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劲松这洋洋洒洒一席话,整个包厢里的人都目瞪口呆了,没一个人出声打断他。猜出了张劲松身份的人就默默地等着看好戏,而不知道张劲松身份的人就在心里鄙视了,靠,这小子是谁啊,说话拿腔拿调的,居然批评起来刘区长了,真当他自己是市委陈书记吗?
刘祖良被严红军的话一提醒,终于明白了面前这个年轻就是张屠夫那个瘟神,难怪这么嚣张。他对张劲松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毕竟江南山和王本纲的下场也太邪乎了,可是张劲松这一通话却说得他下不了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张劲松训,他心里那点忌惮就抛到了九宵云外。天大地大面子最大,他还真不相信张劲松长了三头六臂!
他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着进步的机遇,在这种时候实在不宜跟人结仇,特别是跟市委组织部的人。可是被人欺到了头上,他要还不硬气一下,那纵然提拔了又有什么意思?他知道张劲松是市委组织部的人,可是姓张的是干部一科副科长,并非干部二科的,他的考察是归干部二科负责,得罪了这个张劲松又如何?
刘祖良从没干过组织工作,他还真不知道干部一科在区县班子的问题上,也是有好几个环节是可以使坏的。是的,使坏,在干部考察的问题上,干部综合科想扶哪个干部那简直是没可能的,可要想坏被考察者的事情,实在是有太多招数了。
“你想知道什么?你代表哪个来了解情况?嗯?”刘祖良冷哼着对张劲松道。他是知道张劲松的身份了,可既然张劲松这么不客气,那他也没有跟张劲松套近乎的必要了,连称呼都免了。
张劲松冷冷地扫了刘祖良一眼,没跟他说话,而是看向了白珊珊,淡淡地喊了声:“珊珊。”
白珊珊赶紧拉着白月月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对白月月道:“月月,你说,刚才是哪个王八蛋想非礼你?”
白珊珊也够损的,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先就是一顶非礼的帽子扣下去,而且还带着骂了刘祖良一声王八蛋,跟着张劲松混了那么长时间,她是很会配合领导了的。
amp;n
sp;“白月月,你不要乱说啊,乱说话要负法律责任的。”那个陈总一脸严厉地冲白月月道。
白月月明显被这场景给吓唬住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幅欲言又止的神情。
“你吓唬谁呢?法院是你家开的?”白珊珊那张嘴可不是吃素的,当场就给抵了回去,然后又对白月月道,“月月,你不要怕,实话实说,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这里的工作不要干了,回头姐给你找一个。”
白月月得到了鼓励,便鼓起勇气,伸手指着一个站在一旁的陈总,颤抖着吞吞吐吐道:“陈,他,他要我陪刘区长喝酒喝了交杯酒还要喝对子酒我不喝,他就打我呜呜”
喝对子酒,这是随江的说法。意思就是一个男人嘴里含口酒,然后唇对唇将酒渡到一个女人嘴里,那女人将酒咽下之后,再自己端起杯,嘴里含口酒,又唇对唇将酒渡到那男人嘴里去,这就算一个对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