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泽做嫁的那个呢……好吧,宫卓良也得承认,这个自己先梦想一下就可以了,先不说让当朝的举人老爷嫁人,这个事情怕是得引起社会各层广泛关注的,单是他家相公这边就得第一个炸毛,所以说此想法风险太高而可行性太小……
“除了你,我是谁都不要的。”
乔应泽伸手握住宫卓良的双臂,仰着头认真的开了口。
虽然知道宫卓良只是在开玩笑,但乔应泽却想让他明白,自己是非他不可的。
“我也……进来。”
宫卓良正想回应,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听出若蓝声音中的急切,宫卓良敛了笑开口让她进来。
“少爷,姑爷,宫家堂少爷来了,刚才直接到了小宅门口找少爷您,当时奴婢正跟周管事说话……”
若蓝关了门快步走进了里屋,向着两人福身行礼后,便把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细节处也全无遗落。
“堂兄怎么会突然跑到泊城来?京官不是不许任意离京的吗?”
听完若蓝的话,宫卓良很是意外,自打去年和宫卓祥通信开始,至今已经来往了近十封书信,都是些家长理短的话题,从没见那位堂兄透露过半点要来泊城的意思,怎么今天就直接到门口了?
“你不记得了?宫大人是入的翰林,按规矩在京中任职一年后都放出去游历一年,然后再正式任命的,你信里告诉过他要在泊城暂居,他八成是想给你个惊喜。”
乔应泽对朝政知道的比较多,闻言淡着脸色替宫卓良解了惑,心里却难免有点不舒服,要知道翰林们大多是四月底出行的,看来那宫卓祥是一离京就直奔泊城来了。
“相公,请相信这是惊吓啊。”
宫卓良闻言立马可怜巴巴的去抱住乔应泽的腰不撒手,心道相公你这话酸了啊酸了啊。
宫卓祥的信宫卓良都没怎么在意,他做的什么官也早忘了,宫卓良只是一封比一封平淡的回着,‘分手’的意思只怕是有点情商的就能懂,却不知这位状元爷怎么就这么执着,难道非得当面说清楚闹得大家都尴尬才行吗?
“他也是关心你……别太没良心了。”
被宫卓良的耍宝取悦了,乔应泽嘴角带了抹笑,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公道话,他相信那位堂兄对宫卓良出于一片真心的,否则以人家的财势,明明看不上的泊城的这门商贾亲戚,又何必这样巴巴的护着宫卓良呢。
“我倒情愿他对我没有这样另眼相待。”
宫卓良面上做无奈烦恼状,实则对自家相公腹诽不已,心说你也就是说吧,我要是真对他有良心了,你就又该把降火疏淤的汤药当水喝了。
宫卓良没有自恋到以为那位堂兄有多‘爱’自己,毕竟那人的嫡长子都能打酱油了,当初也是答应的本尊要替他置业娶亲的,所以宫卓良对两人关系的定位,就是如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男子一样,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哥哥弟弟随便交。
可眼下宫大官人要犯规,宫卓良就是不耐烦他也不能明着得罪了,毕竟人家是京中豪门呢,想要整治自己夫夫俩还不是轻而易举的……虽然宫卓良不觉得宫卓祥是小人,但也不会天真的以为可以随便耍人家,所以唯今之计也只能先应付着,见招拆招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晚些时候,宫卓祥果然如他说的一样,让人送来了拜帖,乔应泽派人到他落脚的客栈相邀,请他们来自己家中暂住,或是住到别院,却都被宫卓祥婉言谢绝了,乔应泽夫夫俩也都只好作罢,第二天在家中备下了一席家宴,请了乔应轩过来做陪客。
而不知道乔应轩是怎么走漏的消息,第二天竟是把他那个师兄卢子健也给领来了,让穿着女装留在内宅的宫卓良暴躁不已,吩咐若蓝她们把人给看住了,不许他占了她们姑爷一点便宜。
宫卓祥虽说是娘家亲,但毕竟是成年男子,不方便与内宅媳妇直接见面,他又没有带女眷来探望,所以最后只是隔着屏风和宫卓良客气了两句,就与一众男子在外厅用席了。
当初他见宫卓妍时还是个没变声的小丫头,所以现在靠声音也听不出什么对不对的,再说他也没打算从宫卓妍这边探出什么来,便没有在意这些。
“一年不见,贤弟家中却是出了如此多的变故,愚兄在京中也很是挂念你们夫妻俩,今日见到贤弟竟是比过去更加精神了,愚兄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心胸气度了。”
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乔应泽,宫卓祥心中的怀疑不禁淡了几分,他素来信任自己看人的眼光,初见时就觉得乔应泽真乃翩翩君子,现在再见只觉他的眼神越发清澈了,若说这样的人会背着妻子与妻弟有染……
“宫兄谬赞了,泽实愧不敢当……”
乔应泽客气的谦虚了几句,余光扫了身边的弟弟一眼,会意的乔应轩接过话头和宫卓祥闲聊了起来,而作为陪客的卢子健,今日却一反常态的很是正经了,在不卑不亢的表达了自己对状元爷的敬佩之情后,就老老实实的喝他的酒外加兼职陪笑,连乔应泽的身边都没敢靠过去,让熟知他品性的乔应轩十分惊疑啊。
“我说师兄,今天这实在不像你作风啊,宫大哥那么不凡的人物,你怎么一点亲近的意思都没有呢?”
借着出来小解的机会,乔应轩挨到扶墙叹息的卢子健身边,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
“你不懂,气场太强了,这个我压不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