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抓着吉他,视线从远处的人群弹起,倏然落在我的身上。
17岁遇到的少年啊,你的耳朵怎么又红了。
后来,承受不住我目光的青年,索性闭上眼睛,双腿不自然地交叠,弹吉他的手开始颤抖,底下的人已有骚动,老师严肃地盯着他,脸色甚是难看。
最荒诞的,我并不确定他是否听到了我的叹息,不变的事实是,他逃走了……对,堂而皇之狼狈地逃走……空气抖然安静。
留贻。舌尖轻触下齿,而后卷上齿,你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喂。”
“……”
“你是谁?”
“……嘟嘟嘟。”
……这样重复了50次后。
“喂。”
“……”
“你到底想干什么?”
嗯,他的声音已经开始急促暴躁了,我以为他总是淡淡的呢,毕竟被打马蚤|扰四十九次,第五十次依然很淡定的人,很难想象他会突然爆发。
“……嘟嘟嘟。”
还是不想回答他,我很享受这种俗气的恶作剧。像变|态一样的行径,光是想想就从血液里感到兴奋。
小偷先生又来了,这次他来到了我床前,我躺在床上假寐,心跳奇异地缓慢。他的呼吸绵长轻和,一动不动地站立好一会儿后,转身离开。
又白送一条高定吊带裙……还有……一个微型摄像头(微笑)。
由于一场大型真人秀在即,对于缺乏新意的男女动作片,我自然是弃之如敝。
水滴渗透入毛巾,与肌肤接触的地方冰凉凉的,意外舒服。
像一只慵懒的猫,我窝在沙发里,嗯,画面里是正对的一张白色的整洁床铺,看样子,小偷先生,很珍惜我的衣服。
不,也许他送给了女朋友或是妻子,我突然对接下来的画面不是很期待了。
还是看会儿,我打个哈欠,在正剧开始之前,给我的小点心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喂。”这次是我先开口。
“……嗯。”他的声音……似乎很惊讶,但很快就淡定。
画面中走进一个穿着长裙的长发背影,他在接电话,我看见他顿住。
“……你好。”
“……嗯。”
长发背影右手伸到身前,裙摆撩到大腿根,两条腿意外的形状好看,他是否在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呢?如果能够转过头就好了。
“……”我想挂电话。
“等……等一下,别挂……”被他抢先一步,真是个会抓住时间的家伙。
看在你合我口味的份上,纵容一点小任性不是不可以的。
如我所愿,那个背影终于斜倚在床头边,露出长发披散下的一张脸,阴柔妖冶,双颊绯红,嘴唇微张,眼神迷离。
“嘶……哈……”尽管电话里的声音已经尽力压抑,细枝末节仍被我捕捉到。
原来是我的留贻啊……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多富有美感的一幕: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抓住粉红的软肉,轻拢,慢捻,抹复挑,腰身弓起又落下,睫毛如同雨中娇花颤抖不止。
肯定兴奋到战栗的快|感,难为他还要忍耐许久。
“舒服吗?”
“……”他的呼吸紊乱了,声音压得更低。
“很漂亮,你穿上我的衣服很漂亮。”尤其是腿,我并没有说谎。
“啊……”他受到不小的惊吓,口中的高昂嘶吼如同野兽般被释放,白色的浆液翻倒,惹起我的一腔笑意。
“哈哈,还能站起来吗?”
他会听懂我的话中语,“嗯。”
果不其然,声音处在软绵绵状态的青年手中的东西立即向我行注目礼,我很满意。
“乖……”
他向前走了几步,双腿大|开,正对镜头,脱下长裙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嫣红茱萸上的镶钻孚乚环折射晶莹的光。
格外主动的很。
“可以吗?”小心翼翼,像舔在我掌心的柔软舌头。
“嗯。”
我的留贻,你知道我是谁的吧。
眼前的青年与素日所见矜持的他全然不似,老人话本里的山野精魅不过如此,双眸如笼烟蒙雾,一枝梨花春带雨,强烈的兴奋使得他将唇瓣咬出绯红的颜色,他明明快哭,却像是在勾我的魂。
来呀,来呀。
最后,他濡湿着额前的碎发,一步步爬到镜头前,深情又热烈地注视着,我在这边笑得灿烂,食指轻抵嘴唇,缓慢划动。
然后,粉红的舌头像条粘腻的蚯蚓在衣服上滑动,“佩玖……”
我想那就是久旱逢甘霖发出的急切叹息声,很久了,自从下流老富商死后,第一次有人……
不开心,立刻关掉手机,摄像头。
每天晚上,这一场例行的真人秀都会准时开场,我和留贻心照不宣。
很难想象,那个清冷的少年私底下会有如此放|浪形骸的一面:感觉啊,他的每一个反应,都是这么新鲜,可爱得……让人受不了啊。
“留贻,我想见你。”
是真的,很想亲自侵犯你。
不过三秒,脱力的青年咧嘴笑开了,眉眼尽是无法抵抗的风情:“我也是。”
镜头里的人消失不见,大约30秒后,门被敲响,“开门。”
“我在门口。”
温柔得犯规,我嘴角偷偷勾起笑弧。
修长的人倚在门口,一身来不及换下的正装,今天是他的公演日,我是不是该感叹他对我的情真意切。
……
领带被松开,衬衫半脱,西装裤被推到膝盖,脚尖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