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来,几个成年的皇子蹦跶的厉害,主要是太子和吴王,当然还有其他几个不甘寂寞的成年皇子。
说是子嗣不丰,也是相对而言,皇帝毕竟有那么多女人,活到现在的成年皇子有六个,分别是,太子,吴王,代王,越王,怀王和周王。
不过六个人里头,争气的并不多。
太子如今被废,虽然还没有被打为庶人,但如今遭了皇帝厌弃,过的十分凄惨。
就太子那脑袋瓜子,若是没有足够聪明的谋士相助,想要翻身很难。
吴王是继后的长子,还有十五皇子也是她所出,不过十五皇子如今不过六岁,没轮到吴王,轮到十五皇子的可能性也不高。
代王和越王为一母所出,相比吴王和废太子,显然是代王更具有竞争力。
怀王和周王,他们长的不够好,能力也非常一般,关键是出身也不行。
两个人以前就依附其他母族尊贵的皇子,谁也不敢过分得罪,一看就不是能担得起如此重大的江山社稷大任。
但近段时间,坐上那个位置都代王也不是很轻松,京城中起了流言,说代王想要日后皈依佛门。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臣子们支持皇子上位,考虑的并非一时利益,还有将来。
若是代王做着皇帝,突然想要出家那又怎么办?
没有皇帝这尊大佛压着代王了,等到那个时候,代王登基之后,那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他们的孙女或是女儿不是白白耽搁下半辈子。
不是哪个朝臣都想把女儿送进宫中的,有些也是被逼无奈。
但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一种人,都不会希望见到一个和尚皇帝。
代王并没有出来争辩,说自己不爱佛爱权势。
毕竟他走的一直都不是醉心权势的路线,默默不做声就是他正常的态度。
因为这四起的流言,让代王的支持度无形中低了许多。
看到越王,魏宁想到了代王,自然也想到了这段时间的风言风语:“元嘉可知道,近段时间以来,有人说代王要皈依佛门。”
徐元嘉说:“他那种情况,和皈依佛门也没有多少区别。”
魏宁有点想笑,但是他还是绷住了,现在:“元嘉老实告诉我,和代王相关的这些流言,可有你的手笔在里头?”
徐元嘉也不否认:“我的确做了不少,不过这个流言能够传开,还是仰仗了太子和皇后。”
原太子倒下去了,原本皇后的母族却都还在,他们和太子绑在一条船上,自然不会轻易的作死。
他口中的皇后,指的是继后。
徐元嘉其实不是很想说这个,因为魏宁曾经对他说过,不希望他搅和在夺嫡的事情中来。
他当时的确是答应了,但谁让事情的变化这么快。
如今他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就算他躲开,那些麻烦还是会自己先上门来。
魏宁便说:“我没有说你非得一尘不染,我只是让你稍微收敛一下。”
他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徐元嘉在朝中都走到这一步了,再说那些话就这点有些太过勉强对方了。
徐元嘉又说:“我也知道子规待我是一片好意,但谁让你不在京城中,为了你在可谓是操碎了一颗心,有些事情我也没办法,只能让你多做体谅。”
魏宁觉得徐元嘉这话说的也太客气了:“元嘉何必同我如此见外,我们两个之间干嘛还这样。”
他感觉徐元嘉说的有些疏离,仔细一琢磨,又有点肉麻。
“那我就不同你客气,你一年没回来,京城什么情况,我昨儿个同你讲清楚了吧。”
现在京城的局势其实并不好,成年的皇子,就这么几个,按照皇室的规矩,一般有成年健壮的皇子,就不会考虑那些奶娃娃。
皇帝如今的寿命根本就不长久,先前晕了一次,谁能保证不再来一次。
中风的后遗症并不是那么好清除的,皇帝这是身在此山中,不敢看清楚现实,也不愿意去看。
但其他人却明白,丹药不过是皇帝的安慰剂。若丹药真的能够有这么厉害,那以前的皇帝就能一直在那把龙椅上下去。
史书上记载了那么多求神拜佛,想要长生的皇帝,有哪个是真的万岁的,莫说万岁,连百岁都没有。
皇帝紧张忐忑,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皇子们有很深的危机感,在这个时候为自己谋求利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谁都有立场,若是徐元嘉站在那些皇子的立场上,让他静静等待,坐以待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皇子们的段位比起皇帝来说,太低级了些,也低估了他们父皇内心的不安,所以造成如今这个尴尬局面。
吴王虽然蠢了些,可还没完全遭皇帝厌弃,只是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继后则比她的傻儿子强多了,她先前在皇帝生病的时候,怒刷了一把存在感,吴王和太子的事情牵扯到一起去的时候,她也很能拎的清。
皇帝虽然有所迁怒,但仍然敬重继后。
徐元嘉也因为上次的事情,和继后有所交集,他迅速了解了这个女人。
很显然,在继后看来,皇帝这个位置,应当属于她的儿子,现在吴王不讨皇帝欢心。那很简单,她们母子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轻易得到。
她同代王这对兄弟的母亲,那算是死对头,让代王上位,对她来说绝对没有半点好处。
徐元嘉先是找人放出了流言,又找人接触了皇后,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