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每天被严霁宠的七荤八素。
禾嘉泽在严霁身上趴了好一会儿后,忽然听见他问:“泽泽,如果有天你发现身边的朋友或者家人不是人的话,你会怎么办?”
闻言他怔住,小心翼翼的问:“你别吓我啊,你看到什么了?难道说李狗嗨早就不是人了?他变成了鬼要来害我吗?”
严霁抱着他坐起身,伸手拿起枕边叠好的衣服抖开,一件件往禾嘉泽身上套,一边道:“说着玩的,晚上跟我一起去参加同学聚餐吧。”
“嗯嗯……不行。”禾嘉泽配合的抬起手穿过袖口,刚想答应后又忽然反悔,“我和李狗嗨、白羽约好了要一起去吃饭。”
严霁说:“把他俩一起叫上。”
“我问问。”禾嘉泽拿起手机给两人发消息。
隔了一会儿后,严霁又问:“他怎么总在改名字?”
禾嘉泽疑惑的抬头“嗯?”了一声。
严霁道:“李东硕,李海狗,李狗嗨。”
听他这么问后禾嘉泽笑的肚子疼,严霁有些时候脑子会不灵光,与其说不灵光,不如说是像没沾过人间烟火,偶尔问些让禾嘉泽哭笑不得的问题。
笑过后,禾嘉泽道:“你听他们叫我狍子的时候也觉得我改名了?”
严霁说:“他们没这么叫过你。”
仔细想想后发现,他们好像真的从未当着严霁的面喊过这个外号。
禾嘉泽和李东硕的外号是互相埋汰的结果,高中毕业时同班同学组织一起去海洋馆玩,禾嘉泽看完了海狗,回程时见李东硕那个一米九的大高个非要往大巴二层钻,笑他弯着身子匍匐前进的样子像极了海洋馆里的海狗。
此话一出顿时引其他人李海狗、海狗李喊个不停。李东硕当场反击,给禾嘉泽冠上傻狍子称号。
严霁他们这一届马上从大三升大四,以后在学校呆的时间不多,之后无非是准备考研或去社会实践,按理说这样的同班聚餐是不应该让禾嘉泽把两个朋友也一起拉去的,可班上的一些人生怕严霁会不来,只要他肯来一切都好说。
即便如此,还是会有几人心生不满,针对禾嘉泽的不满。
在禾嘉泽没有出现以前,一些人是将严霁视为囊中之物,大一大二都不见他有过跟谁暧昧过,大三时却忽然蹦出来个小学弟将校草给抢走了。
三两个女生轮番上阵想给禾嘉泽灌酒,见严霁将人护的严严实实,“来都来了,不让人家喝一杯啊。”
禾嘉泽稳坐着不动如风,看着严霁又替他喝下一杯,当真是半杯酒都不打算让他沾。
左边的酒杯被严霁拦下,右边又有人凑过来说:“不喝说不过去了啊,我还想向学弟请教一下勾男人的技巧呢。”
李东硕看的双眼发红,狠狠的拍响白羽的大腿,道:“太过分了!我都坐在这儿了,怎么没有学姐来给我敬酒。”
禾嘉泽一笑,露出两颗白白的小虎牙尖尖,模样乖巧的说:“也没什么技巧,我家里特别有钱。”说完也没有拿起杯子的意思。
白羽见状连忙将那女生劝回座位,禾嘉泽闹脾气前的征兆,他们这两个跟他一起长大的人再清楚不过。
席间,又有人说起学校论坛上的贴子。
严霁班上的同学说:“就严霁和小学弟刚确认关系后不久,有个人匿名发贴曝光小学弟是同性恋。”
另一人接腔:“对对对,我也看了,还说同性恋恶心,结果被一群人喷的要死不活,这都8021年了还有人搞这种歧视。”
提起这个话头的人又说:“那个楼主又打补丁说禾学弟私生活混乱,还抢了她的男朋友,严霁不还去回贴澄清了吗?说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交过女朋友。”
禾嘉泽听得一愣一愣的,问:“有这回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白羽说:“我跟李狗嗨也看了,风向一边倒都在骂楼主。”
禾嘉泽不悦道:“以后有人骂我可以,但是你们不喊我去看戏那就不行。”
带头给禾嘉泽敬酒的女生笑道:“都已经过去一年了,还提这件事干什么。”说完又开始劝禾嘉泽喝几杯。
禾嘉泽回想他刚入校后有段时间,周围人看他的眼神的确有些不对劲,走在路上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莫名其妙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跟严霁在谈恋爱。
旁边的人将她拉坐回椅子上,说:“章霏你少喝点吧。”
在饭桌前的严霁看着还算清醒,回到家后就显露了醉态,躺在沙发上,眼神湿漉漉的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温柔的目光随着禾嘉泽来回移动。
等禾嘉泽将干净的睡衣拿来,严霁还仰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盯着他说:“你帮我换。”
禾嘉泽耳根泛红,将严霁扶起来帮他脱上衣,他把脱下来的衣服抖平时,一片大灰蓝色的不知道是东西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那像是什么东西蜕下来的皮,禾嘉泽对爬宠蛇很感兴趣,拿起来细看后觉得像是蛇皮,又有些不确定,这块皮有脸盆大小,沁人心扉的凉意从蛇皮蔓延到他的掌心再到骨。
他将那片皮拎到严霁眼前,问:“这是什么?”
方才还迷糊着的人瞬间清醒过来,紧张的看着禾嘉泽,言语间也有些慌张的意味:“可、可能是不小心在哪儿蹭到衣服上去的。”
禾嘉泽皱眉说:“你喝酒喝傻了?这么大一块东西蹭到你衣服里面都不知道?”说完后他随手将那一片灰蓝色的皮团起来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