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暗中维钦托利也派熟稔内情的细作,进入城中,劝告所有的阿尔比西人,“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拯救这座死城,我们都是高卢子弟,何必各为罗马与希腊人所用,而四分五裂?现在庞培与凯撒双雄相争,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暗中携手一致,乘机将外来势力逐出高卢之地,所以千万别做无谓的牺牲,暂时投降好了,不然非但你们,就连整个马塞利亚城都会化为齑粉。。。”
但是这封密信,根本没能缓解阿尔比西人的冲动,这帮满面胡须的好勇之徒,很快选出了四千名精锐,在得到杜米久斯批准后,便打开了城门,反倒朝着封锁线冲锋过去。
特里阿里是指挥官,当他骑着马,带着旗标出现在封锁线前时,许多李必达军团认得他的兵士与百夫长都站在塔楼上,大喊道“看吧,庞培还是让这位杀死护民官的恶棍,前来统率军队了,如果说他是危害共和国的真正蠹虫,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但是李必达却特别下令,“抵御这次冲锋的任务,就分配给第六军团,要记住你们才是唯一拥有正规番号的军团,但是我却一向不认为这代表着什么,是战斗证明番号,而不是相反!我与两个军团,就驻屯在你们后方十五罗马里处,什么时候你们坚持不住了,那就派出传令官来,我肯定是会来救援的。”
“千万别让这种耻辱出现,伙计们。”就算安冈第努斯一向以平庸见长,但他与所有百夫长。也为李必达的这个命令激发。四千名带着铠甲与盾牌的青年兵士。怀着豪情壮志,沿着封锁线列好厮杀的队伍,所有的军奴也着实卖了气力,喊着号子,将对外的二道封锁线上大部分的弩砲、蝎子弩、棒投器直接拆卸,运到第一道封锁线上安置好,这样守御的火力就增加了一倍以上,其余一千多名轻装散兵。全部登上了塔楼与土台,严阵以待。
对于他们这样一个军团来说,首战是再重要不过的事情,并且李必达答应安冈第努斯:“只要确保住封锁线的话,你们六军团从此就有了自己的外号‘马赛利亚’。”
四千名狂怒的阿尔比西战士,在城外的空旷草野上,列着原始的密密麻麻队形,以方阵的形式,急速朝封锁线逼来,安冈第努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唯一的解释是:阿尔比西人,以前大概根本没有和罗马的军队作战过。想想也是,大概他们受雇于马塞利亚,平日里就是充当海航保镖,或者去与更偏远蛮荒的敌人作战。
李必达专门留给六军团的各军团附属骑兵砲分队,全部都集中起来,对着阿尔比西人队形的方向,默默地集中瞄准。
封锁线前后阵地一片寂静,而阿尔比西人的步伐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密集,对着罗马人的营地,只剩下两个弗隆,一个弗隆,一个斯塔狄亚。
一排数十磅的石弹呼啸平飞而来,直直地带着前排蛮族战士的头颅、手臂与断腿,呼啸着贯穿了整个纵深,许多人还能瞪着眼睛,看到自己的被轻易地撕裂、射穿,那时候因为死亡来临的太短,大部分人根本感不到恐惧就已丧命。
一排又一排的石弹,和矛矢迅捷地射出,再带着血肉淋漓穿过,地面上的死尸轰然倒下,重伤者还茫然无错地提着残肢、肠子,往前挪着步子,四千名阿尔比西人,被预设好的静止骑兵砲火力,忽然爆发,仅仅半个白日刻,就化为了荒野上的群尸,在他们后面的空地上,像粗壮的麦秆般,立着无数的标枪矛矢,外带许多带血的弹坑,整个战场又化为死般的沉寂,只剩下风儿吹来的血腥。
就连六军团都没见识到,所有的投射火力集中一起发射,会拥有如此威力!四千蛮族武士,瞬间就被消灭了一半,其余的全部四散奔逃,他们临战前喝的酒也应该被内脏与血污的味道给熏醒了。所有青年兵士都静静地呆在封锁线后,他们原本还等待着短兵相接,但现在却隐约认知到,在李必达将军帐下服役,可能需要的不是学期胆勇,而是严明的纪律,熟练的操作和有序的协同。
这情景,塔楼上观战的杜米久斯也目瞪口呆,但特里阿里明显要适应得多,只是小心提议:“少了几千张吃米粮的嘴,因为永远不用为死去的家伙发口粮与军饷。那么下面,我会趁机行动的!”
果然在入夜时分,当六军团还在清理阵地前的遗尸时,特里阿里带着四百名骑兵,与二千名步兵,忽然袭击了城外街道边的某处骑兵营地,李必达的骑兵被杀死一百多人,通往西南方位的街道,和雷努斯河上的桥梁,落入特里阿里的手中。但次日返军封锁线内的李必达,还是给予了六军团将佐兵士足够的犒赏,赞扬了他们的沉着和勇气,当得知特里阿里偷袭得手后,李必达却不为所动,他再次询问:“小加图不是还没来吗?”看来他关心这位,要远比关心单纯的战果多得多。
接下来的接近一个月里,李必达都在等待,他不变更部属,也不强攻城市,杜米久斯也闷头做自己的,双方除了发生在对垒线前小规模的骑兵战外,似乎都在蓄力,等待着下一轮较量。
“难道我被小加图骗了?就算是绕着地球,他现在也应该到了马塞利亚城了啊!”有时候,李必达就如此在营帐里,翘着腿,对旁边的萨博喃喃说道。
但小加图并没有骗他,在他感到懈怠时,小加图居然忽然来了,这时李必达才知道这位也是会耍策略的——加图说自己不去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