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晦涩的,人生是短暂的。”——古希腊哲学家普罗泰格拉,其另外句名言是“人是万物的尺度”
“搞什么鬼。”急于参战的维钦托利,与所部骑兵站在马塞利亚外的某处高坡下,看着不远处,雷努斯河下流烟尘滚滚的阿尔比西人大军,声势浩大地进入城市协防的情景,“难道就让我们这么多精锐骑兵,眼睁睁看着对方溜走?李必达不是又抽出了所有骑兵担任锋线,还从昔兰尼加带来了两千匹好马,增补了六军团的骑兵队伍吗?现在所有的勇士在这里,居然不冲下来,阻截敌人!”
维钦托利唠叨个不停,但旁边的汉斯克、杜松维耶却十分之淡定,因为手持努马王旗标的监军萨博就立马站在后面,他代表着总司令官的处置,那么如果他说不动,那所有人都不应该动。
这些日子,维钦托利就和他们,在抢占了制高点后,像傻子与懦夫般,看着一批又一批的阿尔比西人,举着凯尔特盾牌与长矛,骑着马拖着安着轮子的独木舟,堂而皇之地加入马塞利亚城的战力当中。
而留守亚耳港的李必达,却坐视无睹般,只是叫属下兵士们准备好攻城的器械,加强操练,他委托盖博总理围城工事与舰船建造,又任命波普设计攻城器械,另外让六军团安置在马塞利亚与利古里亚间,被群山环抱的小港摩诺伊科城,由副将博卢斯与佩特涅乌斯监护,将摩诺伊科(今摩纳哥)变为物资的中转站。所有来自萨丁尼亚、科西嘉与利古里亚的给养。都从此卸货。再经由相对安全的陆路,运到亚耳——因为马塞利亚的舰队实力不可小觑,故而李必达不愿意冒险将输送船队直接来亚耳。
最后,待到阿尔比西人尽数入城后,李必达才开始有所行动,他让所有的骑兵分成中队,分散攻击了马塞利亚城周边的所有村落市集,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李必达充满了“仁慈”,他并未像传统那样劫掠村民,而是让他们抱着所有的粮食财物,将他们驱去了马塞利亚城,闹得整日城门处难民如潮,杜米久斯也只能将门打开,又将数万难民放入。
“很好”,接下来李必达正式开始了围城计划,他再度将四个军团里所有的骑兵队伍单独抽出,占据了距离城外十个斯塔狄亚处的所有高阜、要道。来回扬武耀威,不让杜米久斯能袭击到他的工程队——全由步兵组成。分为三部轮流作息,沿着马塞利亚城对着陆地的一面城墙(这座城市处于三角形的突出半岛,三面城墙都是临海)外,构筑由壕沟、木栅组成的封锁线,最初是一道,接着隔着两斯塔狄亚的空地外,又修筑了第二道,里面那道的弩砲与弓箭手对着马塞利亚,而外面那道则将目标锁定在雷努斯河外的广袤原野。在两道封锁线的中间,李必达开始大量建造盾车、撞城桩、攻城高塔等设施,这让杜米久斯确认——待到工程完善后,李必达必然会开始强攻马塞利亚城。
随后,李必达的在城方塔楼监视下的军队调动更坚定了杜米久斯的判断——从旗标来看,李必达最精锐的十五与十六军团,全部布置在封锁线处,而利古里亚的仆从军团,则被布置在马塞利亚东面的旧港,一处狭长的水道,现在已被泥沙淤泥堵塞的东岸处,大概是负责监视与牵制之意。
但杜米久斯判断错了,在封锁线完毕后,李必达即刻集合了所有的骑兵,大约不下五千人,来自各个民族,他在第二道封锁线的出口处,对所有人训话说:“这场围城战,必然是场毅力和勇气的比拼,但我认为更是后勤的较量,对于城方来说他们的优势是物资储藏丰富,并且不会因为运输而在途中损耗;而对于我军而言,优势则是我方有沿海的补给路线,并且利古里亚邦国现在在全力支持我们。我经过仔细的分析,发现取胜的诀窍,就是保持己方优势,粉碎对方优势——杜米久斯满心以为我会攻击他严密的城垣,而后铩羽而归,接下来他会利用城中的舰队,出海破袭我的交通线食道,逼迫我撤走包围,这样西班牙庞培的五个军团就会形成局部优势,或蚕食高卢,或渡海进击意大利,那样凯撒阁下的优势便会被抵消,甚至是逆转。同袍们,将佐们,所以马塞利亚必须在三到六个月后灭亡,整个世界的战局锁钥担于我方一身。今日大伙儿齐集于此,应该明白我的用意,那就是先前我约束你们渴求战争的心思,目的就在于先放上万名阿尔比西蛮族入城,接着再将三万多周边村民也驱赶进去,这样马塞利亚的粮食储备,便会以两倍和三倍的速度飞快消耗下去,我们需要的只是加紧包围,让他们自己在饥饿与困顿里灭亡好了。如果你们要问我,现在我们该做什么,那么你们就开心了,我们反向先使用骑兵,扫荡阿尔比西人在外线的村庄,统统将他们捣毁焚烧殆尽,来惩罚这个不知好歹的蛮族。接着,我会将更可怕的任务,交给我最可靠的骑士与商团们!”
“所以尽情破坏吧!”五千多名骑兵,在各色旗标的指引下,发生了浩荡的喊声,如狼群般沿着雷努斯河逆流而上,见到阿尔比西人的集市和村落就烧杀劫掠,因为精壮全部都去协防马塞利亚,现在又完全被封锁线隔绝,故而这个部族留下的只是老弱妇孺而已,大批的奴隶贩子就像海洋上跟着船只的鲨鱼,用五十到一百个塞斯退斯,甚至萨丁尼亚总督还允许他们用实物,不管是肉、谷物还是酒水,来将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