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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们砍伐下松木,把它们用铁钉互相铆接成高达七罗马尺半的篱笆的形状,再把底端用剑和工具削尖,深深插在松软的沙土里,用绳索互相密密地联靠一起,拉起了弯弯曲曲的防线。接着,兵士们挥舞镐、铁锹,在篱笆前挖出两道壕沟,引入了旁边的河水,再用篮筐装满泥土,运到篱笆的后面,沿着篱笆,堆成了个自高而下的斜坡——这样,篱笆后面实际上形成了个临时的台地,木桩上挂上了布幔、盾牌、标枪和松明,供守御兵士所用。卡拉比斯将部队分为三波,一波登台防御,一波在后面休整当作预备军力,还有一波最精选出来的老兵,由塔古斯带领,暗藏在一边的松林山坡之中。
“这可真是标准的封锁线了,连出击的门都留在了拐角。”米卢与卡拉比斯,站在土台上,扶着木桩说到。整个壁垒成一个个靠在一起的“凹”字形,而进出的门,就在一处侧边开着,敌人在正面是很难发现的。
卡拉比斯却始终有些惶惶不安,他搓着手,开始问起米卢——虽然被克劳狄原地逗留的行为迷惑,但喀提林应该不会停滞脚步太长时间,也许一天后,他的军队就会来到这个隘口。喀提林与曼尼乌斯,现在可是有两个足额军团,加上辅助和辎重的人马,大概不下于两万人,自己这一道封锁线,八百名新兵。能不能抵御得住。是个很大的问题。
“是不是要在后面。再修筑道复墙?”米卢建议。
看着土台和斜坡下平地上因为极度疲累而坐卧休息的兵士,卡拉比斯叹了口气,说不需要了,如果再来一道复墙,只怕兵士们再也没有气力应付即将来到的作战了。最终,卡拉比斯来了句,“现如今,也只有寄希望于喀提林真的走这条路。还有克劳狄能真的执行蹑尾的计划。”
“没关系,战争永远都是场神的博弈,只有寄希望于好运气了。不过,卡拉比斯,我觉得你对喀提林进军路线的分析,是不会错的,马尔斯和贝娄德会庇佑我们的。”米卢带着很肯定的语气,瞪大了浅蓝色的眼睛,说到。
海水来来回回,反复地折腾喧闹着。席卷着岸边的砂地,次日当他们晨起。按照必定的规则列队操练时,几名担任警备的兵士大喊道:“有情况了,有情况了!”卡拉比斯等将佐,立刻沿着斜坡跑上了栅栏台地,只见几弗隆外的一处山峦里,一棵挂着火舌旗的伞松,慢慢地倒下了——这是预先安排在彼处,监视隘道的尖兵发出的讯号,标志着敌人的先遣军队近在咫尺了!
“喂,下达命令吧!”几名百夫长都围在卡拉比斯的身边。
“竖起营旗来,一波人马在台地固守,一波出门列阵。”卡拉比斯把手一挥,喊到。
“嘟嘟嘟嘟。”雄壮的号角声想起,两个联队的兵士,迈着步伐,吹着喇叭,在壕沟与壁垒间的空地里列好了阵势。这时,喀提林的先遣部队,也出现在了卡拉比斯等人的视野里,一群背着椭圆盾牌的高卢雇佣骑兵,外加些轻装的散兵,看来是负责前卫斥候的角色。
带头的一名叛军百夫长,在马背上的表情,映入了卡拉比斯的眼帘,是种相当吃惊的模样——没想到穿越河谷,去利古里亚的道路竟然被聂鲁达的一支军队给截断了。而且,把守这个必经隘口的,居然有足足六个大队的兵力!
不怪这个百夫长判断失误,因为隔着壁垒他实在看不清对方究竟实际有多少兵力,但壁垒上确实招展着六面不同番号的大队营旗,这都是卡拉比斯预先借来的摆设。
“发射!”这时,台地上一架扭力弩砲猛然倾斜出一波碎石弹,叛军的斥候队立刻炸起了人马的嘶鸣,几个没持盾牌的家伙,被石头削去了身体的各个部位,绽放一团团绚丽的血雾,滚到在地上。“哦哦哦!”壁垒下两个联队的兵士,叫喊着用斗剑敲打着自己的盾牌,努力发出了很大的恐吓式的呐喊。
喀提林的斥候队,被吓得六神无主,集体转身,吆喝着坐骑,往后面跑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马上喀提林的大军,会不会来攻打?”
米卢看了看卡拉比斯,分析道:“如果克劳狄的队伍跟在他的身后,他也只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力求攻陷我们的壁垒,否则他的军队就会被封死在这个狭窄的隘道当中,前后被堵,遭到彻底歼灭的下场——所以,我估计——马上,喀提林与曼尼乌斯要么识趣地折返回去,取道皮凯努姆;要么,他们会派出最精锐的选锋部队,来攻打我们。”
大约半刻时间后,或者说,当马略曾经使用过的硕大无比的金色鹰旗,出现在卡拉比斯壁垒所有兵士的眼界里时,卡拉比斯的心中一拧巴:米卢的第二个判断,成为了事实。
鹰旗下,是身着紫色袍子与铠甲的喀提林与曼尼乌斯,还有足足几圈武装的奴仆与追随者,紧紧地护卫着这个罗马军团的权力象征物。至于后方的叛军,不值一提,都是些连铠甲和武器都没有,拿着铁棍、匕首与木矛的奴隶、自由民和异邦人,一大拨一大拨的,但纯粹是来充数的。
不过,让人胆寒的,是走在鹰旗前面的,整齐的五个联队方阵,前二后三,全是甲盾严整,挺着斗剑的军团兵士,远远依稀望去,很多人还胡茬花白——这,没错,绝对是伊特鲁尼亚复役来的前苏拉军队的老兵!
看来,喀提林确实投入了他军队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