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的肩,不知说了什么,奉天微微愣了愣,痴痴地笑了,不住吻着怀中人的额头。
夜色正迷人,陌飞云抬头看了看天际,转身落在了房顶上,坐了不知多久,觉得疲惫渐渐浮起才推开门回房休息。衣摆湿了,陌飞云索性从里到外换掉。
他面对着床榻退掉衣服,扔在一边,刚伸手去取干净xiè_yī,一双手擒住了他的腰身,那触感和气息再熟悉不过。奉天竟然过来找他,身上带着酒气,可是看样子酒已经醒了大半。
陌飞云定住身子,没有回头。奉天紧贴着他的后背低声道:“飞云,这是最后一次我这样抱着你,往后,你就只是我身边最得力的手下……”
陌飞云心中犹如刀绞,片刻之后,低声道:“好。”
“你不欠我的,一直都不。答应我,不要再背叛我,我仍旧还是会像从前一样,相信你……”
陌飞云放纵的闭上眼,伸开手臂环抱住奉天的肩膀。奉天灼热的喘息渐渐将他暖热,两人身体贴在一处,密不可分。奉天身子一沉,陌飞云惊喘一声,半闭着眼注视着奉天的轮廓,企图永远记住这一刻。
灼热的yù_wàng找到了发泄的乐园,毫无节制地征讨挞伐,耗尽身心合二为一。每一下撞击都像是分离宣泄,抵死缠绵。没有亲吻,没有爱抚,没有慰藉。痛苦蔓延开来,与快感并驾齐驱。
两人灼热的呼吸渐渐频率相合,某些与yù_wàng无关的情愫渐渐消弭,陌飞云眼睁睁地看着奉天抵达他身体的顶点,翻腾着无边的痛楚,浇湿了情和欲,拍打着他的身心。
最恶
陌飞云一身的伤,浑身没有一处不疼。但是他很快睡着了,大概奉天的到来反倒让他平静了,他难得的睡到了天色大亮。身体的疼痛骗不了人,奉天确实来过。陌飞云摸了摸身边冰冷的床榻,久久失神。
那些话还萦绕在耳边,久久不退。
他觉得胸口胀痛,伏在榻边,咳出一口血,他没有办法抑制内心的波动,内息已经乱了,抓不到一丝头绪。他低头去看,手上也沾上了血。
收拾完那一滩血,陌飞云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身子,回过身来挑出一件简单的长衫套上。眼角扫到窗边的那两把剑,其中一把是飞雨给他定制的,另一把是奉天特意寻回的龙吟剑。他沉默片刻,拿起了那把普通的精铁长剑,那剑上有一朵祥云。
他拿出纸笔,却不知道该留下什么。想了想,提笔写上珍重二字。他用龙吟剑压着那薄薄的纸张,目光落在角落笼子里那两只大兔子。
原来这里竟然没有一件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等到要离开了,才觉得一直以来也都还是寂寞的,这里也不能称之为归处。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
陌飞云一个转身,再不回头。几个腾跃,人已经出了府邸。
一大早奉天便回了大厅。昨夜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新娘独守空闺,屈绿萱明白其中道理,没有等到二皇子,安然睡了。
只是一大早又要入宫,奉天也没有多在意。明日就要启程离京,一切都要好好打点。他不担心京城的事,唯独担心方静施不愿跟他离开。
昨日“方静施”已经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陌飞云不知用了什么妙计,竟然从大内天牢将人掉包出来,如今人回来了,只是换了一个身份。
奉天不确定方静施是怎么想,可是时局如此,他除了离开别无他法。
早间入宫回来,奉天便开始准备启程的事。
小猴正午跟着侍卫从军中回来,几个月不见,高壮了不少。
“我师父呢?这几日我可是有拼命练功,只等着回来叫他看看我的成果呢。”小猴揉了揉鼻子问。
奉天头也没抬,“应该在屋里。”
小猴哦了一声,心里有些失望。转身出了书房,直奔陌飞云小院而去。刚进了院子,迎头一个人影撞了过来,摔倒在地。小猴定睛一看,竟然是玲珑,连忙伸手去扶。
不扶倒好,这一扶倒让小猴吓了一跳。玲珑满脸是泪,哭成了泪人。
“玲珑姐姐,你怎么了?”
玲珑摇头,擦了泪,眼睛红肿。“陌大哥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本该高兴,本该高兴……”
小猴一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陌飞云为什么要走?他要离开去哪里?那他又该怎么办?
“小猴……他不是不管你了,他是管不了你了。”玲珑看到陌飞云枕边滴落的几滴新鲜血迹的时候就明白了,许多事,陌飞云无可奈何,许多事,都是命中注定。
就算要死,也要找个安宁之地。
“不行!我要去找他!师父在哪,我就去哪!”说着小猴眼眶发红,转身就往外跑。
玲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从怀中掏出钱袋塞在他手里,“一定要找到他,要是晚了,怕是再也见不到了。你记住,找不到就去找飞雨。”
小猴用力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书房中奉天揉了揉额角,最近确实疲乏,此刻身体疲惫,手头的事也不多。屈绿萱出奇的乖巧听话,今日也一直呆在园中,不曾有过片刻的离开。
昨夜方静施恼他动手戏弄,气急攻心呕了血,此时奉天也不敢去看,只能通过服侍的下人知道方静施的情况。这会他正在休息,谁也不理会。
奉天也没有想过去找晦气,起身去了一趟屈绿萱院中。见到奉天过来,屈绿萱显然有些吃惊,只是立刻又平静下来,礼数周到。
“可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