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正笑了:“还真是巧了,刚才周纸砚跟我说是你带的节奏。”
胥苗一怔,挠挠头,不好意思起来。
接下来,两人又拍了一起练剑、读书写字的镜头,格外有默契,仿佛真是一对相处了上千上万年的师兄弟,亲密无间。
好的演员也会激发导演的创作欲,一直到太阳落山,曲正都没舍得喊收工,临时给两个人加了好几段戏,拍得酣畅淋漓。
天黑完全之前,剧组才下了山,转战另一个拍摄地。
晚上十点,所有人收工。
柳迪赶到酒店,“我听剧组的人说,你白天身体不舒服了?看过医生了吗?”
周纸砚躺在床上把玩那台小电扇,漫不经心地说:“中暑而已,已经好了。”
柳迪叹了口气,说:“你既然觉得小蕊和安欣是女孩子,不方便跟组,要不我给你招个男助理吧?你拍戏那么累,身边总得跟一个人照顾,出了事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周纸砚一般遇到事,都是能不跟她这个经纪人报备就不报备,能自己处理就自己处理,自由不羁。
可就算她管不住他,也得找个人盯着他。
周纸砚抬头看了她一眼,浅笑了一声:“不用,我有人照顾。”
柳迪觉得可笑:“大家在剧组拍摄都那么忙了,谁还会专门抽时间照顾你?少拿这种借口敷衍我。”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听声音是胥苗。
柳迪正想去开门,周纸砚先麻溜地从床上爬起,对着门边的镜子抓了把头发,还故意解开两个衬衫扣子,才去把门打开。
她都看愣了。
他倚在门边,眯着眼慵懒地对胥苗一笑。
“晚上好啊,前辈。”
胥苗手上拎着一袋东西,往房间里瞄了眼,说:“刚我看有个女人来你的房间,想你应该没睡……”
周纸砚打量他的神色,挑眉:“怎么,前辈怕我深夜招女支?来查房?”
“不是……”
胥苗嘴上说不是,可他刚在走廊上看到有个漂亮女人拿着房卡刷进他房间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一想到晚上周纸砚拍酒楼戏份的时候,喝了不少真酒,而且这么晚了,他有点放心不下。
说查房也没冤枉他。
这下见到周纸砚,胥苗也知道是自己想过分了。
柳迪走过来递名片:“你好,我是周纸砚的经纪人柳迪。”
一听是他的经纪人,胥苗心更虚了,接过名片连声问好。
周纸砚在一旁介绍说:“别看她打扮得靓,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唠叨得很。”
柳迪没能理解周纸砚说这话的真正用意——是为了彻底安胥苗的心。
她只听出他说自己老,瞪了他一眼,嘱咐了几句,拎着包就走了。
只剩下周纸砚和胥苗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
默了几秒,胥苗有点尴尬,赤着脸说:“那我也先回房了,你早点休息……”
周纸砚往他手里的袋子努努嘴:“那是什么?”
胥苗差点都忘了。
“……拔罐器,你白天中暑那么严重,光喝药估计不能除根,不舒服的时候可以让人帮你在背上弄一下。”
他把拔罐器放在桌上就想溜。
哪知周纸砚忽然从后面勾住了他的一只手:“我现在就不舒服,你帮我。”
第11章
一抬头,周纸砚已经把上身衣服给脱了,趴在床上,像只待宰的羊羔子,还是带奶膻味的那种。
胥苗不好拒绝,内心也不太想拒绝。
他厚着脸皮,拿起一只中等大小的透明吸罐,用拔罐的打气筒固定好,在周纸砚那又白又嫩的背上打量了好久,让自己逐渐镇定下来,才选定了一个位置。
“弄了这个之后,会留下红印,可能要等半个月才能褪干净。你最近没有露背的戏,或者杂志封面什么的要拍吧……”
胥苗拔罐之前,替他考虑了一遍。
“没,来吧。”
胥苗过了好久才固定好了一个,问:“疼吗?”
周纸砚笑:“不疼。”
胥苗这才放开手脚,准备给他弄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