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亚诺丝毫没有收敛的迹象,反倒还有意无意地开始轻揉她的腰部。
她浑身酥麻,再也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终于一勒缰绳,停住了马。
“嗯?干嘛要停下?”
“克里斯蒂亚诺,根本没有那么颠,不要像心脏病发作的老奶奶一样挂在我的身上。”她说,以毫不留情的责备掩饰着自己的窘迫,“你这样干扰我,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哦……好吧。”
克里斯蒂亚诺配合地松开了交叉在她身前的双手,可是不到一秒就更紧地抱了回去。
她抓狂地揪了揪头发:“嘿,你这算什么,八爪鱼吗?”
“不行,我不能放手。马背太高了,我害怕。”他瓮声瓮气地说。
她一下子气笑了。“什么——你害怕?”她讽刺地问,转头望向他。
回头那一刹那,她完全忘记了想说的话,脑海一片空白。
克里斯蒂亚诺从未离她如此之近。
这一刻,她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细密的毛孔、没剃净的胡渣、鼻翼边小小的黑痣、左眉那道在比赛拼抢中留下的伤疤、棕眸中玛瑙般的纹理,还能历数他每一根又长又卷的睫毛。
近乎本能地,她的眼睛开始膜拜他。
“是的……”葡萄牙人慵懒地开口,嗓音性感极了,“我害怕。”
话语的本身毫无意义,她也根本无意于回应。
她唯一能注意的,是克里斯蒂亚诺危险的脸——是的,危险的。
这张完美无缺的,仿佛沿着毕达哥拉斯的尺规生长的脸,因为总是以惊人的诚实反映着其拥有者的一切喜怒哀乐,便总是显得坦荡无邪,可事实上,那些华丽的线条是极具挑逗性的——他近乎女气的上挑眉骨、以媚秀的尖角收尾的鼻子、犹如爱神之弓般饱满诱人的嘴唇,无不表露着毫不庄重的暧昧暗示。
于是,一旦他像这般静下来,微微颤动面部轻佻的线条,他阿波罗式的英俊就立刻变成了极其危险的、充满情/欲意味的美。
安娜丽塔兀自发呆,克里斯蒂亚诺肉感的唇上则渐渐勾起一抹轻浮的浅笑,显得更加危险了。
“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
他歪歪头,故作不解:“那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痴迷地凝视着他,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下。
“你知道的。”
克里斯蒂亚诺甚是愉快,惑人的微笑扩大了。
“我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她恍恍惚惚地回答:“你也知道的。”
克里斯蒂亚诺轻笑了一声,不知不觉间离她凑得更近了些。
“那么……”葡萄牙人刻意压低的声音爱抚着她的感官,就像一个缠绵的吻,“你只想看看就够了吗?”
她如遭雷击,呐呐无言。
紧接着,她的目光不由贪婪地扫过他上挑的眉毛、晶亮的眼睛、精致的鼻子……最后,流连在了他脸上最性感的嘴唇上。那翘起的丰满弓形,好像就是一个亲吻的邀请。但是,她动弹不得。
“你只想看看就够了吗?”克里斯蒂亚诺重复了一遍,慢条斯理地引诱着她。
某条界限在他的鼓励之下松动了。只是,她虽意乱情迷,仍不敢轻率。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极其缓慢地凑近他的嘴,宛如敬神般诚惶诚恐,随时准备退缩。
克里斯蒂亚诺向她稍倾下脸,与她额头相抵,并轻蹭着她的鼻子,嘴唇却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些,叫她碰了个空。同时,他又轻抬眉峰,微微眯起暖棕色的眸子,以勾人的目光侵犯她的意志,挑动她来主动追逐他的嘴。
她总算高扬下巴,义无反顾地向那口梦寐以求的泉源靠近。
差了最后一刻,她还是没能吻到他。因为马骚动了。
克里斯蒂亚诺扫兴地啧了一声,安娜丽塔则大梦初醒,赶紧回头控制住马。
“瞧,这就是干扰我的结果。”她无奈地说,重新催马前行,“我是不讨厌这种干扰,不过你要是摔下马受伤,搞得没法上场比赛,我是不会负责的。”
克里斯蒂亚诺重新环抱住她,悠闲地说:“我可不担心,反正有个英勇的女骑士会救我。”
她拿他毫无办法,只好任他贴着:“你这么肯定她能救你?”
“当然。”他的声音得意地上扬起来,“毕竟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舍得让我受伤。”
这分明是事实,而且是她从来不介意表达的事实,她现在却莫名地恼极了。
“即使是对你来说,这也自大过头了。”
克里斯蒂亚诺咯咯发笑,飞快地轻吻了一下她的面颊,然后贴在她耳边低语道:“是你宠坏我的。”
“d.”她低声骂道,一边的耳根像在被蚂蚁啃咬一样火辣辣地发痒,“好吧,要是摔残了可别后悔。”
然后她二话不说地一抽马鞭,飞速疾驰起来。克里斯蒂亚诺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