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的?”
她轻柔地回答:“我是一个邪恶骑士,我有一件隐形衣,可以让我偷偷溜进克里斯公主的房间窃玉偷香。”
他开心得失声大笑起来,安娜丽塔慌忙堵住他的嘴。
“可不能让别人听到。”她说。
他乖乖地点头,然后又开始傻笑,话都忘了怎么说。
她轻笑着掐了掐他的脸:“傻瓜。”
他立即露出气鼓鼓的表情:“不许这么说。”
她做了个封嘴的手势:“好吧,不说。”
克里斯蒂亚诺还不满意:“你会不会抛弃我?”
她毫不犹豫:“死也不可能。”
“说你爱我。”
“我超级爱你。”
“说你永远爱我。”
“永远不够长。”
“真的吗?”
“当然。”她向他展示满室的玫瑰,“我的爱全在这里,你没看到吗?”
克里斯蒂亚诺甜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上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却突然不适地躲了躲,像是面对疼痛的反应。
“怎么了,安娜?”
她若无其事地摇摇头:“没什么。”
他皱了皱眉,猛地抓起她的手,使掌心朝上,而后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上面满是深浅不一,纵横交错的血痕。
他又困惑,又心疼:“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小心被花刺的。”她说,企图抽回双手,却被他拉住。
紧接着,克里斯蒂亚诺突然醒悟了过来。
他将视线移到满屋的玫瑰花上,定睛仔细观察了一阵,而后不由心惊——那么多,那么多的玫瑰,每一根枝条,都光洁干净,而应有的尖刺都早已被剔除……这要花费多少心力?多少时间?又要被刺伤多少下?
他低下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把所有的刺全拔了?用你自己的手?”
她无声默认。
“……为什么?”他艰难地问,“这有什么必要?你可以直接买拔了刺的玫瑰,或者让专业的人帮你拔掉,或者——”
“不。”她坚决地打断了他,“这是我要亲手给你的东西——热情似火,甜美如蜜,芳香馥郁……并且绝没有一根伤人的刺。”
他霎时呆住,心里又酸又痛。
然后,他难过得皱起脸,泪如雨下,失声哭泣。
她一下子手忙脚乱,急急地伸手捧起他的脸:“啊……怎么了?怎么了?你为什么又哭了?老天,我说了不能再让你哭的……”
他眼睛红红的,两手轮流擦拭泪水,又不断有新的涌出,手背很快湿漉漉地反光。
“谁要你做这种事了?”他抽噎着说,肩膀不断地抖动,“你真够莫名其妙的!我现在觉得好疼啊……”
她不知所措,只能条件反射地不断道歉:“噢……对不起,对不起……别再哭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哭得打起了嗝:“那你他妈……就不要再自虐了……你不伤害我……就非伤害自己不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如继续放火烧我,拿刀捅我算了……”
她怔了怔,没能第一时间应答,而悲凉地苦笑起来,心头的十字架压得更沉了。
她的傻男孩克里斯啊……如果无私的,单纯的爱是一种天赋的话,他一定比她强大。她做梦都不敢肖想,也不配拥有的东西,他毫无保留地全给了她。
“对不起。”她重复说。
克里斯蒂亚诺逐渐冷静下来,用袖子擦干湿漉漉的脸,轻声说:“我不要‘谢谢’,也不要‘对不起’。”
“那么……这个。”
她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绵长温存的吻。
他托住她的脸,吐舌积极迎合,而后逐渐情动,二话不说便将她抱起,然后把她放在铺满红玫瑰的那张大床上。
“你确定?”她怀疑地问,“明天可是比赛。”
他爬上床,期身压上她:“赛前做一次才不会压榨我的体力,只会帮助我更专注。”
“好吧……”她微微一笑,抱住他的脖子,全身心地承受了他的体重,在玫瑰的甜香中和他亲密相接。
……
清晨,安娜丽塔到了不得不溜走的时候。
克里斯蒂亚诺仍躺在床上,依依不舍地拉住她的手:“再待一会儿。”
她哑然失笑:“很快就再见了……我今天就办出院手续,然后我会到伯纳乌看你的。”
克里斯蒂亚诺眼前一亮:“然后你就跟我回家?”
她没立即答应。“那有条件。”
他一下子急眼了:“什么跟什么?我可不管,你一定得跟我回家,这可是你答应的事!什么都没得商量!”
她连忙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听完好吗?”
他勉强安静下来。
“你的条件是什么?”他问。
“只要你今天进球。”她回答,“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