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的心上捅刀子,就算本身没恶意,这情商也委实太低!
“石大哥不是恶意,咱们既然拿他当朋友,就该主动解开这误会,才是诚心。”
乔应泽见宫卓良来脾气了,倒是没了自己舔伤口的心思,拉了他在身边坐下,笑着安抚起来。
说起来石康确是个重情义轻权利的,乔应泽和宫卓良这一年多来对他极为倚重,石康却是半点大权不揽,书坊生意有周管事总管,府上有若蓝、乔铭这些老人儿看着,各处庄子产业也是各有负责的人,就连府上和各处产业的护院家仆,他也是寻了几个妥当的院头分管,自己只做居中调节上传之事,半点不沾实利,全府上下就没有不敬佩他的。
“他是没恶意,只是一直没把咱们当自己人罢了,否则怎会走的这般轻松?”
宫卓良想起信上石康那妥妥当当的安排,发现府上少了他这个人竟是半点没影响到运作,感觉就好像是现代的大企业少了个总经理助理而已……可见,石康从一开始对这个家就没什么归属感的,只当自己是在给乔应泽打工一样。
就像像乔媛音是平惜的粉丝,石康也是在把乔应泽当偶像,所以在发现乔应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完美高尚’了之后,就无病呻吟的感伤感伤,然后拍拍屁g继续走自己的路去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偏激了,但宫卓良的心里正不爽着,他也就懒得替石康说好话了。
“卓卓,石大哥并不是薄情之人,这点咱们都清楚的,若没有石大哥这一年多来的辛苦操劳,哪有咱们现在这样安稳自在的日子,他现在心里也定是不好受,既然明知道是误会,大家聚在一起说开就是了,没得为这点事情伤了感情。”
乔应泽见越劝宫卓良脸越黑,知道他这是在气头上呢,毕竟宫卓良是真心把石康和平惜当朋友待的,此下心里的难受比起自己应是只多不少。
“那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宫卓良素来是个不吃亏的,眼下他心里不痛快了,就得让那个罪魁双倍的给还回来。
“卓卓,你要做什么?”
一见宫卓良又勾起一边嘴角坏坏的笑,乔应泽就知道他没打好主意,不过出于对石康的一丁点恼意,乔应泽这一次决定自己旁观就可以了。
“明天咱们就去东府见祖母,说我想学琴,请平惜过府来小住一阵,加之那边喜事多,他的住处在园子里,怕也不得安宁,不若等年后那边清静了再送回去,至于到时候送不送,就再说了。”
宫卓良倚在榻上用手指轻轻敲着榻桌,心里在综合着各个方面考虑,自打分了家,他就有接平惜离开东府的打算,只是碍于平惜是乔老爷名义上的妾,又是个郡王送来的,所以不方便直接开口要人,但他们也隐晦的试探过老夫人的态度,她是半点也瞧不上平惜这样的‘戏子’的,也深觉他是个祸根,同样是碍于郡王府那边不好撵人而已,但每逢有外人进出乔家,都会有专门的仆从去锁了平惜的院门……
所以宫卓良觉得自己的请求,老夫人一定乐于接受,只是前段时间没好理由提这个,宫卓良才没有去问平惜的意思,眼下却是正好可以借着弟弟妹妹们的婚事来说,毕竟依平惜的模样,若真是被什么人惦记上了,遭祸的还是乔家。
虽然说宫卓良不能冒着得罪郡王爷累及家人的风险放平惜自由,但是尽自己所能让他活得自在些总是好的。
“也别太欺负石大哥了,他是个实在人。”
乔应泽一听就知道了宫卓良的打算,心里的那点埋怨是都没了,反倒有点同情起石康来。
虽然他们不清楚石康和平惜到底是怎么相处的,但想来还是石康那头热乎的缠着平惜,现在宫卓良把平惜往这边一藏,石康想要再见到人可就不容易了。
“他不是说从此相忘于江湖了吗?那就别想那么容易再进这西府大门。”
琢磨着要不要在院子里养几只恶犬防石头,毕竟现在养着的几只都跟石康混熟了,但宫卓良摸了摸下巴还是放弃了,这个时代可没有狂犬疫苗,万一误咬了谁就太危险了。
“你想的倒是如意,可平惜未必愿意来呢,总觉得他这样留在东府,不单纯是因为认命了。”
虽然不想打击宫卓良的积极性,但乔应泽还是得客观的说一句,宫卓良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也该先问过平惜的意愿,别是好心办坏事了。
“我知道,定会先问过他的意思的。”
宫卓良有感觉,平惜会同意跟自己离开的……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时,乔家东府。
因着今日得了乔媛音送的棋谱,自打宫卓良离开后,平惜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凭着记忆抄写,连雪画叫他用晚饭都没有理会,一直到把喜欢的几首曲子默写完,这才感觉到肚子饿了,刚想叫雪画摆饭,就见窗子轻晃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翻到桌旁坐下了……带着一身浓郁的酒香味。
“……”
还没放下的笔又被平惜重新捏好,他看着那人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就同往常一样当他不存在,又集中精神默写另一首不甚喜欢的曲子。
石康会背对着平惜通常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敌之时的保护姿态,二就是他心情不好,而怕平惜不耐烦看他的脸色,所以才背对着好不惹平惜厌烦。
不一会,雪画费力的拎着个大食盒和一坛六果酒上了楼,看了看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