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焱是茂云分管组织的副书记,虽然到茂云时间不长,威信却很高,景伟是卤铺区副区长,要想再升一级,祝焱就是相当重要的人物,
因此,他一直在多方寻找接近祝焱的机会,却始终没有突破。谁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全不费工夫,居然在研究生班第一支部遇上了祝焱的前任秘书。
“既然是祝焱的秘书,为什么不跟着到茂云,这说明侯卫东并没有得到况焱的信任。景伟在热情邀请的同时,心里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转念义想,侯卫东已经是沙州市委办副主任了,如果他与祝焱关系不好,义凭什么当上周昌全的秘书?这小子能当上两位书记的秘书,水平应该可以,机遇更是好得让人眼红。
“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给你打过来。景伟主动留了侯卫东的电话号码。
在大家谈话的时候,热菜开始不断上传,大家都存了交朋友的心思,喝酒的气氛就很热烈。侯卫东要开车上高速,用高脚杯倒了约二两白酒,无论如何不肯多喝。
酒宴闹到近3点才结束,分手时,侯卫东向陈再喜发出了邀请:陈主任,请你到沙州来指导工作。
陈再喜开玩笑道:我们到哪里去都不是什么好事,你怎么还欢迎我们?
侯卫东道:纪委其实并不是整干部,而是为了保护干部,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不管于公于私,都欢迎陈主任到沙州。
陈再喜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最近就要到沙州来一趟。
近期省纪委第一纪检监察室收到了好几封反映沙州市财政局局长孔正义的检举信,检举内容翔实,真实性很强。纪委副书记廖平同志已经作了批示,陈再喜计划在下个星期带人到沙州。
吃过了闹哄哄的午餐,大家也就作鸟兽散。
侯卫东见郭兰和李俊走出了大厅,快走儿步,追了上去,问李俊:你们大约准备几点钟回沙州?,
李俊看了看表,道:我们先到岭西购物街去逛一逛,晚上一起吃晚饭,也可以回沙州吃晚饭。
郭兰感觉到侯卫东心中有事情,便道:侯卫东,你如果有事就去忙,别管我们。
这样一来,侯卫东反而觉得不太好,道:就这样说定了,6点,我到购物街来接你们,到时给你们打电话。
郭兰身穿浅白色半长风衣,头上扎起了马尾巴,与往日短发女郎的形象迥异。猛然间,侯卫东觉得这个形象似曾相识,可是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道:郭兰,你以前是留长头发吗?我怎么觉得很面熟。
郭兰心里猛跳了几跳,她故作轻松地道:我们认识也有五六年了,早就是熟人。
李俊眼睛眨巴着,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强的,她早就觉察到郭兰对侯卫东的感觉比较特别。对一般的男同志,郭兰素来很自信、很亲和地保持着距离,而在侯卫东面前,郭兰红脸的次数不少,而且总是装做很冷淡的样子。
这种表现意味着什么,李俊是女人,自然心里很清楚,在心里叹总一声:郭兰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怎么在婚姻问题上总是不顺?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郭兰从初中起就是一头长发,工作以后才留的短发。
等到侯卫东开着小车走远,李俊对郭兰道:兰兰,你刚才瞪我干什么?
郭兰嗔怪道:就你嘴快。
李俊盯着郭兰看了一会儿,道:你有问题,平常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今人有反常,特别是在侯卫东面前。
郭兰撇了撇嘴,道:我还没有沦落到要充当第三者吧?数年前,郭兰在沙州学院与,位英俊的小伙子共舞,神差鬼使之下,她居然把头靠在小伙子身上哭了领,积累多日的情绪这才找到了—个发泄口。哭完以后,没有与小伙子打招呼,她便匆匆地离开了那个小舞厅。晚上,她将一袭长发干脆利落地剪断,这是抽剑斩情丝的意思。她原本以为与那个英俊小伙子萍水相逢,昨天一晚后就再也不会相见,谁知她与侯卫东在益杨青干班意外重逢,后来侯卫东还成了她的同事、邻居。
郭兰将那一段历史深埋于内心深处,李俊虽然是她的闺中密友,知道郭兰大部分往事,却并不知道这一次舞厅之缘。
侯卫东开车前往庆达集团,他是受周昌全委托,与副总黄亦舒谈一些具体事情。一边开车,他边在脑中搜索,在记忆中,还真没有一位长头发美女的形象。突然,侯卫东猛然想起一事:当年在沙州学院后门舞厅,遇到过一位神秘的白衣长发女子,郭兰当时正好大学毕业,应该住在学院里,难道那位白衣长发女子居然会是郭兰?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个判断,仔细回想当年那位神秘女子的面容,但是她的面容巳经模糊了,印象最深的只是一身白衣和一头飘逸长发,另外还有眼泪打湿衣衫的温润感觉。
“那时郭兰正好失恋。商委的武艺虽然也正在沙州学院,但是武艺骨架子稍大一些,与当时的女孩子有些差异。
侯卫东越想越觉得郭兰就是当年那位白衣女子。
下午与黄亦舒的面谈很顺利,侯卫东谢绝了黄亦舒的挽留,开车到购物广场接了郭兰和李俊。
郭兰和李俊买了不少衣服,特别是李俊,手里提了五六个袋子,满脸红彤彤的。
见到侯卫东,李俊快活地道:我们三人一起吃了饭再回去。郭兰拎着一个包,站在一旁,优雅而安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