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摇了摇头。
彭彧默默翻个白眼,心说这狐狸实在是蠢得可爱,自觉再从他嘴里套不出话,追着前面两人放开了步子:“所以咱们现在发现了狐狸的小窝,是不是能顺藤摸瓜找到狐狸的老窝?”
李祎略显讶异地看了看他,惊于他竟能准确无误地说出“顺藤摸瓜”四个字,居然还用对了,伸手在他肩头撑了一把:“不忙,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先静观其变再说。”
一行五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玩意附带一只鸟溜达进了村,彭彧四下张望,觉得这村子就是个普通的村子,然而村里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女人们个个漂亮,可惜漂亮得千篇一律,一言蔽之就是标准的“狐狸精脸”;男人们个个吊着双狭长的狐狸眼,眼尾挑得能跟眉毛接壤,笑起来眯缝成一条,似乎写满了“不怀好意”。
彭彧失望地叹了口气,觉得这些狐狸的颜值跟某龙比起来实在隔着天沟地壑,一偏头看到狐十七,没忍住伸手在他头顶拍了拍:“小狐狸啊,你长得真的很别具一格,继续努力。”
狐十七一脸茫然,龙王则二次震惊——彭少爷似乎连“别具一格”也用对了!
几人在狐狸村里寻找食物,狐狸村的众狐狸似乎也在等待“食物”,热情地将他们迎进了村,一时间炊烟袅袅,氛围温馨融洽……在座的几位各怀鬼胎。
吃饭乃民生第一大事,不管是人是龙,酒足饭饱后个个心满意足,连劳累一天的疲惫也忘了。
村里住宿的地方出奇的多,收拾得利索整洁,几乎赶得上客栈,彭彧莫名联想到某种盛点心的食盒,一个格子一个坑,他们就是那点心,正“扑通”“扑通”地往坑里跳。
此时已入夜,狐狸村也像普通村子那样安静下来,窗外月华如练,过堂秋风飒爽。彭彧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发呆,觉得此情此景,手上着实缺了一把瓜子。
余光忽然扫到窗户上投下的树影变了,他扭头一瞧,只见一条白龙挤开窗缝迂回进来,偷渡进屋,身后还跟着一只缩小版的狐十七。
这龙进村之前偷偷使了个坏,不光自己和九渊隐匿气息,还在狐十七身上拍了道隐藏身份的法术,因而这一票“妖魔鬼怪”至今还没被村子里的狐男狐女认出真身。
彭彧也不知这龙是怎么拿两只前爪爬过来的,连忙把他抱下来塞进被子里,还没等盖严实,就听敲门声响了起来。
他似乎毫不意外,不慌不忙地把狐狸尾巴盖好,勒令被子里两只不准出声,拖长声音打了个哈欠,装作睡眼惺忪地上前开门。
女狐狸精笑容满面地挤了进来,反手掩上房门,身上似乎带着某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彭彧闻到这味道,脸色微微一变——紫韵花的花香,这里居然也有!
他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伸手在她头侧一撑,仗着身高优势把人堵在了门口,要笑不笑地说:“这么晚了,姑娘有何贵干?”
他那双眼睛将弯未弯的时候尤其勾人,带着点若即若离的暧昧,女人目光一闪,似乎就要为这一点暧昧神魂颠倒,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一倚,轻声细语地说:“这漫漫长夜,凄凄秋风,公子不想跟奴家一起暖暖吗?”
彭彧呼吸一滞,只感觉那股花香越来越浓,然而他体内化了麒麟角规避妖邪,这点花香还奈何不了他。他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抽,心说你他妈离我远点,老子可是有家室的人,脸上却还得保持微笑,伸手在对方肩膀轻轻一扣,低头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那姑娘想怎么暖呢?”
女人吞了一口口水,似乎有些急不可耐,手掌碰上他胸口,就要顺着衣襟钻进去。彭彧轻轻捉住了她的手腕,语调不疾不徐,甚至带着一点笑意:“这么急可不好啊,怎么也得把情调做足吧?你说是不是,我的狐狸精?”
女人登时微怔,满脸装出来的羞赧瞬间褪了八成,略带警惕地看向他,似乎很想分辨出这个“狐狸精”到底是实指还是戏称。
彭彧好像没注意到她的表情,胳膊顺势在她背后一揽,不由分说把人带进了屋,同时伸手从怀里掏出了那支骨哨,笑得满面春风:“少爷我有个不成文的小爱好,没事喜欢吹个小曲儿,不知姑娘可愿与我共赏音色?”
被子里闷着的两只听闻此言,齐刷刷地一抖,同时抬爪捂住了耳朵。
女人显然不知彭少爷这支骨哨是何神物,正想着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送上门的春宵不要居然吹什么小曲儿,有些不耐烦地想要打断,就见他眼中莫名含上几分促狭,已经把哨子凑到唇边,用力吹了下去——
一声惨叫刺破宁静的村庄,女人捂住耳朵蹲了下去,哆哆嗦嗦地蜷成一团,竟然让这一声哨音吹得破了幻化,两只狐狸耳朵支棱出来,身后的尾巴也现了形。
彭彧捏着骨哨瞧她一眼,发现这只狐狸貌似跟狐十七还不是一个品种,毛色大概是不正经也不漂亮的红。屋外一阵叮咣乱响,伴随着隐隐响起的龙吟,他就知道这一通“里应外合”算是成了。
女狐狸精被吓得蹲在地上不敢起来,屋外九渊和潜岳割麦子似的收割完一票狐狸,潜岳“咣”一脚踹开房门:“少爷,都搞定了,一共三十二只,加上您屋里这只是三十三,无一漏网。”
彭彧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这姑娘一手握着刀,一手倒提着一串杂毛狐狸——这几只狐狸估计心理素质不太强,竟然被哨声吹得直接晕了过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