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而且不停的咳嗽起来。
“怎么回事?你生病了?”李成霖赶紧蹲下关切的询问。
“咳咳……没关,咳咳……没关系,我这是老毛病了,死不了人的,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了。”女孩儿费力的挤出一点笑容。
李成霖沉默了一下,“在这儿等我一下。”说着便离开了,等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一堆枯柴,把它们铺在女孩儿旁边,燃起火。
可能是火堆的原因,没一会儿,女孩儿就感觉身上传来了阵阵暖意,“你不是说带我看雪吗?为什么来这里?”
“你瞧我这记性,你不说,我估计又给忘了。”李成霖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你等一下啊。”说着,便站起身催动内力。
“哈——”
白梅树上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这些花瓣掠过女孩儿的眼前,她透过这雪一样的梅花望着李成霖,那人站在漫天的“雪”下,对着她言笑晏晏,眸子像星辰一样明亮。
他向着她走来,拾掉不小心落在她头发上的花瓣,“怎么样,对这场雪景可还喜欢?”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邀功,还有那么一点点不确定。
她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却是重重的点头,眼泪也不知不觉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李成霖吓了一跳,赶紧替她擦掉眼泪,“怎么了这是?喜欢为什么还哭成这样?”
“咻——”
两人闻声抬头,朵朵烟花在墨色的夜空中绽放,绚烂至极。
“有人来了。”而且来者不善。
女孩儿想说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她低下头,这么快,就找到了吗?
再抬起头时,已经是一副澄澈清明的样子了,李成林看着她,好像比刚刚,有了些许生机。
“你快走吧,他们是来找我的。”女孩擦擦脸上的泪痕。
“要不要我带你离开这。”李成霖明知道自己不该说这句话,自己的身份本就特殊,这个女孩也来路不明,而且她的身份好像还十分重要,但是李成霖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因为,她哭的时候,他会心疼。
女孩儿愣了愣,有些着急,“你快些走吧,我离不开这里的。”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成霖咬了咬牙,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突然回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只一心想要他赶紧离去,没有多想的便告诉了他,“凤清。我叫,凤清。”
凤清。李成霖在心里念了一遍名字,身形一顿,她叫……凤清?
凤清被带回碧梧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有人对今晚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凤清披上狐裘站在院子里,目之所及,都是大片大片的梧桐树,几乎遮住了天空,这时的她不禁想起李成霖,想起,她的娘亲。
碧梧居人人都知道她执着于雪天是因为她的娘亲死于雪天,其实不然,她的娘亲死于雪天,鲜血染遍了整个雪地,她怕还来不及,怎么会喜欢呢?
她执着的,是在雪天之前,她的娘亲拗不过她的请求,用琼花,为她制造了那年冬天,她生命里的第一场雪。
而在这之后的那天夜里,真的下了雪,她的娘亲,也被人害死在那场大雪里,而她,被当时的碧梧居门主带回碧梧居抚养长大。
忽然,天空好像落下了什么,凤清伸手去接,是……雪。
凤清忽然大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忽然觉得心像刀绞似的疼,最后干脆扑在院子的台阶上放声大哭起来。
柳姑姑带着人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最后抹了抹眼角的泪,挥手让大家散了。
凤清哭过之后坐在台阶上,从袖口中拿出她藏起的一片梅花,看了许久之后才笑了起来,“李成霖,谢谢你,若是有一天能再相逢,我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只可惜,以你我的身份,怕是这一生都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吧。
凤清揉了揉发麻的腿,站起来回了房间。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整夜。
而凤清终于睡了十年来第一个安心的觉。
十年前的那场雪,几乎让它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十年后的这场雪,却让她重获新生。
……
两年后。
李成霖在带兵前往与吐蕃对战的战场时,遭一伙来历不明的人伏击,深受重伤,恰好被每月初十必去栖玄寺的凤清所救。
正所谓缘之一字,妙不可言。
“姑姑,李成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