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了,就算被开除也没地方说去,工作人员安静如鸡地缩在边上,根本不敢再出声。
池朗没有发话,张瑞也没发话,场上其他人自然一个比一个地安静,负责转场收拾的几个工作人员站在边上,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比夏雯还小,都快哭出来了。
夏钦见状无奈地笑笑,打破沉默开口道,“你们再检查检查等会儿要过戏的地方,还有没有落下什么铆钉子一类的东西,仔细检查一遍。”
几个工作人员一听,连忙借坡下驴地连连点头,“这就检查!”
池朗转向夏钦,眉头皱得仿佛打了个死结似的,“这就算了?”小男友这也太轻描淡写了叭?
他没等夏钦开口,对着那几个恨不得赶紧溜到他视线范围外的工作人员,威胁恐吓道,“要是让我再看到任何一个不该出现在拍戏地方的东西,你们就给我立即打包走人。”
“不会的不会的。”那几个人一叠声的说道,飞快跑开了。
“你还能真跟他们计较?能计较出什么结果来?”夏钦直笑,看着池老总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好笑又升起一股莫名满足,他弯弯眼睛说道,“顶多以后让他们多检查几遍,好好清场。”
他说完,哄着还有些不乐意的饕餮老总往王琳的那匹马的方向走去。
小雪误踩上了铆钉,受了伤暂时没法拍戏,今晚算是白费了。
夏钦过去的时候,那匹好看的踏雪乌骓像是一只霜打的茄子,恹恹地待在那儿,边上王琳陪着它,小声跟它说着话。
“它怎么样?”夏钦看向王琳问道。
“还好都带上了防护,伤得不是很深。”王琳说道。
小雪见到夏钦,慢吞吞瘸着条腿挪过来,又想靠近又别扭地保持着一点距离。
夏钦见状笑了笑,“那就好,休息两天再说。”
乌骓犹犹豫豫了半天,夏钦和王琳又聊了一会儿,打算离开了,它喷喷鼻息,靠近过来,低头拱了拱夏钦垂下的手。
夏钦微微有些惊讶地看向它,伸手轻轻梳了梳马鬃,扬起唇笑了笑,“嘿,大家伙,谢谢你没把我甩下来。”
乌骓马听懂了夏钦说的话,尴尬地在原地踏了踏,又拱拱夏钦的手掌,像是道歉似的撒着娇。
王琳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马在夏钦手掌心下乖巧又温顺的模样,惊讶道,“它从来没这样过!”
“它很有灵性。”夏钦笑了笑说道,他拍拍马首,和王琳道了声再见,转身拉着臭脸的池老板离开。
“它在对你撒娇。”回到帐篷里,池朗委屈地指道。
“它在道歉。”夏钦好笑又无奈地看着池朗,“这就是一匹马……”
“祝黎还只是一只狐狸呢。”池朗撇嘴,他看这匹马就快成精了。
夏钦:“……”
“好吧我不说了。”池朗看小男友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立马识相地收起了飞醋。
识相的饕餮崽子见吃飞醋并不能得到小男友一点点额外福利,立马抛弃了吃醋的状态,他黏糊糊地凑到夏钦边上,小声念叨,“刚才吓死我了,我真怕你要被那匹马甩下去。”
“我抓着缰绳抓得可紧了。”夏钦笑了笑,池大头脑袋的重量全搁在他肩膀上,他好笑地拍拍男人的脸颊,“上辈子我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一次,特意去学了怎么应急处理,不会出事的。”
池朗听见夏钦提到上辈子那次,脸上又沉了沉,闭着眼在小男友的手掌心里蹭了蹭,“这辈子有我在,就算你不记得那些应急处理,也不会出事的。”
“嗯啊,信你。”夏钦弯起眼角笑了起来。
上辈子池朗让祝黎去接下夏钦,一开始也是怕祝黎知道得太多,让夏钦察觉到问题,不肯接受祝黎这个经纪人,所以他什么都没跟老狐狸说,压根没让祝黎意识到夏钦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直到夏钦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事情传到他耳朵里——那时候夏钦那部戏都已经杀青结束了,他还是从媒体的采访稿子里知道的消息——饕餮老总勃然大怒,大发雷霆,那之后祝黎才知道原来池朗是把未来老板娘交给自己带了。
也是那之后,池朗在夏钦身边安排的助理和保镖,都是直接向他汇报情况的,关于夏钦的任何事情,他几乎都知道,甚至连夏钦偏爱柠檬香的沐浴露都记得清清楚楚。
池朗低头蹭着小男友的掌心,忽然动作一顿,鼻尖嗅了嗅,猛地睁开眼,抓住夏钦的手腕,“怎么流血了也不说一声!”
“……那会儿你都快把人家工作人员吓哭了,我再告诉你,你还不得直接把人给吃了?”夏钦抽回手,哪怕心虚,也得强硬地挺直腰板瞪了一眼池老板。
池朗好气又好笑,对夏钦的歪理也只能认栽,“行行,都是我的错,我的小祖宗,赶紧洗洗消个毒来。”
夏钦看池朗紧张兮兮的模样,忍不住笑,弯弯嘴角,跟着池朗出帐篷,走到月光底下,拿了瓶矿泉水往手上冲。
池朗拿着消毒棉片小心地往小男友手掌心上擦,边擦边替夏钦倒吸口凉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手上受了伤的人是他。
“小祖宗疼么?”池朗一边轻吸着气,一边问。
夏钦眉眼弯弯地看着池朗,“小祖宗不觉得疼,小祖宗觉得他男朋友比他还疼。”
池朗被逗笑了,抬头亲亲夏钦的鼻尖,“小祖宗,下回有事儿第一时间跟我说,我保证不吃人。”
“行。”夏钦笑眯眯地弯起眼睛,在池朗的