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祁象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具体应该怎么操作,他也是一窍不通。
“麻烦了。”
祁象皱眉一叹,就算水月散人见多识广,但他毕竟是符修,对于服食之法也了解不多,传承之中自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咚咚……”
祁象沉思,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什么事?”
祁象收起了旋龟蛋,起身开门。
一个青年站在外面,恭敬道:“祁先生,公子醒了。请您过去一叙。”
“醒了?”祁象有些惊讶:“速度挺快的嘛。”
在青年的引领下,祁象来到了一个干净整洁,布置十分简约朴素的舒适房间。这个房间十分宽敞,五张病床一字排开,分别躺了马千军等五个病号。
此时此刻,马千军醒了,眉目间有几分憔悴,但是气色不错,标准大病初愈的模样。
祁象一进来。马千军挣扎要坐起。
旁边两个娇俏美女,立即拥上去左右搀扶,在他身后搁上柔软的枕头,又悉心整理被子。给他小心翼翼盖上,含情脉脉,爱意绵绵。
“又在秀恩爱,拉仇恨了……”祁象脚步顿时一缓。
马千军抬头。手掌虚弱一挥,轻声道:“你们先出去。”
两个妹子温顺点头,迈着小细步。款款而行,摇曳生姿,消失在门外。
“咔嚓!”
房门合上,马千军没什么动静,倒是旁边趴在床上,一直闭目昏睡的田十,却睁开眼睛,费力抬头道:“祁道兄,这一回,多亏了你。”
“好说……”祁象走了过去,慰问道:“你怎么样,好些了么?”
“皮外伤……”
田十轻轻摇头,话是这样说,但是他的身体一动,额头就渗出了一抹白毛汗,就知道他的伤势可没那么轻松。
当然,比起另外三人,他也还算好。
伤势最严重的,应该是顾山河,整个人全身上下,都包裹了绷带,就好像一个木乃伊,情况很是凄惨。
注意到祁象的视线,田十目光一黯,苦涩道:“在岛上的时候,他为了掩护我们走,真是拼命了,一个人缠住五六个对手,伤得最重。”
“顾先生是硬汉子,让人佩服。”
祁象由衷道,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这种舍己为人的勇气。不管顾山河是出于愧疚心理,还是别的什么因素,反正人家就是这样干了,你不佩服也不行。
“哎!”
田十一叹,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复杂,颇似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意味。
“祁道兄……”
田十欲言又止,十分的纠结。
祁象看出端倪来了,干脆问道:“有事?”
“那个……”
田十手肘撑床,想要爬起来,但是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他让一阵痛楚,额头白汗立刻化成了豆大的水珠,轻快渗流。
“行了,你先躺着吧。”
祁象伸手扶了一把,随口道:“有什么事情,等你养好了伤再说。”
“祁兄……”
田十突然捉住祁象的手腕,鼓足了勇气表白……不对,应该是道歉:“对不起,这些天来是我们误会你了,一直怀疑你是……奸细。”
“诶,现在还提这个干嘛。”
祁象很大度,他再是小气,也不至于和一个重伤病人计较。
“不,这事要说清楚,是我们的错,就不能掩盖搪塞糊弄过去。”
田十摇头,忍着痛,继续说道:“连基本的信任都没能做到,就是我们这次行动功败垂成的主要原因……这事责任在我们,是我们拖累了你和朱申,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