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深轻轻碰了碰夏时优温热鼻尖,在额上落了一个吻,望了一会又气又笑,低声:“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饿醒的。饭菜的香味很浓郁。
睁眼瞧厨房的时候,一地的乱七八糟早就不见。
宋以深换了身衣服,剃了胡茬,干净清爽地站在水池前洗葡萄。
夏时优搞不懂,脑子里冒出个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题:宋以深还带衣服来了?
思绪延伸一半,就被宋以深投来的视线截住,“醒了?”
“醒了就吃饭。我看你那块也不严重,一晚上估计就好了。”
夏时优往后摸了摸,确实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
然后也不理宋以深,下了沙发就坐到餐桌前,握上筷子望着热气腾腾的桌面,也不说什么。
宋以深越看越有意思,盛了两碗饭过去,“吃白食?”
夏时优眯眼,意有所指:“你还带衣服来了?”
宋以深搞不懂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一碗饭搁自己面前摆好,另一碗饭没给夏时优,端着问:“怎?”
“留宿也是要钱的,不能白睡。”夏时优抬头笑得人畜无害。
奈何在睡这方面,宋以深比他更上道。
闻言随意接道:“放心,不会白睡的,肯定让你舒服。”
然后把碗放到愣着的夏时优面前,“乖,吃饱了才有力气舒服。”
明白过来的夏时优气得塞不进米粒,筷子捏手里,瞪着宋以深恨不得咬下块r_ou_。
宋以深夹了筷番茄牛腩到夏时优面前,若无其事哄:“吃一口?”
夏时优有点馋到了,撇开眼气鼓鼓:“我自己夹。”
宋以深笑,没有说什么。
吃饱喝足的夏时优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坐在客厅一边吃葡萄一边瞅厨房里洗碗擦碟的宋以深。等人不注意,抱着碗葡萄,拿出五颗给宋以深放在了桌上,转身就溜进了房间,顺带锁上了门。
直到洗了澡出来,外面都没有丝毫动静。
说不奇怪那是不可能的,但夏时优知道自己不是宋以深对手,秉持敌不动我不动的理念,安静等了半小时。
果然,宋以深来敲门了。
“我那浴室里什么都没有,你就这么招待辛辛苦苦给你做饭的人?”
夏时优想起来了,他“刚”搬家。另外几间屋子里确实一点家具都没有,只有个床架子。
有点心虚地下床给人开门,门外宋以深一派正人君子,倒衬得他小人之心了。
“那你快点洗。”
夏时优板着脸提醒。
宋以深越瞧他越可爱。
没有平日里西装革履的伪装,站在眼前的夏时优短袖睡裤,脑袋上支棱着半干不s-hi的几撮头发,强自镇定,眼神警惕地打量着他。
宋以深依旧笑,只是这回笑得不是那么好人。
然后,缓慢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夏时优,晚了。”
“你刚才就不应该给我开门。”说完就打横抱起夏时优进了浴室。
夏时优连蹬带踹,一口气惊得卡在喉咙口,一下咳了起来,“宋以深!”
宋以深安抚地拍拍,潦草应了句:“嗯。”
花洒里的水兜头罩下来,明明不是那么烫,却激得夏时优闭眼无措,“你干什么!”
原先洗澡后的水汽还未散去,水雾弥漫,氤氲在眼前,宋以深神情专注,擦了擦夏时优发红的脸颊,然后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也不是不情愿。
但就是堵着一股气,总觉得还少点什么。
“我不喜欢你。”
夏时优咬着嘴唇推开宋以深,五个字说得自己也不信。
宋以深退开几毫米,望进他的眼里,宠溺笑道:“那是谁偷偷给手机充电?”
夏时优霎时脸红透底,但依旧不说话。
“是谁在车上说了什么还死不承认?”
“嗯?”
“夏时优,我说了要让你叫给我听的。”
最后一句话,带着深重的欲|望,宋以深低头再次含上夏时优唇瓣。舌尖炽热,唇齿间的碰撞随着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变得粘稠缠绵。浇头而下的热水,带来几乎窒息的快|感。夏时优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最后张着嘴凭着本能去抢夺宋以深口腔里的稀薄空气。
宋以深全程没有闭眼,夏时优脸上的任何神情,痛苦还是欢愉,还是沉迷,都被他一一攫取在眼底。
他想让夏时优变回原来的那个夏时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