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
燕十二握紧了拳头,感觉比起相处多年的世子,还是神秘莫测的世子夫人比较可怕:“您要是不还我鞭子,我就跳到燕八他们车上去。”
魏宁侧过脸来,“啪”地一下把鞭子塞给了燕十二:“拿去吧,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没用的燕十二松了口气,头一回觉得赶车是件如此好的差事。
车交给燕十二赶了,魏宁也没钻回车厢里去,那啥,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在外头吹吹风,醒醒脑子,也是极好的。
魏宁出去这么久没回来,很明显是在躲他。
徐元嘉也不急,人就在这里,魏宁躲得了一时,还能躲一世不成。
横竖他们过两日便要去船上,他让对方缓一缓也不是不行。
徐元嘉计划的很好,但计划不如变化。
因为是回去复命,而不是赶着来青州救灾,他们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放松下来,行事也不如来时那般匆匆,不到傍晚时分,他们就抵达了隔壁益州的都城。
原本他们是打算低调的来,低调的走,随意找个大点的客栈,歇歇脚。
但浩浩荡荡这么大一群人,刚过城门,便是想要低调也难。
此次青州赈灾,代王还修书,从益州调派了不少人手,魏宁一行人还没在客栈安顿好,益州的刺史便得了消息,一路从刺史府亲自赶到客栈来迎接。
魏宁他们还没住进客栈呢,又在益州刺史的指引下,去了另外一家。
为了迎接代王和荣国公世子,以及其他若干比他品阶高的官员,益州刺史提前准备了一家大型客栈。
这两日一个租客也不收,专供他们使用。免得闲杂人等进来,混入刺客,伤了王爷贵体。
若非魏宁他们并不打算在益州久留,而是稍作休息,次日便要动身,住在城中心的刺史府实在不便,他还打算请对方在刺史府住几宿。
不得不说,这位刺史准备细心周到,盛情难却,代王自然没有拒了对方好意。
客栈里那么多空房间,作为位高权重的尚书省右仆射,魏宁自然不需要像先前那样,和徐元嘉挤一间房。
徐元嘉的行李被放到了魏宁房间,很显然,这是魏宁有意在避着他。
拿东西的时候,是燕十二替他拿的,年轻小伙子怕他怕得跟什么似的,见徐元嘉看过来,人家还没问,他就自个主动把事情都交代了:“世子说了,今儿个他想一个人睡,前段时间都没睡好。”
徐元嘉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他房间在哪?”
什么叫两个人一起睡没睡好,他们在京城的时候,还有在青州,都同床共枕两个多月,也没见魏宁哪日睡不着觉,不过都是借口。
“王爷说了,要是我告诉您,他回来要揍我。”燕十二嘴上这么说,腿却没听过,一路走到魏宁的那间房,特地多看了某一处几眼,然后再走开,“我当真什么都没说过。”
虽然他不知道魏宁干了什么,但用脑子稍微那么想一想,就知道世子同世子夫人闹了别扭。
俗话说的好,一夜夫妻百夜恩,不对,是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
做主子的感情生活融洽了,他们这些人才能真正有舒服日子。
徐元嘉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来,然而屋内空荡荡,魏宁并不在房间内。
他走进去,把门拴好,低头看看床底,没人。
猛地打开衣柜,也没人。
魏宁并不是躲着他,而是根本没在这个房间里,是燕十二愚弄了他?
徐元嘉环视四周,魏宁惯用的几样东西,的确是摆在此处没错。
他重新推开房门,找来其他人询问,这才得知,在他下马车的时候,魏宁跟着代王一行,上了益州刺史派来接他们的马车。
与魏宁同行的,还有燕京十二卫里的另外两卫,作为女子的燕七和替他赶路的燕十二则被留了下来。
燕十二八成是用来拖延时间,麻痹他的视线。
徐元嘉的神色直接从晴转阴,眼部地区还伴有强雷电。
那边燕十二听徐元嘉问客栈掌柜的消息,便知道情况被这位世子夫人知晓了,他慢吞吞得从楼上挪下来,见徐元嘉脸色,心里咯噔一声,又忙补救说:“少爷说了,您这些时日路途奔波,今日又一大早起来赶路,还是早些休息。”
天色尚早,益州城的夜市都没有摆出来,他休息什么。
见着徐元嘉脸色越来越黑,燕十二感觉自己回来铁定会挨削:“也不是少爷不想带您,主要是您前去不便,你看看,我和燕七不都没去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徐元嘉周围的气息都变了。
能让女子不便的能是什么场合?想来是那益州刺史是在刺史府款待宾客,少不了佳人陪伴在侧。
家花再美再香,整日对着,也难免会有几分厌倦,哪有野花来得刺激。
眼瞅着徐元嘉给人的感觉越来越不对,燕十二的小心肝也被吓得普通普通直跳。
他好像把情况弄的越来越糟糕了,等回了京城,魏宁该不会把他削了吧,瞧他这破嘴。
燕十二决定豁出去:“这天色尚早,要是您也想去,要不我这就带您过去益州刺史府?”
徐元嘉格外冷静地指出燕十二言语中前后矛盾之处:“你方才不是还说,天色已晚,要我早些休息。”
燕十二被当众啪啪啪打脸,也不害臊,他脸皮厚的很,嘿嘿一笑道:“您要休息,那自然是晚,您想出去,自然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