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宝如常的坐在钢琴旁弹奏钢琴,看着花园里的摇曳的月季花……
忽然眼睛里出现一个身着价格不菲的手工黑色西服的男人,一张极为妖孽的脸,一双温润如玉的细长眼眸,眉宇间充彻着一种淡淡的光滑,宛如银色的月辉,人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周身却耀眼得仿佛能涌出迎似得。(p;// 燃§
苏嘉宝失落的站起来,怔怔的看着窗外,竟然是易薄情。他来了,他竟然来了。还是如此平静的来了,可是他的平静却更加让她无法平静起来。
易薄情在一片月季花里,干净的不像苏嘉宝记忆中的他。
他曾是邪恶的,霸道的,嗜血的,冷酷的。而现在的他,却君子端方、温良如玉。
这不是她所认识的易薄情,但却是她一直想要的易薄情。
苏嘉宝忽然对着花园开出的门,站在门旁,傻傻的看着易薄情,眼泪汹涌澎湃的流下。
易薄情走过月季花丛,走到苏嘉宝身边,深深的把她揽入怀中,趴在她耳边道:“以后我不会让你怀上孩子了。”
苏嘉宝泪眼朦胧,看着这个一脸纯粹的男人,他说什么??他说不会再让自己怀上孩子了!易薄情笑的更加温文尔雅了:“反正你也不想要孩子,不是吗?”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苏嘉宝,让苏嘉宝的心碎成一片片的。他以为是她故意把孩子弄掉的。不是的,不是的。她也很想要这个孩子,她也很爱这个孩子,不是她弄掉的。
可是她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好当我的情人,一年后,我会放开你。”易薄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出这句话。
这句刺骨的话,让苏嘉宝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再也没有呼吸。
“怎么了,高兴的说不出话了。是应该高兴啊,你不想要的孩子没有了,而我一年后又会放你自由。你应该高兴的快狂了吧?”易薄情挂着温文尔雅的微笑,却说出残冷折磨人的话。
“不……易薄情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苏嘉宝抓紧自己的衣服,试图让自己有能力去反抗他。
易薄情终于露出一抹残酷的笑,他把苏嘉宝的抱的很紧很紧,仿佛苏嘉宝是他最爱惜的小宝贝一般:“你是怎么对我的。苏嘉宝,你把我对你爱情全部毁灭了,我想我不会再爱你了,也不会再爱别人了。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爱了。”
苏嘉宝放开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她埋在易薄情的肩头,哭泣声不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的对不起,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对离去的孩子说。
苏妈妈看着易薄情亲昵的抱着嘉宝,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想,易薄情还是爱嘉宝的吧?毕竟爱是深入骨髓的一种毒药,很难拨除。
可是如果她听到易薄情的话,她还会对薄情和嘉宝的爱情,如此乐观的吗?
苏嘉宝跟着易薄情回别墅了,易薄情不再给她做早点了,不再陪她看无聊的韩剧了,更不陪她弹奏钢琴了,也不再相拥着她入睡了。她现在如同他收藏的那些只供人观赏的古董一般,每天孤单的矗立着,得不到易薄情一丝丝的理睬。
她每天很晚才入睡,站在卧房的天台上等待他回来。
他总是很晚回来,她迎上去,总是可以闻到他身上很好闻的女性香水,有纯粹玫瑰味的香水,有复杂的如同毒药一般迷人的香水味,还有清新的如同处!女一般的香水……
她闻了一下自己,总是有一股药丸的味道,没有任何甜美可言。
她每天都在吃补药,调理身体。
即使她每天吃的很好,补的很充足,可是她还是一天一天的瘦了下去。
没有爱情滋润的身体,再白皙,再光滑,也失去了光泽。
没有爱情滋养的容颜,再美貌,再深邃,也失去了明亮。
她穿着白色真丝睡衣,站在二楼楼梯口,等待易薄情经过。
在他经过她身边时,她轻声问:“你还要睡在客房?”
易薄情勾起一抹残酷的笑“一想到我要睡在一个杀死自己孩子的女人身边,我就恶心。”
忽然,苏嘉宝抓住易薄情的手,有些可怜的哀求“我睡不着,我求求你,陪陪我好不好?”
易薄情毫不留情甩开苏嘉宝,大步流星往客房走去。
苏嘉宝颓然的倒在楼梯栏杆上,紧紧的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因为不管她怎么伤心,难过,他也不会回头看一眼吧。
易薄情回到客房后,两只手攥的更紧,高大的身躯抵着门,神色严峻……
他每晚很晚回来,就是不想面对她,不想看到她日益削瘦的脸庞。他很心疼,可是再心疼,他还是恨她,恨她的狠心,恨她的绝情。
一年后,他真的会如自己所说的放开她吗?
苏嘉宝今晚又做起了噩梦,她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如此空荡荡的房间,无措的从床上下来,不由自主往易薄情所在的客房走去。
她轻轻的推开客房的门,竟然推开了。
她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床上的男人,他没有盖被子,初秋的天气对于他来说,应该感受不到寒冷吧。
可是她却感觉到无比的冷,冷的颤。
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走进他,然后缓缓的躺在他身边,慢慢的靠近他,贴近他热烈的身体,想从他身上探求温暖。
易薄情是一个浅眠的人,从苏嘉宝轻缓上!床后,他就感受到了。
他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