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李必达板着手指说,还有四百万是赠送给贵部的祭司、武士与民众的,至于贵部的债务根本不用操心,其实来之前我就了解过,大部分债务最后都归于一个人名下:克拉苏。西塞罗办不到的事情,我替你办到,免除三分之二的债务,剩下的三分之一,可以用给凯撒总督阁下提供军役的方式代偿——我也算过了,只要贵部提供两千名轻装骑兵给我,租期半年,或者直接点,只要打败了赫尔维提人那一天,我就全数奉还,如何?
而后李必达又开出两个条件,一是可以等战争结束后,我协助贵部把之前贩卖到罗马城的贵部民众挨个赎回,当然是尽量赎回还活着的;二是,一旦对赫尔维提人的战事胜利,凯撒阁下会让您获得“罗马盟友”的身份,此后您和贵族会获得公民权,再也不用担心战争和债务的威胁了。
这几个条件提的,让亚德米尼尔斯都低下头,沉默不语起来,这时李必达探身向前,语重心长,“时光就像鹿儿矫健的步伐不做停留,我身为军团使节,带着总督阁下的印章文书来的,但也只会在贵部停留这么一次而已,不然这么优厚的条件,就会落入其他部落手里了,您得知道有个叫贝利安的部落,整天往军团营地里送廉价甚至免费的粮食,目的只是为了获得个盟友身份,要不是考虑到贵部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好啦,好啦。亚德米尼尔斯最后也只能答应了要求,毕竟三年前血的教训还摆在眼前。就算心中有怨恨,但眼睛还是得朝前看,在达成一揽子协议后,菲龙城里李必达带着二千骑兵浩浩荡荡走的,站在塔楼上的亚德米尼尔斯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儿,但他还是抱着李必达特意以私人名义送他的礼物,两罐希腊乡间葡萄酒,不愿意再深入思考太多。对着午后无孔不入的阳光大喝起来。
大约两天后,塞广尼人和阿洛布罗吉斯人部落界碑处,一队队轻装骑手隔着不远的距离,在站在田野和茅屋前的塞广尼人视野内朝远方移动着。
这是李必达的要求,每一百人一队,相隔三四个弗隆的距离,周而复始的转着圈。结果就在界碑处,塞广尼的大伙儿和对面部落的骑兵攀谈起来,“为什么连你们都答应了罗马人的战争请求,参加了同盟军,而我们和爱杜伊人却无任何动静呢?”
那些骑兵先是不愿回答,后来有些年轻点的。似乎就按捺不住性子,回答起来:“罗马的军团使节来过了,这次确实很奇怪,他没先去你们部落,反倒来我们这里。大概是因为看到赫尔维提人之前无耻地袭扰了我们的缘故吧,更好达成协议。”
“袭扰?喂。你得把话说清楚些!”
“天啦,同种的老乡们,赫尔维提人就是群列曼湖长着獠牙的狼群,他们已经劫掠我们许多田地、粮仓和市镇了,也有不少人被他们掳走贩卖为奴隶。所以我们的国王宁愿捐弃前嫌,也不得不和罗马人联手。”这些阿洛布罗吉斯骑兵一整日都在“不经意”地散播这些消息。而在远处山岗的短松下,李必达顶着头上的酷热太阳,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幕。
大概在日暮时分,当恐慌完全波及到了塞广尼整个部落时,李必达才安然地与几名扈从,走入了这个部落的聚落围城当中。
结果第二天,李必达又带出了两千骑兵,会合为四千骑兵的大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爱杜伊人方向走去。
到了第四天,李必达在阿拉河与塞广尼峡道转了圈后,带着三个部族提供的六千骑兵,外带数名使节,回到了凯撒的营地,“你们是说迁徙途中的赫尔维提人焚烧蹂躏了你们的田野?这个消息确实嘛,你们可以在递交元老院的文书上签署酋长的名字吗?”听完陈情后,凯撒故作惊讶地说道。
“情况完全属实,我的总督阁下,非但我们爱杜伊部族,连我们的几个近族也可以保证他们受到了赫尔维提人的袭扰,这是非常可耻的军事入侵。总督阁下,我们一向是共和国最亲密的盟友,最对得起共和国,几乎每次你们陷入战火,我们都会提供辅助骑兵,所以您不该让我们当着罗马军团的面遭受如此大的耻辱!在我们的市镇被摧毁,孩子沦为奴隶前,您必须得帮助我们。”爱杜伊使者鞠躬说到。
同时,阿洛布罗吉斯的使者也愤怒地喊起来,说赫尔维提人已经把他们的田野屋舍烧光了,他们除了白地什么都没有,所以愿意为罗马军团提供一切助力。
凯撒与李必达暗中对视阴笑,其实三十万赫尔维提人迁徙途中,要说发生不了这种侵扰异族的事件,概率是无限趋于零的,但不管怎么样,这些亲罗马部族的非理性陈情,给他充足的借口——挟持元老院,对赫尔维提开战的借口。
“这当然可以,但是我需要你们的骑兵,这六千骑兵将是我未来的制胜法宝,待到使用期结束后,我会以优厚的犒赏把他们送回各位的部落里的。另外,在元老院的战争预算下拨前,我还需要你们提供相当的军粮。”凯撒将陈情文书急忙交给旁边的机要奴隶,忙不迭地说道。
在使节团离去后,凯撒兴奋地对在场的所有将佐喊到,追击,追击!明日就可以用六千蛮族轻装骑兵,追袭赫尔维提人,把他们赶到阿拉河的狭窄河岸边,这样他们就不得不绕开托罗萨德斯,而被迫要涉过阿拉河,跑去桑东尼地区,再迂回打通塞广尼峡道!
接着,拉宾努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