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情此景,拉宾努斯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清楚西庇阿在埃及被拘禁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但确实有种同情的情绪,在他的心头涌起。
这次西庇阿的语气难得和善起来,下面他所说的话更加人吃惊,“泽塔这个战区的指挥权,就全部托付给你了,我只在这儿逗留段时间就返回乌提卡,以本人的名义给你招募更多的军队,随后你和莱利阿斯精诚合作,一定要抵挡住李必达的军锋。并且我个人觉得,不要将主力猬集在海岸一线,我在埃及的时候,风闻过李必达舰队的恐怖战斗力,他们的船只能发射足以摧毁所有木栅和垒墙的木杠弹,把军队填在海岸边就是找死。”
“是,是的。”拉宾努斯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我将营地设置在内陆深处的泽塔,另外在海岸边配置了轻便的毛里塔尼亚骑兵袭扰,就是要拉长李必达的补给线,《无〈错《让他登上海岸后,就动弹不得。”
“很好,看来你我达成一致了。”西庇阿带着种冥思般的语气,缓缓说到,随后对拉宾努斯说,“你去组织整体的防务事宜吧,我马上还要去后院观看泥坑里河马们的角斗。”说完,伟大的岳父就从长椅上很庄重地站起来,几只猴子嗖得跳到椅子上,随后又飞扑到他的肩膀上,带着嘈杂的声音,西庇阿很有礼貌地对在场的各位点头致意,而后顺着侧廊走了出去。
不久后,后院就传出了河马的咆哮与怒吼。拉宾努斯有些怔怔地还立在原地。直到孔狄西乌斯喊他。才反应过来,“他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是的,你没看那些猴子几乎都如同长在他肩膀上般亲密。”在走到花廊下时,孔狄西乌斯评述说。
“不,,哦对不起,请原谅我对上峰的无礼言论。”拉宾努斯这番话是脱口而出的。
但孔狄西乌斯明显也没有尊敬上峰的意思,他继续滔滔不绝。“你知道西庇阿要回乌提卡干什么吗?他听说朱巴王增援伟大庞培许多战象,便要亲自去当监督,训练这些畜生。”
“所以说,他在埃及究竟发生了什么?”拉宾努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看到了奴隶们开始抛洒青蛙到鳄鱼池里时,也只能耸耸肩,离开了。
狂风当中,李必达的舰队终于在十月份的时候,靠近了利比亚的海岸,但也只是靠近而已。因为风实在是太大了,这会儿李必达才感受到。人类所建造出来的舰船,在大自然之神前是如何的渺小,他先前所生活的年代尚且若此,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年代,虽然桨手们模仿腓尼基人的习惯传统,在船首上竖起木马头来“避开风浪”,但这也只是心理上作用罢了。“阿非利加的陆地到了!”桅杆上的了望员大喊道,躲在舰桥角落里避风的李必达,掀起盖在身上遮风的皮革帆布,接着确实看到了一线黑乎乎的山脉和沙滩,便问到旁边经验丰富的导航员,说这是阿非利加的哪。
“是克鲁裴亚!前面是涅波里斯。”导航员稍事判断了下地形标志,回答说。
“那就发出信号,叫所有船只靠岸。”骑兵长官说。
但导航员与舵手都不同意,他们对骑兵长官抗议说,克鲁裴亚的沿岸许多礁石和山崖,谷地里很可能潜藏着敌人的骑兵,这时候贸然靠岸,会使得部下遭到很大的损失,“不了解海洋的人,也就根本谈不上了解陆地。”李必达被舵手如此呛声,但也只能忍住,没办法在这儿就得听他们的。
结果,了望员很快就又呼喊起来,原来是在对面的海域,出现了庞培方的舰船,大约是从克尔基岛上来的,那是个很大的岛屿,并且有淡水河流与森林,是个再适合不过的舰队基地。李必达的舰队,是战斗舰船呈鸟翼般卫护在前方,而所有的平底船运输舰都集中在后方,这样可以防止敌人舰队侧袭,也能突破它们的拦截封锁。
巧的是,庞培舰队的总指挥官,恰好就是在先前马塞利亚海战里惨遭失败的纳西狄乌斯将军,他的两位副将,则是先前驻守奥利库姆港的米罗基乌斯与维斯皮洛,这仨都是李必达的手下败将,当他们看到对方的旗号后,都吓得魂不附体,随后扯起了风帆,朝着克尔基岛的方向遁逃。接着李必达的舰队也在大风里乱了套,有的战斗舰船直接追着庞培方的船只而去,有的则继续朝前行驶,而有的则准备靠岸,待到原本就模糊不清的太阳西坠后,李必达只能控制住周边的几十艘船舰了。
待到清晨后,风势减弱,李必达清点了下还跟上的舰船,随后询问导航员,到了什么地方,对方爬上了舰头的高塔处观看了会儿,很无奈地说他没有把握,但是昨晚我们都是顺着强风到这里,按照推断的话,我们也许已经越过莱普提斯城了。
这下,所有人的心情都一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不过幸亏李必达预先有所准备,他设立了两个副旗舰,由佩特涅乌斯与赛哈尔分别坐镇,这样可以有效加强对整个庞大舰队的指挥。
那么这两位也应该可以收拢大部分的船只来吧,现在就算越过莱普提斯了,我们也得先上岸去,李必达便小心翼翼请示了导航员和舵手后,得到批准遂下令所有船只靠岸。
听海上专业人士的果然没错,那是片和缓蜿蜒的沙地,船只很顺利地纷纷靠岸下锚,桨手开始乘坐小船,率先上岸,打下木桩用于栓系船只,随后开始寻找水源,而在滩头再往前两个弗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