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抱你去洗。”
谢洛白任祁安抱着去洗,要他抬手便抬手,要他抬腿便抬腿,特别乖巧配合。祁安使了大劲才忍住没再来一次。
03
庆王妃一手抚着腹部,一手去扶着椅子,她有些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从高高在上的王妃变成阶下囚的。她原是楚既国的公主,因为两国联姻嫁给了大月的庆王。
庆王不喜她却偏宠侧妃,她忍了,近日却忽然对她热情起来,她还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但等到的却是庆王逼宫不成反被擒杀的消息。
庆王就这么死了?
她对庆王倒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即便当初有,这么些年也早就消磨光了,可他就这么死了,让她怎么办,她的孩子怎么办?
崇景帝是被庆王活生生给气死的,他一生软弱优柔寡断,却生出了这样大逆不道心狠手辣的儿子,实在讽刺。
崇景帝大行的第二日,百官跪迎太子祁安继位。而这一回,再也没有人说他蛮夷之地长大,质子之身不堪重任。
“乌兰珠。”
庆王妃仿佛听到有人在唤她的乳名,她抬头一看却已经不记得眼前的人是谁,仔细想了许久才记起原来是大月送到楚既国的质子。
“祁安?”她有些不可置信又觉得理所当然,“如今你是皇帝了?”
祁安将她扶起来,“这几日你受苦了,跟我回宫吧,我会册封你当皇后。”
“什么?”
“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是大月将来的太子,”祁安这番话说得缓慢而用力,“乌兰珠,你可听明白了?”
乌兰珠身子有些发抖,“是,我明白。”
04
祁安登基后,便是雷霆手段说一不二,打压外戚佞臣不遗余力。
首当其冲便是李皇后的母家,将这一股盘根错节二十余年的势力不说连根拔起,却也拆分得七零八落。而李皇后更是深居简出,日日念经拜佛。
祁安政务很忙,见谢洛白的时间便不多,好不容易见到了,他的小白却在闹别扭,“外面都说你与庆王妃是真爱,说你们在楚既国时便私定终身,说你因为她嫁给了平王还险些寻死,你回大月也是为了她?”
祁安坦坦荡荡地看着他,问:“你信?”
谢小公子撇了撇嘴,“一个字都不信。”
“那便不要闹别扭了,”祁安凑过去亲了亲他,“我给你的名录你可看了,打算做个什么官?”
“我做不了官的,”谢小公子摇头,祁安为了将人时刻留在身边,于是决定给他封个官,但谢小公子看那一串串的官名就头疼,“我不行的。”
“那朕来替你选一个,”他将人搂紧,含着笑问:“起居令如何?”
祁安第一次去见太后是在他的起居令正式上任的那一日。
李太后仿佛忽然老了十几岁,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她淡淡道:“皇上来了?”
祁安道:“母后金安。”
“你既怨我,又何必这番作态?”
祁安却不在意,“母后于我虽没有养育之恩但却有生养之恩,虽然母后曾经想杀了朕,但我运气却比母后与大哥都要好一些。”
“提你大哥做什么!”李太后言辞有些狠厉,“他谋划许久,不想竟被你摆了一道!”
“母后说笑了,近日儿子来是有一事相求,册封乌兰珠为后一事还需母后出面才全体统,”祁安说着忽然觉得好笑,“朕将来册封大哥的孩子为太子也算是成全了母后的心事,如此也竟是报了母后的生养之恩了,不是么?”
李太后竟一时语塞。
祁安最后道:“请母后早做准备,乌兰珠有孕在身耽误不得。”
祁安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身后跟着他的新任起居令。
回到寝殿后,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将人揉进怀里,低低地说:“小白,如今我身边只有一个你了。”
05
后世史书记载:德宣帝纳夺长兄妾,册为皇后。帝后二人伉俪情深,德宣帝一生没有册妃,后宫唯有元后一人。此乃一段风月佳话。
野史却说,德宣帝好龙阳,娶元后不过是个幌子,实际上宠幸的却是一位男子,更有言之凿凿地说德宣帝宠幸的那人曾是一位起居令。
否则元后怎么除了长子之外,别无所出?
此事吵吵嚷嚷数百年,全没个定论,唯一确定的怕是只有德宣帝用情至深的人设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