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干净。出来时,奉天正看着他。看到这样的情形,陌飞云确实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公子不喜欢靠西边竹林那间屋子?”
“不是,为何这么问?”
陌飞云不答,奉天挑眉道:“你怕什么,我只是睡不着罢了。”
陌飞云也就不问了,转身穿戴整齐。
“你做什么?”
陌飞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只皱眉看着奉天一脸的阴郁。
“把衣服脱了,过来。”这句话说出口,只能起反效果。陌飞云已经没有丝毫的睡意了,开始脱衣服。
事实上奉天并没有想做什么,当他看见陌飞云将衣服脱得一件也不剩的时候,也是一愣。
陌飞云见他不动声色看着,没有一点表示,也就坐下来。
奉天忽的笑出声来,多么可悲的关系啊。“睡吧,我看到你现在的脸根本硬不起来。”
陌飞云不用看就知道,现在他大概脸色不佳,也难怪。他没有说话,拿了件衣服穿上,躺下。
或许真的已经很累了,奉天看着这人的睡颜出神,他的这张脸无疑算是英俊,有多少女人愿意对他倾心?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子有过亲近之举,男人亦是如此,这是否说明,这个叫陌飞云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心?又或者,他把自己藏得太深,藏得太好,只等着最后,把统统让他不快的人全部狠狠背叛?
奉天不由背脊上冒了一层冷汗,他伸手放在陌飞云的喉间,就像要动手掐死榻上静静沉睡的人一样。可是他的手慢慢滑到那人的面颊上,冷笑一声,附上双唇,轻轻辗转地舔吻。
陌飞云缓缓睁开眼,那人已经离开,可是唇上的温暖触感依旧明晰,这个意味不明的唇齿纠缠尚且还算是吻的话,奉天又是出于什么用了那么温柔的力道?
时间尚早,他又闭上眼,心口微微起伏,带着跟随已久的痛感。
踏出门来,奉天心情大好准备回房补个觉。他怎么会不知道陌飞云醒着?那个人就算是睡着了,也必定是有一半醒着的,何况还是在他注视着的情况下。
为什么会想要吻他?或许只是觉得有意思,毕竟,那确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竹园
奉天靠着椅背,若有所思。沐潇摇摇头道:“我看,当下还是陌飞云的事最要紧。至于这人的来历,我会去查清楚的。”
“嗯。你既然如此了解天玄门,那么看来此次不会有什么大的阻碍了。”奉天点点头,“你说,这天紫阁如何?”
沐潇顿了顿,看奉天面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便道:“西洞庭湖就属此地景致最好,这天紫阁自然得天独厚。”
“我看却不怎么好,在此地呆久了怕也是要遭杀身之祸的吧。”奉天起身摆摆手,“不提这些,江湖上,能与飞云战上百招的有多少?”
沐潇沉吟片刻,“怕是不超过十个。就连战功赫赫的殿下,恐怕也难。”
奉天皱眉,“你是说他一直以来保存了实力?”
“那是自然,以他的实力,江湖上没有几个人动得了他,这还是目测,真正如何,我也不敢妄断。”沐潇握着折扇要紧不慢的扇着,微微一笑,“难道殿下一直以来还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功夫,怕是来得有些蹊跷。”
“此话怎讲?”
“你没有发现,他的脚步比一般人轻得多,而且呼吸缓慢,不似正常人?”
“你是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奉天面露怒色,“他竟然敢瞒着我!”
沐潇摇摇头,“我看未必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我看还是静观其变。”
奉天一掌拍到桌上,“陌飞雨何时到这儿?”
“三日,应该足够。”
“飞云此前查过丢失男童一事,既然你要查,就顺便把这件事也了了,这对他以后稳固盟主之位大有助益。飞雨来之前,要把静施给我盯牢了。”
沐潇微微诧异,方静施的事向来是奉天亲自过问,为何现在却将人交代给他?对于这个人的事,沐潇不敢多言,也就点头应了。
“我明白了,只是这几日殿下还是小心为妙,我们几人都不在身边,怕有何变数。”
“放心,我会留在飞云视线范围内。毕竟我还是对他这次的比武有些兴趣的。”
此时,一个小厮站在门外道:“盟主请二位到大厅用膳,已准备薄酒,请二位同饮。”
“封少盟主是否已经去了?”奉天问。
“是,只缺二位了。”
奉天也就迈着步子去了大厅,见二人来,便入了座,陌飞云也在,与封十七万钟灵相邻坐着。
沐潇坐在上座,奉天则挨着万钟灵坐。他望着陌飞云似笑非笑,陌飞云恍若未觉,默默喝酒。
一顿饭下来,陌飞云没说两句话,倒是万钟灵不停布菜,封十七和方仲天对沐潇熟识,聊得尤为畅快。怕喝酒误事,奉天也就没喝多少。
夏季天气固然炎热,可是进了天紫阁却变得舒适了。这样的夏夜着实教人舍不得睡去。陌飞云坐在回廊的栏杆上,用膝盖支着胳膊,静静坐着。
他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缓缓将掌心贴在胸膛上,感觉着心脏的鼓动,强而有力。举目望去,夜色渺茫。他面上渐渐露出淡淡悲伤的神色。
这样毫无防备的表情,万钟灵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很好奇,心中莫名触动,对于一个像陌飞云这样的男人,什么事才能令他感到无奈和悲伤?
那人突然抓紧了心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