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魏宁是君,他是臣,君臣之别,同他们先前的关系天差地别。君心难测,也不容旁人光明正大的揣测。
燕六掀起衣袍跪下:“臣失了分寸,还请王君责罚。”
魏宁没有让他起来,而是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他再一次唤了燕六的本名:“柳玉恒。”
柳玉恒仰着头看他,态度十分恭敬。
在燕京十二卫中,燕六一直是最聪明的那个,他很懂魏宁,也很知道怎么拿捏自己的分寸,比如说现在这样,知道自己犯了错,他绝对不会做多余的辩解。
但现在魏宁的态度,却让他有些琢磨不透,这不该是魏宁应该有的反应。
魏宁背着手绕着他走了一圈,在地上跪着的人心神忐忑的时候,终于给对方下了判决:“柳玉恒,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靠其他人的傻子?”
柳玉恒心猛地一跳,头深深低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敢看魏宁,还是怕对方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我从未这般想过。”
魏宁从柳玉恒的背后绕到对方的跟前,柳玉恒低着头,能看到眼前停下的玄色长靴。
魏宁的声音像冰一样冷:“你是在为谁效命,代王?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