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历三年,阴历三月十二,王崤峻、张维信还有徐绍安正在小会议室商量日常事务。在会议室门外站岗的吴鹏报告,有玉虚宫的道士清风来访,已经被管家邓安安排在门房等候了。听说是玉虚宫来了人,王崤峻等三人以为是玉虚宫那边出了什么事,不然玉虚子是不会派人来的。于是,马上停止了会议,让吴鹏把来人赶快带来见他们。
不多时,吴鹏带着一个年轻道士进了会议室,这道士大家都认识,正是清尘的师弟清风。清风进门后,向王崤峻等三人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说道:“小侄清风见过三位师叔。”
王崤峻等人见他面色如常,不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示意他坐下说话。清风依言在一张椅子上侧身坐了半个屁股,又向三人施礼道:“三位师叔,小侄此次前来,是奉了师父之命,向这里的诸位师叔们通报一声,太师父已经在昨天到了玉虚宫,诸位师叔如果想要拜见太师父,可以随时过去。”
听到太师父到了玉虚宫,在座的众人都很高兴,如果不是这会儿已经临近傍晚,大家可能马上就动身前去请安了。王崤峻和张、徐二人商量了一下,向清风说道:“这可是大好事,太师父驾到,我们自然是要去拜见。今天有些晚了,来不及了。这样,你就在‘清园’住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和你一起回观里去。”
清风对此自然没有异议,恭敬的答应着。随后,便由吴鹏带着去客房休息。而王崤峻等人则立即将消息通报给了所有拜过师的穿越者,就连在飞龙寨负责喽兵整训的几个人,也通过电台向他们通报了这个消息。大家听到消息自然也是相当欣喜,飞龙寨上的钱远山、曾志林等人甚至表示要下山去拜见太师父。他们的这个要求最终得到了部份满足,除了钱远山和鲁悦要留守外,其他五人都被允许下山去见太师父,并约好了两路人马在玉虚宫附近汇合,然后一起进玉虚宫。
第二天一大早,“清园”中凡是拜扶摇子为师的穿越者,都早早的起床,再次穿上了已多日不穿的道袍,将自己收拾的整齐利落,吃罢早饭之后,便驾车上路了。而钟子淇作为玉虚子老道有实无名的徒弟,也跟着众人一起前往。
大约在中午时分,“清园”的这一路人马就已经赶到了离玉虚宫不远的一处路口,等了时间不长,就见从另一条山路上来了三匹马、一辆车,正是曾志林等人。双方汇合到一起,略微寒暄了几句,便再次上路,直奔玉虚宫而去。
不多时,大队人马就到了玉虚宫门口,看门的两个小道士一看是众位师叔来了,一个立即进观去报信,另一个则迎了上来,向众人行礼问安。然后,便引领着众人进了观门,直奔后殿而来。
进了后殿,那个进去报信的小道童已经等在那里,见到众师叔过来,忙上前施礼,说道:“诸位师叔,祖师爷和师父请你们到师父的静室一见。”
穿越众们听了,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排好队形,在小道童的引领下,鱼贯的进入了玉虚子的静室。
静室之中,扶摇子老神仙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脸色红润,面容清矍,双眼微阖,与半年之前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么瘦,还是那么一幅永远睡不醒的样子。穿越众们进得门来,排好队列,齐齐跪倒,说道:“徒孙给太师父见礼。”说完,一起叩拜下去。
大礼行过之后,扶摇子说了一句:“起来吧!”众人这才起身,又向玉虚子见礼。因为静室内的蒲团数量有限,所以众人行过礼之后,除了几位委员外,其他人只能是素手站立在一旁,等着太师父教诲。
过了半晌,一直迷缝着眼睛的扶摇子,终于把那双小眼睛给睁开了,在这些个徒孙的脸上扫了一圈,其中在王崤峻脸上停留的时间最长,并且在扫视他的时候,扶摇子禁不住一愣,随即眼眸中精光四射,但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又回复到了波澜不惊的状态。
扶摇子的眼睛虽然阖上了,但头脑却在飞快的转动着,思索着自己刚才看到的这些徒孙的面相,与半年前的不同之处。
从众人的面相上说,与半年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这些人除了钟子淇以外,依然都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命数,依然是一种普通寻常、一种大富大贵,与之前不同之处只在于两种命数的强弱程度有了不少的变化。寻常的那一种已经微乎其微、几乎不可见了,富贵的那种则清晰异常、几乎已成定数。
众人中唯一有些让他意外的是王崤峻的面相,他原来那种普通商贾的命数已经不可见了,只剩下一种尊贵,而且是极尊贵的命数,预示着他的前途将是不可限量的。
看到这一切,扶摇子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当初收了这些海外归者为徒。虽然他并不是一个贪图富贵的人,对名利也看得相当的淡,但作为一个道门中人,将道教发扬光大的信念却是深植于心中的。他很清楚,光凭他的一己之力,即便是自己能活上二百岁,云游各处去传播道教精神,其影响也是有限的。如果面前的这些个徒孙们今后能够飞黄腾达,由他们自上而下的来传播自己的衣钵,那么道教的未来将是无比光明的,甚至要成为华夏第一大教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这些想法扶摇子是不会说与穿越众们听的。他闭目深思了半晌后,再次将眼睛睁开,对面前的众人说道:“为师听你们玉虚子师兄说,这半年来,尔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