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暗笑,向问天这是明知故问。
丹青生道:“这位前辈的武功名望,和我四兄弟相比,那是只高不低,不对,是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向问天故作惊讶道:“这么有名望的高手,谅来在下必知其名。”
这时,秃笔翁摇头道:“可惜这人的名字,却是不便跟你说。”
向问天道:“不说名字也可以,只是在下定须在旁观战,否则这场比试便就此作罢。”
丹青生摇头道:“童兄你何必如此固执?此人隐居已久,不喜旁人见到他的容貌。”
向问天惊讶道:“那我风兄弟又怎么和他比剑?”
吴明心中暗笑,嘴上却始终保持缄默,让向问天表演。
这时,黑白子解释道:“到时双方都戴上头罩,只露出眼睛,便准也不知道谁了。”
向问天又问道:“到时四位庄主难道也戴上头罩吗?”
黑白子点头道:“是啊,这人脾气古怪得紧,若是不戴头罩的话,否则他便不肯动手。”
向问天哈哈笑道:“那问题就简单了,在下也戴上头罩便是。”
黑白子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道:“童兄既然执意要临场观战,那也只好如此,但童兄须得答应一件事,那就是到时不可出声。”
向问天笑道:“没问题,装聋作哑,那还不容易?”
接下来,黑白子带着吴明和向问天又来到了大庄主黄钟公所住的房子,而秃笔翁和丹青生则尾随于后。
黑白子照例敲门之后,众人这才进入琴堂。
只见室中一人头上已套了黑布罩子,吴明一眼便看出他正是黄钟公。
黑白子快步走到黄钟公身边,俯头在他耳边低语数句。
黄钟公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几句,显然是不愿向问天参与其中。
黑白子无奈点了点头,转头道:“我大哥以为,比剑事小,但若惹恼了那位朋友,却多有不便。若是这位童兄坚持要在旁观战的话,那此事便作罢。”
吴明淡淡笑道:“二庄主,看来你们这位朋友倒是很有性格,应该剑法也很有一套,既然都来了,这比试当然不能半途而废。这样好了,童大哥,你暂且回避一下,我相信以四位庄主的为人,是不会耍阴谋诡计的。”
丹青生喜道:“风兄足见高明。”
向问天这时也明白要一同进去的话是不太可能了,于是抱了吴明一下道:“风兄弟,那你自个儿小心。”说话的同时,却是悄然将一个纸团塞到了吴明手中。
吴明淡淡一笑,施展天遁传音道:“向大哥不用担心,我会救出任前辈的,你只需在外面等着接应便行。”
其实,以吴明的武功,本不用如此费事,但既然向问天都计划好了,不让他执行的话,倒是有些说不过去,再说,他也有心想要真正见识一下江南四友,自然不能太过着急。
向问天却是担心吴明不明白他的用意,此时也传音道:“你见了任教主之后,务必将这纸团连同其中的物事,交到他手中。这事十分重大,不可轻忽。”
以吴明的本事,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到时候进入黑牢,直接制住江南四友,救出任我行便可,至于任我行脚上的特殊脚链,吴明可是有削铁如泥的裁云宝剑,却是根本不在话下。
于是吴明乘着送向问天出门的当口,又传音笑道:“向大哥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向问天离去后,丹青生拉开木柜,取了三只黑布罩子出来,将其中一只交给吴明道:“风兄弟,这是我原来用的,你戴着吧。大哥,我借你的枕头套用用。”
吴明接过黑布罩子,心中却是明白,这四人每次进入地牢,都要戴这种罩子。
四人戴好头罩之后,黄钟公道:“风大侠,待会比试,为了避免彼此受伤,就用木剑好了。”
吴明淡淡笑道:“也好。”心中却是明白他的用意。
黄钟公道:“二弟,拿两柄木剑。”
“是,大哥。”黑白子打开木柜,取出两柄木剑。
黄钟公又道:“风大侠,还有一点我得事先申明,这场比试不论谁胜谁败,请你务必保密,不得告诉别人。”
吴明淡淡笑道:“放心,在下不会说出去的。”
黄钟公道:“在下相信风大侠言而有信,不会外传。只是跟你同来的童兄,到时你也不能跟他说起里面的情况。”
为了早点进去,吴明依然点头答应了下来。
黄钟公拱手道:“多谢风兄弟厚意。请!”
在黄钟公的带领下,五人走进内室。
吴明放眼看去,只见室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床一几,床上挂了纱帐,十分陈旧,已呈黄色。而儿上则放着一张短琴,通体黝黑,似是铁制。
由于吴明早已知道地牢的入口就在这里面,自然不会有丝毫惊讶,但脸上却还是装出了讶然之色。
“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黄钟公解释了一句,当即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一块铁板,上有铜环。
黄钟公握住铜环,向上一提,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洞穴。
黄钟公将铁板放在一旁,说道:“风大侠请跟我来。”说着便率先向洞中跃入。
黑白子道:“风大侠先请。”
吴明艺高人胆大,岂会害怕,淡淡一笑,跟着黄钟公跃下。
洞内有一条地道,地道墙壁上点着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
吴明跟着黄钟公向前走去,而黑白子等三人则依次跃下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