么?我看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地大sè_láng。”
“你…你…你……”董书海指着舒谈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放肆的女孩居然骂自己是大sè_láng。
“董县长,让你发问,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孟祥德也意识到董书海问的度有些过了,男女亲热的事情你问那么细,一个小姑娘好意思说吗?
“不是……我……”董书海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问乔县长和舒谈小姑娘关系这么亲密,为什么不到床上,而在办公桌上呢?”
“你还这样问?”舒谈故意擦擦眼泪,反问道:“我问你,你和你老婆只在床上做过吗?你说。”
“你…你…你……”董书海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话“放肆。”
孟祥德发现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说道:“董县长,我看这个举报者可能是弄错了,乔县长和舒谈小姑娘是两情相悦,只不过是有点情不自禁了。这事也不必张扬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我年轻时就能把好这个yù_wàng的度吗?”
舒谈一听孟祥德的意思,不在追究乔进照片事件,心里一阵喜悦,忍不住在乔进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哥哥,我们没事了。没事了。”
孟祥德严肃的表情终于舒展开来,说道:“舒谈,你又过度了,当着我的面还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他虽然这样说舒谈,但等于也是默认了这种行为。
可是,董书海却还不放过,他有些黔驴技穷了,“还有事,人家还举报乔县长旅游区规划建设中,收受他人一百万。”
“什么?还有这等事情。”本来认为没事的孟祥德又听到乔进受贿一百万赃款,这个比乱搞男女关系还要严重。他看着乔进,又做如何解释。
舒谈也转头看着乔进,希望这不是真的。因为这个罪名,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办法替他圆过去的。
乔进终于明白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是董书海和肖德贵为自己设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想整垮自己,而自己就是那么不小心,让肖德贵给自己拍了照,结果还得让舒谈帮助自己。不过还好自己并不贪婪,他没有把那一百万占为己有,他上前一步,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又在钱包里掏出一张小纸条,放在孟祥德的眼前,那是一张白升县教育支付中心的收据,乔进是教育出身,他对教育有感情,当肖德贵开始威胁他,自己又无路可退时,他就把这一百万赃款捐给了白升教育。乔进说道:“孟书记,一百万是真,不过我没有装进自己的口袋,而是捐给了县教育局。”
孟祥德和舒谈听到乔进的前半句时,精神高度紧张,而又听到后半句后,又一下舒展开来,如同做过山车一样。孟祥德看着这个收据,给予了乔进赞赏的眼神,说道:“你对的起党对你的培养。”舒谈又抱着乔进的脖子亲了一下,这次不是额头,不是脸,而是嘴,说道:“哥哥,你好样的。”
而真正傻眼的却是董书海,他太气愤了,憋着一肚子火却发布出来,那一百万可是他的钱,那可是整天提心吊胆,没日没夜贪污得来的,却让乔进一下子扔给县教育局。这一百万就这么打了水漂了,连个响声都没有听到。乔进这家伙太不按套路出牌了,按照董书海的推断,这一百万即使乔进不要,他也会退给肖德贵的,而他准备来一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把钱捐出去再主动辞职。
而现在,不仅没有打倒乔进的七寸,反而让他起死回生,更可恨的是自己为肖德贵提供行贿的一百万赃款,就这样没了,我的钱呀。
孟祥德说道:“董县长,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没有了,经过一番调查,乔县长果然是两袖清风,一心为民。”董书海咬着牙说出了这番违心的话,他现在内心想的是恨不得把乔进给捏死,乔进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命?五行之外的命吗?为什么怎么整都整不倒,反而越整乔进,自己受伤越大。
乔进也用一种犀利的眼光看了一眼董书海,道:“多谢董县长监督,为人民服务是我的为官之道。以后董县长还要监督我。”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董书海回答的有些文不对题了。
孟祥德微微一笑,说道,“乔县长,你领着你妹妹舒谈也回去吧。”然后又提醒舒谈道,“舒谈,注意讲究个度,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