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扬突然抽出手,转身坐在沙发上,昂头示意他继续说。
青年——陆离之所以到现在都不称其为许清远,实在是因为两人的性格相差太远——表情僵了僵,继续说,“我看见他在你的房里过夜…他怎配拥有这种资格!他理应受到惩罚!”
“昨天,昨天你还说已经和他结婚了!怎么可能?我不信!”
费云扬凝视着他,突然开口:“我记得几年前你不是这种人。”
“他那么信任你,帮了你很多。”
费云扬没有说那个“他”是谁,不过在场的三个人——嗯,如果陆离现在的状态能算“人”的话——全都心知肚明。
坐在吊灯上俯视全场的陆离无所谓地晃了晃腿。
“是,但那算是前世的事了。长亲拯救了我,也教了我很多。”
前世?陆离的耳朵心里一跳,那种感觉即使是睡梦中都十分清晰。
难道许清远也经历了重生?
“我记得教你的第一课就是,我们的能力绝对不是一种恩赐,而是诅咒。”费云扬冷淡地说,“如果你一意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话,就永远无法成年。”
费云扬说了这许多,青年仿佛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他欣喜地说:“那样我就永远能跟长亲在一起了!”
“依赖也是…也是不被允许的。”费云扬说着这句话,语气不知怎么就低落下来。
青年敏锐的觉察到了他的情绪,尖声道:“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