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
那个先前指着魏宁的客人又大踏步走到魏宁跟前,双手合十,行了个奇奇怪怪的礼,然后说:“我们愿意出多一倍的价钱,这位兄台可出让雅间给我们一用?”
现在的客人都已经吃着了,而且闹哄哄的,他们也不愿意,魏宁刚来,铁定桌子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残羹冷炙。
魏宁想也不想地拒绝:“爷不缺那几个钱。”
一个褐发碧眼,白皮肤,鹰钩鼻的男人上前来,态度相当客气,他的齐国话也说的流利许多:“你们只二位,我们这边也是两个人,可否介意我们同二位拼个桌?主要是我们的主人实在不大方便,当然,今日二位吃什么,都可以记在我们的账上。”
魏宁原本是要拒绝的,但他的眼神在后来走过来的男人面上停留了一会,总觉得这人似乎有几分面熟,他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只是一时间没能完全记起来。
他最后点了点头:“可以。”
那人松了口,先是随着魏宁他们到了包厢的地点,又折回楼下,去楼下停着的马车上把自己的主人请过来。
魏宁他们的这个雅间正好临着大街,徐元嘉坐在窗边的位置,正好看到了那两个异国人口中的主人。
对方是位窈窕淑女,身上也同那两个男人一样,手腕和脚踝处戴着华丽的佩饰,细腰盈盈不堪一握,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是如初生的羊羔一般细腻洁白。
她的脸上戴着薄薄的面纱,察觉到楼上的视线,往上面看过来,朝着徐元嘉所在的位置露出一个眉眼弯弯的笑容。
她的眼睛像是一块无暇的蓝宝石,澄澈又明亮。
即便她遮住了面庞,徐元嘉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个绝色美人。
魏宁站在徐元嘉的身后,自然也看到了美人的样子,他心下有了成算。
就说之前那个男人眼熟,前世的时候,他和那人有过交道,只是不多,现在才记起来,那个男人就是这女人的护卫,一路护送这异国美人到大齐来。
徐元嘉一抬头,便看到了魏宁凝望那女子的样子。
明明女人都走了,魏宁却还在那里看着,颇有点留恋不舍的样子。
“过会人就来了,子规莫不是看到了他家主人的样子,才答应把雅间分一半出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但魏宁坚决不背这个锅:“元嘉莫要胡说,我同这主仆几人不过萍水相逢,方才才见到那人的样子,怎么知道她的性别美丑。”
那女人再漂亮,他也不会对她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徐元嘉这是凭空污蔑他的清白!
徐元嘉和魏宁对视,只能从自家夫君的眼睛中看出被冤枉的愤怒,他心里舒服多了,爽快认错:“是我的错,我不该胡说八道。”
魏宁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元嘉这道歉可半点诚意都没有。”
徐元嘉似笑非笑:“那夫君想如何是好?让青奴以身抵债?”
“咳咳咳!”魏宁猛烈地咳嗽了两声,“光天化日之下,元嘉怎么如此不矜持。”
他总感觉年轻时候的徐元嘉比他记忆里的无耻多了,大概是吃少了苦头,性格也没那么扭曲。
徐元嘉不以为意,矜持还能当饭吃不成,当然,他敢这么撩拨,也是料定了魏宁不敢真刀真枪的干。
魏宁还想说些什么,门在这个时候打开。
先前身材高大的褐发男人走了进来,那位带着香风的美人也落了坐,正好坐在了魏宁的对面。
作者有话要说: 徐元嘉:你怎么这么多朵烂桃花
魏宁:这朵不是我的!还有再不矜持一点,你以后会后悔的
第18章
说是拼桌,但魏宁同眼前这主仆二人的胃口迥异,他不是会为了萍水相逢的美人委屈自己的人,待到落座后,小二便按照他的要求上了菜。
一旁的徐元嘉在点单的时候只说了声随魏宁来,见小二要下去,又道:“你且拿条干净的汗巾来。”
被折成长条的雪白汗巾被搁在桌子的中央,宛若楚河汉界,把两拨人彻底分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先前同小二争吵的胡人脸色一下就不好了,连那个客气些的胡人也皱起眉,露出不赞同之意。
魏宁看了眼那美人,又看了眼徐元嘉,只道:“怎么,两位还想鸠占鹊巢不成。我不管你们胡人是什么礼节,在我们大齐,就该遵守先来后到的道理。”
那美人出声说:“顿珠,我们本就是叨扰人家,你待人应有礼一些。”
此处是京城,天子脚下,随随便便就能碰到世家子弟,王公贵族。这醉香楼又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她虽然在自己的国度身份尊贵,可这里是大齐,她来齐国,并非特地滋事生非的。
稳重些的胡人反应过来,也呵斥自己的弟弟:“胡闹,人家好心让出半个雅间,为你行个方便,你还不给这位大人道歉!”
那顿珠心不甘情不愿地拍了拍胸脯,行了个道歉礼,操着一口生硬的齐国话干巴巴地道了歉。
魏宁坦然受了这份道歉,他也退了一步,笑道:“还是这位姑娘通明是非,这样吧,今儿个几位吃什么的,都记在我的账下,也算是你我有缘分,结个善缘。”
他的话让这几个人胡人的脸色好看了几分,倒是坐在他一旁的徐元嘉,没忍住多看了魏宁几眼。
菜肴虽然十分美味,徐元嘉却吃了没几口便搁下筷子:“我吃饱了,什么时候回去?”
魏宁看了眼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